“定親那點事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我再給你說說其他的事?”方宴看婉淑語氣降了,邪魅一笑,問道。
婉淑瞬間反應過來被耍了,看着某人吃得香喝得香,頓時氣極惱怒,可這事本身就是自己先招惹的,又不能怪方宴,隻能自己生悶氣。
看着滿滿一桌子的美食,婉淑撇撇嘴,這得要多少銀子。這富二代肯定就是故意的,今天若不是自己請客,不想顯得小家子氣,一定得好好教教他什麼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怎麼不好奇了?不聽了?”方宴把婉淑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憋着笑問道。
“誰好奇你的事,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婉淑明白了,對付這種人不能耍心眼,打蛇要打七寸,下次一定要快準狠。
“聚賢樓”飯菜口味不錯,就是貴了點,婉淑把肚子都吃圓了,還打了個飽嗝,才出門去結賬。
“一共二十一兩零三百五十七文,給二十一兩就行了。”老闆笑眯眯的掰着算盤,對着婉淑說道。
“這麼貴?”婉淑面擰巴成苦瓜,将懷裡所有的銀子倒了出來數了又數,隻有十七兩玖佰二十二文。
“老闆,能不能打個折?”婉淑也笑嘻嘻的問道。
“小店小本生意,不賒賬不打折,還請姑娘莫要難為我。”老闆陪着笑臉,看了婉淑身後的方宴一眼,又回過頭說道。
婉淑知道此時方宴肯定在嘲笑自己,她也懶得回頭看他那張得意至極的臉。
前幾天還見義勇為想做好事來着,沒想到這麼多錢還抵不上人家貴公子随随便便一頓飯錢。說來也是慚愧,得正視起賺錢這個問題了。
“借我五兩銀子呗。”婉淑頭也不回的說道。
等了半晌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她回頭瞪着方宴。
“你在跟我說話嗎?巧了,我今兒個出門忘記帶荷包了。”方宴假裝才回過神般,反問道。
“算了,老闆,我給你打工吧。”婉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頭對老闆說。
“你可是方公子的朋友,不行不行。”老闆也怕得罪方宴,又看方宴朝她使眼色,一口回絕了。
“我就這麼多錢,你看怎麼辦嘛?”婉淑真想打方宴一頓,委屈問道。
酒樓裡客人越來越多,近一點的看到這幕,都紛紛轉頭看過來。
“走了,傻丫頭。”方宴撲哧一聲笑了,把婉淑的錢袋子拎着,推搡着她出門了。
“那錢?”婉淑一步三回頭,不明所以。
“我家公子吃飯都是記賬的。”七月在一旁解釋道。
“好啊,你們合起來耍我。”婉淑咬牙切齒的說道,追着方宴就是幾拳。
方宴知道自己做錯了,也沒躲,生生挨了婉淑幾拳,才求饒道歉。
“可是說好的我請你吃飯,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
“就你這點銀兩,還不夠塞牙縫呢,等你有錢了再說吧。”
這點銀兩,要知道這些錢在鄉下可夠一家人吃好幾年了。何況這裡面還有自己的束脩錢呢。
“那就後會有期了。”婉淑被方宴一次次耍,現在又被嘲諷,丢下這句話就跑了。
“你去哪?”這會街上人正多,婉淑一溜煙跑了,方宴避開人群追了好一段路才追上,問道。
“回去收拾行李去徐州啊。”婉淑沒好氣的說了句。
“這麼着急啊?”
“是呀,本姑娘是有抱負、有理想的人,不想坐享其成,還是先走一步了。”
“我們少爺不是......”七月在後面解釋道,他本想說方宴不是坐享其成的人,可是被方宴止住了。
婉淑見那兩主仆沒再跟來,氣沖沖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回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事。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起身把行禮收拾一番便洗漱睡了。行禮就一本《論語》和一套換洗的男裝,這是婉淑前兩日去成衣鋪裡買的,買了兩套,準備明日換上一套。
想想去買衣服時,那老闆極力給她推銷女兒裝,在婉淑的多次拒絕後,還搖着頭不解的說了句:“現在的姑娘家怎麼都喜歡扮男孩了。”
婉淑也不想跟他過多的解釋,回來試過後覺得男裝穿起來也是很帥氣的,隻是胸/前/兩團柔軟有些不适。
還好原身長期營養不良,身形瘦弱,連帶着胸/部也不怎麼發育,要不這男裝穿起來還真容易穿幫。
待躺到床上,婉淑不放心又起身将門窗檢查了一遍,确定别人從外面進不來了,才躺回床上安心的睡了。
一夜好夢,第二日婉淑早早就醒來了。想想昨日的事,雖然方宴做的是挺氣人的,可是好歹人家也幫過自己,該去道聲謝,再走。
結構過去敲門,半天沒反應。店小二告知昨兒個人家就退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