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握住她的手腕,驟然往後稍用力拽。
她旋身跌進發燙的胸膛,耳垂被溫涼的指尖撚住
他的漫不經心地說:“姐姐急什麼?”
慈以漾别過頭,不滿道:“别捏,不舒服。”
他輕笑,松開她的耳垂往後退一步,将珍珠耳釘放在她的手上,“抱歉。”
慈以漾垂睫盯着掌心的珍珠。
原來隻是幫她取下耳釘。
他牽着她的手,引她坐在沙發上,“姐姐先在這裡坐一會。”
“好。”她乖乖颔首,看着他轉身去接水。
水聲滴答落在玻璃容器裡,外面是朦胧的月色,綠色的藤蔓纏繞地爬在碩大的樹幹上,就一小塊從裡面看去,像是在窗戶外放了一面鏡子。
他背靠在在白色浮雕的書架上,目光投向映着屋内的窗。
窗面中是少女屈膝跪坐在沙發上姿勢。
她似乎沒留意到,夜晚下的落地窗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鏡,側着身脫了下身上的長袖長裙。
雪白的肌膚,烏黑的發,纖細得似一掌就能握住的腰,突兀地占據他的視線。
身邊的飲水機發出滴的一聲,已經接完水了。
他沒動,看了眼便垂着的眼睫,神情平靜,姿态散漫得仿佛并不感興趣。
等到身後的人找到一件寬松的襯衫,穿在了身上,他才端起杯子轉過身。
慈以漾坐在沙發上,看着少年轉身走過來。
他還和往常一樣矜持清淡,像是剛才從窗面上什麼也沒有看見過。
陸燼将擡睫乜了一眼她身上的襯衫,沒問她從什麼地方拿的,将水放在她的面前,“溫水。”
慈以漾盯着他的臉,沒去端面前的水。
少年眉目溫馴的和她對視,似在疑惑她怎麼遲遲不接,漆黑的瞳珠卻仿佛在勾着人往裡面拽。
慈以漾移開目光,溫吞地伸出手去端水。
指尖還沒碰上杯子平,她忽然一轉,像是沒有坐穩,整個人往前面撲過去。
因為面前有人,所以她沒倒在地上,但把沒有防備的少年推到了。
他沒有躲開,甚至還伸手攬了一下她。
慈以漾雙手撐着身下微硬的胸膛,分膝岔坐在他的腰上,随着慣性,濕溫的唇不經意地擦過他的下颌。
然後便察覺他渾身猛然顫栗,随後從喉嚨溢出一聲短暫而又沉悶地喘息。
而陸燼先是聞見了甜酒的香,然後再感受到坐在身上的身體是柔軟的,和輕盈的白色團雲一樣軟。
他的雙眼仿佛被頭頂的燈光照得迷蒙不清,薄唇微啟着呼吸。
不留意聽,很難察覺到他輕喘的尾音中,裹着濃濃的、黏稠的慾望。
慈以漾像是蓦然回神般,擡起霧盈盈的眼,慌亂地看着他,“抱歉,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頭太暈了,杯子一直在眼前晃,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唇對着他喋喋不休地道歉,陸燼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他瞳心不動地盯着她講話時,偶爾會露出的一截晶瑩的舌尖,眼底壓抑着的暗色變得迷亂。
真的,好想……弄壞她。
從第一次見她起,他就想了。
但他此刻卻壓抑下眼底的迷離,望着她滿臉歉意的臉,緩緩開口,“沒事。”
慈以漾撐着他的胸膛将臀從他的腰間移開,似已經累得犯困了,轉身就趴在沙發上閉上眼。
一開始是裝的,但閉上眼後她真的開始犯困了。
隐隐約約間,她感覺身體騰空,似乎被他從地上抱起來了。
她想睜眼,但眼皮猶如千斤重,索性就放棄了,乖順地卧在他的懷中,最後陷入輕柔的溫暖中。
窗簾自動垂下,遮住外面墨灰的天和稀疏的星,悄無聲息把外面遮得若影若現。
床上的慈以漾睡得更沉了,沒有看見修長的人影被燈光拉長,肆意地覆在她的身上。
少年坐在她的身邊,低頭看着她熟睡的臉。
良久,他輕笑,伸出骨節白瘦的手指,指腹拂過她潤紅的唇瓣。
很軟,軟得他想要插進去,看看裡面是不是更濕軟。
慈以漾癢得下意識用被子蹭了蹭,但身體卻沉重得無法動彈,意思被一點點吞噬了呼吸,耳邊全是類似舒服的喟歎喘息。
“襯衫下什麼都不穿,還要坐在我腰上亂動,我也會有反應的。”
他低頭抵在她的額上,微喘的輕聲喃喃似在埋怨她:“姐姐就隻能做到這個地步嗎?怎麼不繼續往下,其實就差一點,我就要順勢和你做.愛了。”
他眯着眼,指腹繼續撫着,“不過……姐姐睡得也很可愛啊。”
帶笑的呢喃,缱绻得像是又熱又擠的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