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許廿天疑惑問他。
“她說我肯定會遇見我的命中注定,因為當時好像抽了個這個牌,好久之前了我都記不清了,不過人沒有,事一大堆,加班才是我的命中注定。”
許廿天幹幹笑了兩聲。
“你不是這的人吧?和我一樣來玩的,還是旅遊的?不過怎麼在這工作了。”許廿天還是蠻好奇的。
“差不多吧。”梁懷知沒正面回答他也就沒追問。
“對了。”許廿天扯開活題。
“我本來想問周喻芋個事結果被她算了一卦就忘了。”
“什麼事。”
“就是我今天下午在小院裡轉了一圈,這民宿挺大的,但不會隻有我們幾個人把,周喻芋說有五個人呢,怎麼現在隻有我們三個?”
雨慢慢小了下去。
“加上你這個新搬來的,下個星期還要來一位新租客,還有一個人是這幾天回上海了差不多也是下個星期回來。”
“這裡基本沒知名度,也不算景點就是個落後的村子,所以一般來這的都不是來玩的,都是長住的。”
“他住你隔壁的隔壁,據說之前是個電競選手後來退役了當上了教練,這段時間在俱樂部閑的很,而且他又和老闆多年好友所以就帶薪休假出來玩,這幾天好像是俱樂部拿冠軍了吧回去慶祝了。”
“奧——”許廿天喝了口東西,幹巴巴的回答。
猶豫了一會他開口問梁懷知“你怎麼知道我是要來住在南雲居的?”
梁懷知淡淡撇了他一眼“這裡隻有南雲居是對外出售居住的,其他的都是私房,況且加上這基本沒人來玩民宿也隻開了哪一個,還是在很久以前搞什麼旅遊的時候開的,本來都爛尾了,後來靠村裡出錢才建好…”
暴雨漸停,兩人也幹的差不多了,雨後天晴了太陽重新發光,世界都幹淨了不少,傍晚黃昏,由于剛剛下過雨天空是紫色的夕陽好看極了。
梁懷知雙手插着兜和許廿天肩并肩往南雲小院走。
許廿天覺得有點尴尬,左手提着半杯沒喝完的咖啡,右手手面朝上,手裡攥着手機,一開一關,一開一關。
梁懷知注意到了手機屏幕的光線轉過頭,帶着一絲善良的微笑對許廿天說“你要報警麼。”
言出必行,當許廿天按到第五下時,果真跳出了報警界面。
“其實我有點好奇。”許廿天收起手機“你為什麼會在南雲鎮?”
梁懷知望着遠處被雨水洗過的青山,沉默了一會兒“說來話長…”
就在這時,許廿天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着一個陌生号碼。他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他一直在逃避的人——他的編輯雯姐。
“許廿天,你在哪。”溫姐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截稿日已經過了兩周,你以為躲到雲南就能逃掉嗎?”
許廿天的手微微發抖,差點摔了手機。梁懷知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常,投來詢問的目光。
許廿天壓根沒回答她,直接選擇挂斷加拉黑。
他現在是真的有應激反應,聽見交稿小說時甚至都有些反胃。
電話挂斷的瞬間,許廿天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差點沒拿穩手機。
他迅速将那個号碼拉黑,動作快得像是害怕它會再次響起。喉嚨深處泛起一陣酸澀,他下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卻壓不下那股突如其來的惡心感。
“工作上的事?”梁懷知問得很輕,眼睛卻看向遠處雨後泛着紫光的山巒,仿佛隻是随口一提。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帶着一種刻意的平靜。沒有靠近,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
“嗯。”許廿天不想多說,也希望對方不要對問。
“哦。”梁懷知說。
“你不問嗎?”他盯着地上的小水窪,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情緒。
梁懷知和他肩并肩“問什麼?”
“你想說自然會說。”梁懷知聳聳肩“我又不是你的老闆。”
這句話莫名戳中了許廿天的笑點。
回到小院門口後,輕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撥弄着被雨水打到地上的葉子。
周喻芋聽見響聲從二樓的露台上探頭往下望,見兩人回來了蹿了下來。
“我就說要帶傘來着,我可是預言家,你看看都淋濕了吧。”周喻芋從許廿天手裡接過奶茶。
“你是不是預言家不一定但我知道天氣預報一定是。”梁懷知說。
“不過我的天氣預報本來說不會下雨來着,可能是我的手機欠費了,預報不準。”梁懷知欠兒不兮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