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1520會發生什麼?他知道會做成那樣嗎?”
此刻,身在敦煌的餘苒通過自己的眼線,“好不容易”知曉了遲塵的動作,然後捧着腦袋天真無邪得看向守在自己身邊的郁竹。
“夫人,三少他走到今天這個地位,自是不會如同白紙。”
郁竹上了茶,然後淡淡回複餘苒。
“是啊,身在我們這樣家庭裡,一張白紙隻會被吞吃。”
餘苒給郁竹遞過去一杯茶,面上滿是“我清楚但我還是要鬧“的表情。
“夫人,如果您猜忌擔憂,您大可以測試一番。”
郁竹将餘苒遞給自己的茶水飲盡,然後恭敬得退了出去,一副對夫人試探少爺計劃絲毫不關心的樣子。
“别急着走,給我給寒境說一聲,别哄我的眼線了,多羞辱人啊。”
餘苒眯着眼睛,示意郁竹把眼前的茶水撤走,她得睡了,沒興趣再繼續在這裡喝茶品茗。
明天不僅是遲塵一個人的戰鬥,她也是有要應付的人呢!
郁竹的消息很快傳回了文城,寒境在沉默中閉上眼睛,說了今晚少爺主子不會安穩;不說日後被少夫人知道了,少爺還得把自己送進戒堂。
“寒境,你在少爺房門前想啥呢?有什麼事情還是你這個貼身的常宦不能搞定的?你可是姓池啊!”
“如果可以,我現在可以把這個福氣分給你,你進去給少爺彙報一下,夫人說我們羞辱她的眼線,現在心情不好。”
寒境瞥了眼與自己共事的濁酒,恨不得立刻把這個燙手山芋丢出去。
表面上是濁酒負責主子那些更見不得光的事情,但大家都清楚,作為貼身的人,黑的白的都得沾染些,他比之濁酒隻會更累。
“我不去,這事還是你去吧,我不會說話再給主子惹毛了。”
濁酒很快就逃離了,寒境見無人可求,隻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在門口和濁酒推诿得很開心?”
“主子,您别嘲笑我了。”
寒境直接求饒,心裡都在腹诽要不是自家主子面對夫人的事情總是不理智,他何苦這般?
“明早處理快一點,調度一架私人飛機來,盡快回去敦煌。”
“是。”
寒境當即就拿出手機申請飛機航線了,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連累那些娛記更要趁早了。
按照遲塵的吩咐,第二天一早1520的房間門被早早敲響,可還沒等鏡頭推門而入,娛記就聽到了裡面的抽泣聲。
聽着斷斷續續的控訴聲,娛記們更是興奮,來得時候他們就得知是餘家的新聞,雖有些畏懼,但終究是被利益驅使,扛着攝像機就來到了現場。
“怎麼都聚集在這裡?”
餘老爺子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衆多記者看到餘家的當家人到了,眼底的期待更上升了一個層級。
越是當着餘家的人,他們能拍到的東西就更多。
“餘老爺子,我們主子說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下次就别算上他一份了,他作為孫女婿的,也隻能幫您攔到這了。”
寒境穿過人群,揮了揮手就撤掉了尚且還在門外攬着娛記的保镖,将無數的攝像頭放進了房間。
應是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沖進去的記者們并未拍攝到什麼限制級别的畫面,隻是明眼人都知道酒店房間、孤男寡女對應的是什麼。
但若隻是簡單的年齡差,娛記倒也不會如此興奮,但床上的兩個人赫然是昨天以伯父侄女相稱的兩個人。
“餘美爾,作為餘家的家主,我很是心痛,但作為你的堂爺爺,我很是心痛,但出于你親人的立場考慮,我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日後要是後悔了,可别怪餘家不留情面。”
餘老爺子一番場面話,惹得本就淚流不止的餘美爾更加傷心欲絕,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罪名都背上了。
昨夜,她按照自己得到的内部消息摸進了1520房間,可一件來她就知道不對勁了,那個身型絕對不是遲塵,但自己僅剩的理智已經不足以讓她找去找一個合适的男人了。
她下定決心走進了房間,當看到是自己伯父的時候,她有一瞬猶豫,但她知道這是一個局,自己沒有說不的權利。
餘美爾擡頭看着人群,鎖定寒境所在地之後,朝着那個離開的背景笑了,她以後也算有一個威脅遲三少的籌碼了。
“餘美爾記得處理幹淨。”
寒境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心思,陪着遲塵離開前,吩咐濁酒好好收尾。
“夫人定位在哪裡?”
遲塵剛上飛機就詢問了自家貓兒的位置,思索再三後閉上了眼睛。
“夫人說不準你們羞辱她的眼線,那你給夫人說了今天的安排了嗎?”
“主子,我把您那日下午和今早的所作所為全部發給夫人了。”
“你有夫人的聯系方式了?”
遲塵抓住了寒境話裡的盲點,弄得寒境差點忍不住笑。
“自然是發給夫人身邊的郁竹,我想郁竹定會彙報給夫人。”
寒境直了直身子,然後繼續正經給遲塵回話。
“寒境,下了飛機後去面壁。”
遲塵擺了擺手,又給寒境上了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