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對方喊自己師妹,那自己應該稱呼對方為師兄。
赤金一手背在身後,在寒降開門的瞬間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師妹,我有事想私下問你,方便我進去嗎?”赤金語氣有種莫名的距離感。
寒降硬着頭皮點頭,人都找上門來了,她想躲也躲不掉了。
赤金欲擡腳,但看見寒降仍站在原地沒動,他也就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寒降立馬意識到,錯開身子,讓赤金進屋。
赤金始終低頭看着地,待寒降關上門後才擡頭看寒降,也不看房間裡别的東西。
克制得過分。
“師妹,我又話便直說了。”赤金道,“據我所知,師妹并非四州宗十二位弟子代表,為何會帶着隐身符出現在秘境裡呢?”
開門見山。
寒降先在嘴裡嚼了一遍原本準備給寒天的說辭,接着原原本本地吐出來對赤金道:“我,我,很抱歉。”
萬事開頭先道歉。
“可我是真的想幫師妹奪得圍獵榜首!”裝完可憐,抛出自己的急切願望,表示自己隻是一時心急,好心辦壞事。
寒降演得自己都要信了。
眼前這位師兄在第一時間沒有揭發寒降,說明兩人交情相當不錯。
原主這位暗戀對象說不定對原主也有意思。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是寒降覺得暫時利用一下無可厚非。
赤金的表情從質疑到逐漸相信,他仿佛在說服自己。
“師妹這是什麼意思?”
誘敵深入,寒降繼續道:“師兄你也知道,我素來實力差勁,今年大選我連展示都沒參加,他們都說我丢了寒山的臉面。師父好不容易收了一個新的徒弟,我想幫師妹拿到榜首,給寒山争光。”
寒降知道這理由稍微有點扯,但邏輯上沒什麼問題。
赤金思索半分,道:“當真?”
“當然!”
“那混靈丹的事情師妹知道嗎?”
寒降做無辜狀:“不知道,我剛混進秘境就和師妹走散了,什麼都沒幹就遇上魔獸,再然後就遇到師兄你了。”
事到如今,她隻能相信滄鏡呇不會将她供出來,所以對赤金她咬定不知道混靈丹的事情。
赤金又問道:“你從何處得來的隐身符?又是如何躲過靈力檢測的?”
“這……”寒降癟起嘴,鼻頭漸紅,“我從長老那裡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被發現,我就隻是跟着師妹走而已……我是不是犯了大錯?對不起……”
聲音略微哽咽。
赤金急道:“我并沒有責怪師妹的意思。感謝師妹願意告訴我——”
寒降适時打斷赤金:“要是被師父和長老們知道了,我會不會被趕出四州宗啊?我,我真的很對不起……”
“當然不會!既然混靈丹的事情與師妹無關,那我便不會将此事上報,隻是師妹以後切莫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赤金安撫寒降道。
寒降根本哭不出來,隻能埋着頭吸鼻涕,努力擠出眼淚。
想想難過的事情,想想難過的事情。寒降不斷給自己洗腦。
赤金貌似想伸手拍拍寒降,但伸出一半又收了回去,道:“小——寒降師妹,雖然我已經離開了四州宗,但我仍然是你的師兄,師妹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我,我必會盡我所能。”
離開四州宗?難怪他現在穿着的是朱雀閣的行服。
想來以前是四州宗的弟子,後來通過某種途徑加入了朱雀閣。
而且現在地位不低。
寒降悶悶地點頭。
“師妹,你盡管相信我。”赤金補充道。
這麼說來,此人說不定能成為後手。寒降心裡琢磨。
“那師兄剛才提的混靈丹是怎麼回事啊?和我有關嗎?”寒降裝作順嘴一問。
“沒有。是有叛軍混進了奪寶,并在魔獸身上撒了混靈丹。”
“查出是誰了嗎?”寒降緊張道。
赤金剛好與滄鏡呇錯開,不知道他收沒收到消息。
赤金搖頭:“沒有。”
寒降心裡松了一口氣,繼續道:“是之前安州的那夥叛軍嗎?”
“看來你也有所耳聞。”赤金道,“不錯,正是那幫人,但我們至今沒找到他們背後到底是誰。最新消息是和魔宮有關,所以我們請了魔族的兩位殿下前來協助。”
就寒降目前所知,如果滄鏡呇真的是好人,那朱雀閣請來的另外兩位殿下便是叛軍頭子了。
還真是精準打擊啊。
話說滄鏡墨是男主诶,難不成男主是叛軍?這個設定不太好吧。
“你在想什麼?”赤金問。
寒降擺手:“沒什麼,師兄能帶我去找我師妹嗎?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主要是為了找溫煦。
赤金點頭答應,擡手示意寒降先出門。
出了門,赤金繞過寒降走到她身前,從始至終,都隔着半米以上的間距。
圍獵受傷的弟子統一安排在朱雀閣設立的據點。
朱雀閣在各個州都設有據點,與朝廷緊密相連。
一座類似圍樓的建築,刷着亮眼的紅漆,大門氣派,禦賜牌匾上用朱砂寫着“朱雀閣”。
寒天忙着調查此次混靈丹的真相,不在據點。
省的寒降見了不知道怎麼面對。
但她也不想面對赤城啊!
她前腳踏進樓裡,後腳迎面見到赤城。
“你怎麼……”赤城看到寒降跟着赤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