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柚身子一沉,後倒在蕭瑟的結實身上,貼上蕭瑟溫涼的嘴唇,一瞬間全身失去知覺。意識清醒後,隻覺得蕭瑟的身子重重壓在自己背上,嘴唇和臉重重在脖子上摩擦。
蘇柚轉身,坐在蕭瑟身上,在蕭瑟白皙颀長的脖子上一咬,蕭瑟情不自禁發出一陣呻吟,情欲如海浪一層一層像蘇柚襲來。
天昏地暗中,蕭瑟在耳邊不停呼喚蘇柚的名字,蘇柚全身如綻放的桃花,在春日旖旎中随風飄搖。
夜裡淅淅瀝瀝地下了小雨,清涼的風把床帳輕輕吹起。
蘇柚從疲憊中清醒,睜眼就看見蕭瑟手臂支着腦袋,用溫潤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縷如墨的長發搭在白皙結實的胸前,脖頸見一道道粉色的抓痕清晰可見。
蘇柚用手摸了摸蕭瑟的臉,擡頭親了一下蕭瑟的下巴。蕭瑟握着蘇柚的肩,低頭在蘇柚的眼睛上親了一下。
蘇柚道:“ 真想把你關起來藏起來,這樣你就不用回京城了。”
蕭瑟道:“我會盡快回來找你的,到時候,我把你關起來藏起來,天天隻我一個人看。”
說着又用鼻子在蘇柚臉上上下摩挲了一下。蘇柚笑笑,抱着蕭瑟的脖頸,又親昵了一番。
清晨雨停,蘇柚送蕭瑟到柳州碼頭,張鳳等人随行卻站得遠遠地。秦洛想緊跟蘇柚,卻被張鳳狠狠拉回。
蘇柚道:“京城如今已和以前不同,官員變更頻繁,還聚集了許多道行高深的人,都是林惜水的人,能躲則躲,萬事小心。”
蕭瑟道:“你也是,照顧好自己,繼續裝現在的廢物樣子,提防新來的那個小子。”
蘇柚“嗯”了一聲,沒有看向秦洛。蕭瑟忽的環上蘇柚的腰,低頭深深的吻了一下。
雖然已經有肌膚之親,但這麼明目張膽還是讓蘇柚招架不住。來不及反應,隻有睜着眼睛,臉紅到脖子根,想推開又不忍。手貼在蕭瑟的胸膛上輕輕推着。
張鳳等人遠遠地看到,像受了極大的驚吓,立馬轉身避開眼。隻有秦洛握緊拳頭,眼睛微紅死死盯着。
好大半天,蕭瑟才放開蘇柚,捏了一下蘇柚白皙的臉,大步登上了船。
蘇柚站在岸邊看着船越行越遠。上船人對望岸邊人,兩兩閑愁、兩處相思,此去經年,不知何時再見。
不知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蕭瑟前腳剛走,那四個纨绔立馬來到府中給蘇柚準備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說是慶祝好久不見,事實上是慶祝蕭瑟這個看起來像冷面殺手的人走了。
蘇柚端坐在桌子中間,中間是五彩斑斓、香味撲鼻的珍馐佳肴,左邊是四個闆着臉一臉嫌棄鄙夷的纨绔,右邊是流着口水等着大開吃戒的侍衛。
蘇柚舉了杯子,吃下第一口菜,說了句“不必拘禮”,張鳳這邊就開始如餓鬼撲食般開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也中了餓鬼蠱。
一個纨绔瞟了一眼對面,嫌棄地夾着筷子嘗了一口,忽而想到了什麼,堆起笑臉最蘇柚道:“大人,最近柳州又新添了一個好地方。”
蘇柚歪着腦袋,端着酒杯道:“哦?哪裡。”
見蘇柚感興趣,纨绔跑到蘇柚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蘇柚拳頭遮嘴,咳嗽了幾聲,放下酒杯,小聲道:“下次帶我去看看。”
纨绔得令,立馬笑着道:“哎,本來之前就想着帶你去得,可是哪個冷面……嗯,所以我就一心想着帶你去。”
蘇柚道:“有心了你。”
纨绔道:“為了大人,有心還不行,還得有力。”
“砰”的一聲,酒桌微微晃動,桌尾那邊,秦洛站了起來,在衆人停頓地動作、吃驚的眼神中,面色陰沉地走了出去。
蘇柚也被驚了一下,心道:“這力道真不錯,确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左邊拿着團扇的纨绔撇着嘴道:“一個下人,脾氣還大。”
張鳳旁邊的侍衛馬由吐掉剛吃進去的雞腿,猛地站起來,怒指纨绔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纨绔吓得用團扇遮住臉,不敢吱聲。另外一個纨绔不服氣,道:“說的就是你。”
坐在門口的纨绔見對面幾個侍衛變得兇神惡煞,立馬提起衣袂從門口竄出去,旁邊的幾個纨绔見狀,也如孔雀一樣跟着竄出去。
馬由立馬追了出去,其他侍衛們見狀,也跟了上去。張鳳怕打出事,急忙跟蘇柚說了一聲去看看,也跟了出去。
蘇柚沒有阻止,心道終于清靜了,手指捏了捏脖子上的黑色石頭,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纨绔說的是新的好地方是一家叫“如夢令”的青樓。蘇柚站在門口,看着香樟木勾花鎏金牌匾,心歎真是有錢。
大堂裡挂滿了绫羅綢緞、八角琉璃宮燈,桂花香氣彌漫,歌舞翩翩,踏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如沉醉在夢裡。
在幾個纨绔的簇擁下,蘇柚踏着雕花樓梯而上,來到輕紗彌漫的包房。
纨绔站在門口,舉手拍了兩下,紗幔後面進來了七八個小倌,個個十三四歲,杏眼桃腮,清瘦修長,穿着微透的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