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深一點~~”
放蕩快活的聲音此起彼伏,氣氛格外焦灼。
這也是蘇柒喜歡來這兒玩的原因,放眼一瞅,玩得花的都是洛陽有名的權貴,何嘗不是一種積累人脈的方法?
沈蘇繁摟緊了蘇柒的胳膊,這裡太怪了,怪到讓人覺得空氣都是污濁的,他怕對蘇柒的健康有威脅。忽視了蘇柒衣着也較為暴露,胸前的紅潤在薄紗下若隐若現,手背無意間觸碰到了蘇柒袒露出的腰,皮膚光滑白皙,冰冰涼涼。
沈蘇繁急忙脫手,脫下自己的外套。
“哎呦,繁繁,你不會想和我玩一玩吧?”蘇柒自诩讨厭沈蘇繁,某些方面又和沈書清很像,喜歡逗弄沈蘇繁。
蘇柒握住沈蘇繁的手,本要讓他接着摸,結果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沈蘇繁不敢看蘇柒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說:“雖然是早春,但是天氣很冷,哥哥穿的太薄了。”
“啊~~”出乎蘇柒的意料,這也是蘇柒最讨厭沈蘇繁的地方,在沈蘇繁的襯托下,蘇柒永遠是狹隘的人。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裡不好找人。”沈蘇繁向秦黎提出建議,他怕蘇柒凍病了,找人已經找了這麼久,也不急于一時。
秦黎搖頭表示拒絕,一個個湊上前去确認,打攪了一個又一個的興緻,不顧衆人的怒罵和斥責,接着沒有眼力見的找,而後又踹開每一扇關着的門,一一查找。
真就讓他找到了,找到了被三個人同時當作發洩工具的沈書淮。
找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隻是書淮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郎,也不似從前眼中含着星辰閃耀,笑若燦爛千陽;取而代之的是暗淡無神的雙眼,滿身傷疤紅痕,皮包着骨,青的紫的紅的淤青一層摞一層,俨然被折磨到了非人的地步。
沈書淮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吓得蜷縮在角落。
“書淮。”秦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強忍怒火。又盼望、又懷疑、又擔憂,最終還是熱切盼望的矛盾複雜心情化作兩個字傾訴出來。
沈書淮熟練的跪下,磕着響頭,聲音沙啞的祈求:“老爺,是我錯了。”
“三哥~~”沈蘇繁最先哭出了聲,一同跪在地上,攔住了磕頭的沈書淮,輕輕抱住了渾身顫抖的他,“是我,是繁繁。”
“艹!你們誰啊?!”剛才不把人當人對待的幾位本來以為是什麼有權勢的人闖了進來,差點抱頭鼠竄,現在了解了些情況,也就硬氣了起來。
“沈蘇繁,捂住他的眼睛。”
說罷,秦黎抽出劍,将現場的三位頭身分離。
三位死時的慘叫灌入沈書淮的耳中,引得全身痙攣。
在過去的時光裡,沈書淮歲歲苦盼春來花開,可年複一年,春天雖來了,“花”的開落卻無憑準,“家人”也從未來過。
又是一年春來花開,可沈書淮已經認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虛幻,或許他從未逃離過冰冷的海水,或許他從未走出冰天雪地。
三人的慘叫徹底擾亂了沈書淮的思緒,擊潰了他的意識,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止?他明明知錯了,知道了從未有過的錯誤;他明明認錯了,認下了從未犯過的錯誤。
“我錯了~~”沈書淮昏迷之際竭盡全力哭訴着,真的錯了。
秦黎脫下好幾件自己的衣服,包裹住沈書淮全身,輕輕抱了起來。
“書淮,你沒錯。”
溫柔的話語傳遞到心中,掀起漣漪,真的沒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