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尉報上名号,梁寬皮笑肉不笑:“郭中尉,你手下的人打傷了我的人,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郭中尉把鼓鼓囊囊的背包丢到地上:“我這裡有十個裝滿物資的包,歸你們所有,算是我替這幾個不懂事的小兄弟賠禮道歉。”
梁寬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郭中尉,你當我是要飯的?我不要你們的物資,這樣,你把那三個傷人的小子交出來任我處置,這事就算過了。”
郭中尉犯了難,若是其他人,交出去就交出去,可這是戰友的弟弟。人是他帶出來的,要是不能全須全尾帶回去,怎麼跟楊厚森他哥交代。
這時,秦天照上前一步,自報家門:“梁寬兄弟,我是秦家的秦天照,這幾個小兄弟不懂事,我替他們賠罪,改日我擺一桌,好好向你們道個歉。如何?”
他本以為,報上秦家的大名,梁寬多少會給幾分面子,哪知道梁寬不屑地啐了一口:“我呸,一個第七區的秦家,也敢把手伸到我們第九區來管事?秦家算個屁!”
秦天照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給臉不要臉!”
楊厚森也跟着添油加醋:“就是。秦哥,幹脆在這裡把他們都幹掉,我們有香水,何必怕他們。”
梁寬一聽,輕嗤一聲:“想動手,好啊。”
隻聽又一陣腳步聲,樓梯間下餃子似的,嘩啦啦又走出來幾十号人。
文鸢早就知道,黑蝾螈有約莫一百餘人,她早已聽到了一百五十餘道呼吸聲。
對比下來,郭中尉這邊加上士兵們才五十餘人,就算有香水,恐怕也不是對手。
畢竟黑蝾螈都是些久經沙場的亡命之徒,不是那些行動遲緩的普通喪屍。
看到對面的一百多号人,秦天照咬咬牙,這事關他的面子,今天就是把香水用光了,他也要把這個叫梁寬的解決了!
哪知道剛把香水拿出來,黑蝾螈裡一個人忽然開槍,砰地一聲,秦天照閃身一躲,子彈沒有打中要害,被防彈衣擋下,那強大的沖擊力還是把秦天照怼得向後一摔,肋骨肯定斷了,他痛得悶哼,香水瓶子掉在了地上。
啪地一聲,碎了。
秦天照目眦盡裂,幾欲發狂,都顧不得□□的疼痛了。
這可是特殊物品!他都舍不得用,還有大半瓶呢!
他心痛啊!
下一秒,黑蝾螈的隊伍裡沖出來一個人,舉着殺蟲劑,對着香水瓶子狂噴,殺蟲劑的味道立刻掩蓋了香水味。
好家夥,這種流氓打法,哪裡是這些沒有實戰經驗的公子哥能招架得了的。
郭中尉立刻組織反擊,文鸢已經被費繹拉着,躲到了一旁的店鋪裡。
眼看大勢已去,楊厚森立刻掉頭就跑,帶着其他人也跟着跑。于是場上負隅頑抗的,隻剩下郭中尉和他的幾十名政府軍。
梁寬一揮手:“把他們都抓了,一個都不許放過!”
這幾時個政府軍,哪裡是逞兇鬥狠的蝾螈幫的對手,很快,梁寬的人把郭中尉、秦天照都抓了。蔣放和高添文躲到了對面的店鋪裡,被黑蝾螈的人搜了出來。
搜查的人進了兩人藏身的店鋪,費繹登時急了,小聲對文鸢說:“你藏好了,我去引開他們,别輕舉妄動。”
他走出藏身之處,被進店搜查的黑蝾螈的人拘了出去。
梁寬得意洋洋:“把他們都帶回去。”
這是,楊厚森叫道:“等等,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一直跟着費繹他們,肯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費繹臉色一變。
楊厚森的狗腿于猛立刻附和:“對對對!還有一個女人!你要抓我們,那就把她一起抓了!”
楊厚森又指着費繹對梁寬說:“他叫費繹,他爸就是當年把你送進牢裡的檢察長!”
高添文、蔣放登時對他怒目而視。
梁寬看費繹的眼神變得不善:“好啊,真是狹路相逢,小子,你爸讓我坐了十年牢,我收他兒子一條命,我們扯平了!”
他說着,拔出匕首,走向費繹。
費繹拼命掙紮,被兩個黑蝾螈的人按住胳膊。
楊厚森抱頭蹲在一邊,雖然被黑蝾螈抓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但看到死對頭先他一步完蛋,他非常痛快。
梁寬來到費繹跟前,嘿然冷笑:“果然是費檢察長的種,和他真像啊!那你就替他還債吧!”
他舉起匕首,刺向費繹胸口,費繹拼命掙紮,高添文、蔣放面露不忍之色。下一秒,一隻羽箭後發先至,叮地一聲,打掉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