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跟在隊伍末尾,穿過馬路,來到沿街店面前。
店鋪裡還有幾隻喪屍,被沖在前頭的楊厚森等人打死了。有的店被哄搶過,東西不多。郭中尉按照出力多少進行分配,秦哥先選,然後是他和楊厚森。
蔣放嘀咕:“這怎麼搞?沒有秦哥照顧,我們還怎麼打喪屍,怎麼分資源?!”
他看向文鸢的目光愈發不滿。
高添文有些不好的預感,難不成他們這次出來,真的是來一日遊的?
接下來,就像驗證他們的想法,一直是楊厚森等人接受香水效果,沖在最前面,殺最多的喪屍。一行人掃蕩了沿街店面,楊厚森等人都裝了至少兩隻背包。
随後他們進入商場内部。
然後在商場的負一層,看到幾個人從金店搜刮出來。
沒想到這個商場裡還有别人,這些人應該是從另一個門進入商場的。
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有裝備和槍。與政府軍狹路相逢,三個人非常警惕,渾身緊繃,把裝了金飾的包掩在身後。一個男人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黑蝾螈的紋身。
看到他們搜刮到的金飾,秦天照等人眼中流露出幾分貪婪,直到看到紋身,才勉強收回眼神。黑蝾螈雖說隻是個民間幫派,但也有一兩千人,而且,聽說他們幫派裡有異能者!
政府軍駐紮在桐溪市的是第九軍團第3合成旅,有近六千人,異能者也有四名,算是桐溪市内最大的勢力之一,但如果和黑蝾螈交手,就算能赢,也要傷筋動骨。
秦天照和郭中尉,說到底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又怎麼敢輕易挑起兩方鬥争。
兩方人馬都死死盯着對方,緩緩錯身而過。
三個人拉開了距離,立刻加快速度離開。
楊厚森眼紅地盯着他們的背影,對于猛和另一個兄弟使了個眼神。三個人跟了上去。
“把他們全殺了,誰知道是我們幹的?”楊厚森盯着黑蝾螈離開的方向,對兩個兄弟低語:“咱們殺了他們,那些金子我們三個分。”
于猛一點頭:“行!香水的效果還在,殺他們不比殺喪屍簡單?”
三個人想得非常簡單,跟着黑蝾螈的人走得遠了,确定政府軍不可能聽到動靜,三個人開了槍。
有香水作用加持,黑蝾螈一個人被打中胳膊,另外兩個人身手敏捷,躲了開去。他們看到動手的楊厚森等人,咬牙罵道:“我們黑蝾螈你也敢動!不要命了?”
楊厚森獰笑一聲:“就你們三個,老子怕個毛!識相點把金子都交出來!”
黑蝾螈三人也是要錢不要命的,躲進地下商業街店鋪,借着掩體進行反擊。沒想到一時半會沒能把對方解決掉,更要命的是,兩撥人的槍聲吸引了不少喪屍,眼看喪屍近在眼前,楊厚森咬咬牙,“撤!”
楊厚森帶着兩個兄弟,跑回政府軍的隊伍。衆人都在搜刮物資,倒沒人發現他們離隊了。于猛有些不安,小聲問他:“森哥,剛才沒把那三個人殺了,他們回去通風報信怎麼辦?”
另一個道:“是啊,要是對上了黑蝾螈就麻煩了。”
楊厚森同樣不安,不想露怯,粗着嗓子道:“怕什麼!說不定那三個人已經被喪屍咬死了!”
兩個兄弟不敢作聲,隻能祈禱真的如楊厚森所說,那黑蝾螈的三人已經喂了喪屍,不可能回去告狀了。
他們跟着隊伍,一路搜刮,一直沒有出什麼意外,也沒有黑蝾螈的人來尋仇,三人漸漸把心放回肚子裡。
地下商業街被衆人掃蕩了一遍,沒什麼東西了,文鸢背包隻裝了一半,倒是又殺了四隻二級變異喪屍。
一行人上了一樓,那裡有個大型超市。
一樓的喪屍都被清理了,郭中尉分析:“可能是黑蝾螈的人剛才來過,真是不巧。”
就在這時,空曠的商場内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一隊人馬從樓梯間走出來,攔在衆人面前。
楊厚森臉色一變,連忙躲到隊伍後頭。
這隊人馬正是黑蝾螈的人,領頭的那人,紋身就在脖子上。
之前的那三人很幸運,沒有被喪屍咬到,一男一女扶着受了槍傷的男人,仇恨的目光掃過來,看到楊厚森時,男人眼神一凜,對領頭的男人說:“寬哥,就是他傷的人!”
文鸢身旁,費繹小聲道:“難道是梁寬?”
文鸢低聲問:“你知道他?”
費繹點點頭,小聲道:“他曾經因為幫派鬥争,械鬥殺人,被我爸送到監獄裡。我爸說,這個人,打起架來不要命,最擅長逞兇鬥狠。他很講兄弟義氣,這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郭中尉也聽說過梁寬的名号,他掃了楊厚森等人一眼,見他們滿臉心虛,立刻就明白了。他暗恨不已,但沖突已是事實,再責罵他也于事無補。
他上前一步,問道:“你是黑蝾螈的梁寬?”
梁寬傲慢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