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有恃無恐的态度,顯然激怒了對方。
刀疤臉旁一個尖嘴猴腮的修士怒道:“媽的,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上!讓他知道知道這裡的規矩!”
三人一擁而上,靈力催動,拳腳相加。
容天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退反進。
這段時間他對溯源撥亂盤的掌控更加強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人身上的靈氣流動,以掌握對方的弱點,區區三個煉氣期甚至用不上滞後狀态的功能。
容天艽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避開當先一人的攻擊,随即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那人頸側,那人悶哼一聲,便軟倒在地。
另外兩人見狀一驚,攻勢卻更加兇猛。
容天艽夷然不懼,仗着身法靈活和遠超同階的肉身力量,一人一拳将另外兩人也打翻在地,哀嚎不止。
刀疤臉捂着胸口,掙紮着擡頭,眼中滿是怨毒:“你……你敢打我們!小子,你等着,在這礦裡,我們有的是兄弟,你别想好過!”
容天艽一腳踩在他的脖頸間,微微用力碾了碾,看着對方變得驚懼的眼神,才輾然一笑。
在刀疤臉的視角,他隻能看見容天艽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睛中滿是不屑:“歡迎再次光臨,但是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多帶幾個正常人,别再帶着這種廢物了。不然我怕手上沒有個輕重,真把各位送去見我爺爺。”
說完,容天艽收回腳,看也不看地上哀嚎的三人,徑自離去。
第二天上工,容天艽便察覺到了異樣。
他所負責的礦區周圍,總有幾個老礦工若有若無地徘徊。
時不時“不小心”将他剛挖出來的礦石弄到他們那邊去,或者在他找到一處不錯的礦脈時,便一擁而上,将其哄搶一空。
這些老油條手段雖然不高明,但勝在人多,且配合默契。
容天艽雙拳難敵四手,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過分暴露實力,引來白钰等人的注意。一天下來,他幾乎沒挖到什麼像樣的礦石。
到了晚上交礦的時候,他兩手空空,自然是什麼報酬也沒領到,自然也領不到任何報酬。
正當他準備找個地方休息時,那三個被打劫過的修士又晃悠着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刀疤臉鼻青臉腫,但眼神卻異常嚣張:“怎麼樣?今天是不是顆粒無收啊?老子說了,在這礦裡,你别想好過!”
“小子,這就是不識擡舉的下場!”尖嘴猴腮的修士在一旁附和,語氣幸災樂禍,“在這兒,挖不到礦就等着餓死吧,或者被白大公子丢出去喂妖獸!”
容天艽實在懶得理他們,照容天艽說,這麼喜歡讨打就還是欠打,所以就不用再多說廢話了。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容天艽就又動了了。
沒有花哨的法術,隻有最直接、最暴力的拳頭。
他如同鬼魅般欺近,一拳一個,幹淨利落地将三人再次打趴在地。
這一次,他下手更重,是照着容易受傷的内髒出手,三人連哀嚎都發不出來,隻是痛苦地抽搐着。
“這是第二次。”容天艽拍了拍手,蹲了下來,一把抓起刀疤臉的頭發,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中,他輕柔地說,“如果皮又癢了,歡迎來第三次,我會下更重的手。”
說完,他把刀疤臉的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刀疤臉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溶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和嘈雜的打鬥聲。
營地内的修士們瞬間騷動起來。
劉管事臉色凝重,叫起了打坐的人,告訴所有人拿起武器準備好戰鬥。
騷亂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漸漸平息下來。
過了一會兒另一個管事狀的人進來了,面色難看的和劉管事讨論:“……又來了……是那夥人……搶了一批礦石……Xx死了……有沒有人……”
劉管事聽完,臉色更加難看。
“該死!”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猛地停下腳步,目光掃視着營地裡的衆人,大聲問道:“你們中間,誰會煉丹?”
是煉丹師死了?
還是傷亡太過嚴重,他們的丹藥已經供應不上了呢?
但這是一個可以探索到更多消息、去探索天地靈寶在哪裡的最好辦法。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緩緩舉起了手,平靜地說道:“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