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道或震驚、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拍賣會繼續進行。
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最大的新聞,不是這滴天魔種精血本身,而是那個以一百萬上品靈石拍下它的神秘客人。
就在容天艽還在消化這個驚人事實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進來的不是侍從,而是一位穿着華貴、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面帶微笑,恭敬地向陸羽行了一禮:“貴客,我是本次拍賣會的總管事,陸澤。恭喜貴客拍得天魔種精血。按照規矩,請貴客移駕貴賓室,辦理後續的交割手續。”
陸羽放下茶杯,點了點頭:“小九,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容天艽回過神來,連忙道:“前輩小心。”
他看着陸羽跟着總管事離開的背影,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她這個人了解的越多越覺得危險啊。
與此同時,拍賣行深處的貴賓室。
陸澤恭敬地将陸羽請入座,然後揮手屏退了所有的侍從,包括之前那位侍從。
“城主大人!”陸澤雙手抱拳,深深地向陸羽行了一禮。
陸羽坐在主位上,整個人仿佛水波般扭曲了一下,接着就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那是一個極為俊美、帶着幾分邪氣的青年男子,他眉眼狹長,唇角微挑,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危險而強大的氣息。
正是落金城的副城主城主,陸呈翊!
陸呈翊的氣息瞬間恢複到元嬰後期巅峰,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聲音帶着一絲慵懶和漫不經心:“城中最近情況如何?”
陸澤直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回城主大人,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白家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最近頻頻接觸城外的一些勢力,請了不少外援,估計近期就會動手。”
陸呈翊微微眯起眼睛,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嗯。齊铎怎麼也在這裡?他也想摻和一腳?”
陸澤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好笑:“他啊……他本不想來的,但是白城主用他與白溪的婚約相逼,硬生生将他架了起來,他不得不來。”
陸呈翊奇道:“婚約?他們哪兒來的婚約?”
“剛定下來的,說起來今天還正是給白溪和白恒挑嫁妝呢,但是被城主您給毀了。”
陸呈翊挑眉,繼續敲了敲桌子:“解釋。”
陸澤解釋,十年前齊铎看白溪好看非得嘴賤上前調戲了兩句,結果現在白家想拉齊铎入伍加入讨伐您的大軍,就拿這件事說事,說白溪對齊铎念念不忘,他做父親的便想允了這門親事。
那做女婿的在老丈人想打仗的時候還不得表示表示?
給齊铎吓得,他完全不想對上陸呈翊好不好,慌忙去給白城主送信,解釋當年純屬是自己犯賤,實在是高配不起白小姐。
簡單來說就是放過他吧。
白城主卻不依不饒,說你當時犯賤,可我閨女當真了,你說怎麼辦吧。
總之就一句話,你,我們家是賴上了。
誰讓齊家也是西晉魔域數一數二的城主呢,而且是實權型,還不像白家似的,底下有這種位高權重的副城主。
齊铎連忙回信,說這我當時喝多了,看錯人了,其實我是一個斷袖!
我把二小姐看成三少爺了,所以二小姐嫁給我是不會幸福的,聯姻這事還是算了吧。
白城主說那沒問題,我們家老三也是可以嫁給你的,老二和老三你随便選,都要也行。
總之,這婚必須得結,還有小齊呀,我一直很看好你,但是你如今這麼推脫,是不是害怕小陸啊?
雖然齊铎很想說是,但是他們齊家也是要面子的,但是他要是敢真這麼認慫了,他們齊家的面子會被白城主踩到地底下。
為了面子他不得不赴約。
陸呈翊聞言,眉梢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既然他不想來,就不要讓他繼續呆着了。趁早打發走,别礙眼,也别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如果他不識趣,那就别客氣了。”
陸澤心中一凜,正要應下,突然臉上露出極為古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城主大人,和您一起過來的那位修士,是什麼人?和計劃有關嗎?”
陸呈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哦?你說他啊。”
他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一隻離群的小羊罷了,和計劃無關。”
然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陸澤,吩咐道:“對了,去庫裡找幾顆五行混元丹,再來一個上品煉丹爐。”
陸澤聽到這話,臉上古怪的神色更甚。
屋子裡發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自然知道這兩樣東西是給誰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認:“這兩樣東西,呃,是給和您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的嗎?”
陸呈翊聽到“女孩子”三個字,眼中笑意更濃,但依然闆着臉,欣然點頭:“正是。他修為現在還比較低,又是新手,給他挑一個使用起來方便,但品階高的。”
陸澤不得不站出來打斷城主的需求:“可是……剛剛底下人的來報,那姑娘,她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