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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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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上的風波暫時平息,但一股無形的暗流卻在雲州左營之中洶湧。

士兵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壓低了聲音議論着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望向霍弘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與期待。

而盧方,則是在幾名軍法處士卒的“護送”下,面如死灰地被帶離了演武場,他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弘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

霍弘回到自己那簡陋的營帳,深吸一口氣,方才演武場上的喧嚣與殺氣仿佛還萦繞在鼻尖。

他知道,扳倒一個盧方不難,難的是盧方背後那張若隐若現的關系網。

今日之事,不過是冰山一角,若不能連根拔起,後患無窮。

“弘哥!”帳簾一挑,陳二狗和張猛一前一後鑽了進來。

陳二狗臉上還帶着興奮的潮紅,一進來就嚷嚷道:“弘哥,你剛才可太威風了!那盧胖子平時多嚣張,今天在你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張猛則甕聲甕氣地補充:“對!就該這麼收拾他!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李大爺!”他小心翼翼地将李老卒攙扶到一張鋪着幹草的床鋪上。

霍弘示意他們小聲,目光落在李老卒蒼白而帶着感激的臉上,心中微暖。

他先是仔細檢查了一下李老卒的脖頸,确認沒有大礙,這才轉向陳二狗和張猛,神色凝重起來:“事情還沒完。盧方在左營經營多年,黨羽衆多,單憑今日之事,軍法處最多給他一個處分,未必能将他徹底扳倒。”

陳二狗聞言,臉上的興奮勁兒頓時消散了些,他眼珠一轉,道:“弘哥的意思是,咱們得找到他貪贓枉法,甚至……通敵的鐵證?”

“通敵或許言重,但克扣軍饷、欺壓袍澤、草菅人命的證據,必須找到!”霍弘斬釘截鐵地說道,“否則,一旦讓他緩過勁來,倒黴的就是我們,還有李老丈這樣的老兵。”

張猛一聽,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敢!俺第一個不答應!”

霍弘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光靠蠻力不行,我們得有确鑿的證據。李老丈,”他轉向李老卒,聲音溫和了許多,“守城戰那天,您老一直都在城頭夥房幫忙,盧方和他那些親衛的舉動,您應該看得最清楚。我想請您仔細回憶一下,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李老卒在張猛的攙扶下坐直了些,渾濁的他從懷裡顫巍巍地掏出那半塊幹硬的炊餅,緊緊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勇氣來源。

“霍小哥,老漢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知無不言。”李老卒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但卻異常堅定,“守城那天,亂得很。馬匪攻城攻得兇,到處都是喊殺聲。盧方……盧方他帶着他那些親衛,是比其他人晚上城頭的。”

“晚了多久?”霍弘追問。

“至少……至少晚了一炷香的工夫!”李老卒肯定地說道,“當時北城牆好幾處告急,烽火都點起來了,其他營的弟兄們嗷嗷叫着往上沖,可就是不見他們左營主力。後來他們上來了,也不像是去拼命的,倒像是在……在督戰?對,就是督戰!他手下那些親衛,一個個油光水滑的,下手卻不見多少狠勁,反倒是對從城下運上來的軍械糧草,盯得特别緊。”

陳二狗插話道:“我聽說,那天北城牆箭矢消耗得特别快,好幾處箭垛都空了,盧方的人卻說庫房裡沒那麼多,是其他營冒領了!”

李老卒猛地一拍大腿:“對!就是這麼回事!老漢我親眼看見,盧方的一個親信,偷偷摸摸地從一輛運箭矢的闆車上,卸下來好幾捆箭,藏到他營帳附近的草料堆裡去了!當時亂糟糟的,沒人注意,可老漢我看得真切!”

“還有呢?”霍弘眼神一凜,這已經是貪墨軍資的直接線索了。

“還有……”李老卒皺着眉頭,努力回憶着,“馬匪退去之後,清點傷亡,盧方手下那些親衛,受傷的寥寥無幾,反倒是我們這些夥夫營的老弱殘兵,還有那些新兵蛋子,死傷慘重。而且,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動作也特别快,專挑那些馬匪将領屍體上值錢的東西搜刮,什麼彎刀、皮甲、金銀飾品,手腳麻利得很!”

霍弘靜靜地聽着,李老卒的每一句話,都在他心中勾勒出盧方那貪婪無度、玩忽職守的嘴臉。

這些看似零散的細節,串聯起來,就是一張指向盧方罪證的網。

“李老丈,您提供的這些線索非常重要。”霍弘鄭重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些事情,除了您,還有其他人看到嗎?”

李老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當時兵荒馬亂的,大家要麼在厮殺,要麼在躲避,誰還有心思留意這些?也就是老漢我腿腳不便,在夥房附近活動,才偶爾瞥見一些。”

霍弘點點頭,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正因為如此,李老卒這個唯一的目擊者,才顯得彌足珍貴。

他看向陳二狗和張猛,沉聲道:“二狗,你機靈,想辦法去軍需處和軍械庫那邊打探一下,看看守城戰前後,物資的記錄有沒有什麼出入,尤其是箭矢和藥品。張猛,你盯緊盧方那些親衛的動向,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比如銷贓,或者接觸什麼可疑的人。”

陳二狗和張猛齊齊應聲:“是,弘哥!”

霍弘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昏暗的天空。

雲州的天,要變了。

而他,将是掀起這場風暴的人。

他心中清楚,盧方隻是個開始,他要挖的,是更深處的膿瘡。

“李老丈,您先好生歇息,這幾天不要随意走動,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您。”霍弘叮囑道,語氣不容置疑。

安頓好李老卒,霍弘帶着陳二狗和張猛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帳内光線昏暗,油燈跳動着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三人嚴肅的面龐。

霍弘将一張簡陋的獸皮地圖在矮幾上鋪開,那是雲州左營的布防圖,上面用炭筆标注着各個要害位置。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最終停在了幾個關鍵的地點。

一連串的線索在他腦海中迅速串聯,一個大膽而周密的計劃雛形,已然浮現。

他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兩個兄弟,眼神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如同藏鋒已久的寶劍,即将出鞘。

“盧方的罪證,我們不僅要拿到,還要拿得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霍弘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接下來,我們要……”霍弘的聲音在昏暗的帳内回蕩,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盧方的罪證,我們不僅要拿到,還要拿得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接下來,我們要如此這般……”

他壓低了聲音,将心中的計劃向陳二狗和張猛和盤托出。

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三人身上,映照着他們或凝重、或興奮、或堅毅的臉龐。

“……李老丈的證詞是人證,但還不夠。我們需要物證,鐵證!”霍弘的目光在地圖上幾個關鍵點逡巡,“盧方貪墨軍資,私藏箭矢,這隻是其一。他麾下親衛養尊處優,臨陣退縮,卻能領受首功,這便是其二。我們要做的,就是将這兩點,死死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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