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酉星笑着和他們握手寒暄,幾個人針對幾天後的智能刺繡體驗展聊了幾句,得知夏酉星會出席,面上具是一派喜色。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齊院長忍不住的感慨,“能讓這位給保駕護航,小姑娘可真不簡單”。
“那是尤禾的女兒”。
“什麼?”。
齊院長回頭看,一高一低兩個身影正在并排往外走,有仰頭和大人說話的小孩直愣愣的撞過來,夏酉星還沒察覺到就被陸少川擋了過去。在他還是一個實習生的時候,同樣的場景也曾出現在同樣的畫展。
百般滋味浮上心頭,齊院長扶扶眼鏡,最終感慨了句,“都長這麼大了啊”。
陸少川拉開副駕的車門問夏酉星,“等會還有事嗎?”,看夏酉星搖頭,他笑着說,“那陪我去個地方”。
夏酉星以為他又要帶她去見□□門的人,扯扯自己的衛衣帽子問,“你确定?”
主駕上的陸少川已經脫了西裝外套,弓起的腰間肌肉線條流暢又惹眼。在夏酉星疑惑的眼神裡,他從後排抓了件黑色衛衣套上的同時,還給了夏酉星一個袋子,“餓了先吃點”。
寬松休閑的衛衣讓他身上的氣息平和不少,整齊端正的暗紅色的領結在一身黑裡十分明顯,像火,像血,更像某種抹不掉的印記。
夏酉星叉起一塊芭樂送到嘴裡,邊嚼邊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商務休閑嗎?
“夏淩星找你做什麼?”,握着方向盤的陸少川随口問。
夏酉星的眼神從他暗紅色的領結上移開,咽下嘴裡的東西後回答,“找我回夏家”。
“呵呵”,陸少川笑了,“他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本來吧,對于夏酉星在夏家被欺負這件事,他們剛開始都覺得是小孩子不懂事,大人沒有做好教育工作。但在夏酉星到陸家的下半年,夏家竟然有人來看她。當時陸少川就察覺到了不對,小孩在你們家的時候,但凡有一個人替她說句話護她一護也不至于讓她被欺負成那個樣子,現在過得好好的了,你找上門來了。别說陸少川了,就米糕那隻貓都不會覺得她們是真好心。
所以他就找人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查了才發現,夏家從頭到腳就是奔着夏酉星的遺産去的。
“可不是嘛”,夏酉星很贊同他的話,“他那個腦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和夏清源鬥得有來有往的”。
她在倫敦懶得關注他們,陸少川卻是一直都關注着的,“有老夏董撐在背後,有來有往算什麼”。
夏家的紛争看起來是小輩們又争又搶,實則是那對父女在背後奪權。
他簡單的講了一下夏家這兩年的争鬥,聽的夏酉星忍不住的撇嘴,“他身體可真硬朗”。
陸少川笑着問她,“想不想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不想”,夏酉星一點都不想和他們沾邊,“井水還是别犯河水的好”,她一點都不想攪進他們家的那攤渾水裡。
不想再談夏家那攤子事,她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你這是要去哪?”,都開上高速了,别是又要爬山去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爬山”。
“知道~”。
他要是知道她是因為有個要聽睡前故事的孩子才熬夜,說什麼也不會一大早叫她去爬山。
他看一眼顯示屏上的時間對夏酉星說,“小溪是不是要起床了?”
“還有半個小時”。
兩人随口聊着和小溪相關的話題,車窗外景色快速變換,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太陽已經隐入了地平線。喧嚣的古村落也送走了遊客恢複甯靜。
青石橋大榕樹,門樓宗祠一望無盡,夏酉星好奇的看着古香古色明清青磚問陸少川,“來這兒做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陸少川似乎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帶着她左繞右繞饒了好久終于來到了一個超大的荷塘前。
現在是冬天,荷花早就敗了,荷塘裡隻剩下零星的殘荷,遠遠望去,連綿的古建築群隐在夜色裡隻剩恢宏的輪廓,是和畫裡截然不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