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川皺眉撥通另一個号碼,“喂,何律,是我陸少川”。
孟冰妍一邊啃骨頭一邊斜着眼看重新回到餐桌上的表哥,“你比夏叔叔還像星星她爸”。
拿筷子的陸少川瞪她一眼,她趕緊換了話題,“星星那邊沒什麼事吧?”
“嗯”,陸少川看一眼旁邊櫃子上的鈴蘭低聲說,“估計過幾天就回來了”。
針法采集已經開始,她總要回來看看吧?陸少川不确定的在心裡想着,一到周五還是馬不停蹄的飛去了A市。
陸家山上的老宅空空蕩蕩,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夏酉星現在絕不會再來這裡。
夜釣的陸父端着魚竿進來,看到客廳木頭杆子一樣的兒子大敢稀奇,“怎麼這會兒回來了?”,平常不都三催四請的才回來嗎?
“哦”,陸少川回神接過他的魚竿,“有點事要處理”。
“藝術館那個事”,陸父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差不多就得了,小陳就是年紀小,沖動了點,沒壞心”。
“呵”,陸少川嗤笑一聲,随手将魚竿扔管家懷裡,“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看看他,有他那樣對他老子的嗎?啊!”,陸父氣的扶着管家的手直喘粗氣,“我還沒退下來就要看他臉色了!真退了那還了得!”。
“消消氣您消消氣”,管家扶着他就近坐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爺不喜歡聽這些”。
“他不喜歡聽就不聽啊!他以為他是誰啊?天王老子不成”。
“這不是少爺難得回來一趟嗎?”,管家還在勸的時候,離開的陸少川再次推門進來。管家拍拍陸父的胳膊示意他好好說話。
陸父冷哼一聲,姿态還沒端起來,陸少川就腳步匆匆的消失在了樓梯上。
他快步走上三樓,推開其中一扇門,幹脆利落的取了牆上半米來高的油畫,抗在肩上就往外走。
“他拿走的什麼?”,陸父問管家。
管家遲疑的說,“應該是星星小姐的畫”。
夏酉星的畫在孟女士和陸父分居時其實已經都收拾走了,唯一剩下的一副也是她唯一畫的肖像畫。而現在,陸少川把這幅也帶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陸父一口氣沒上來咳得撕心裂肺,“真是反了他了!”。
黑色庫裡南順着山路一路往下,陸少川面無表情的按下通話鍵,“喂?”
“陸總”,陸氏公關部的總監緊張彙報,“果然像您說的那樣,有人把陸氏強制拆遷的話題買上熱搜了”。
“嗯”,陸少川捏捏眉心冷靜安排,“照前面定好的方案公關,嗯,對,報警回執發上去”。
夏酉星手機開機刷到和陸氏相關的消息時,熱搜已由#陸氏強制拆遷藝術館”變成了#陸氏集團繼承人報警有人假借其名号違規拆遷”。
她看着手機屏幕上一臉冷漠地男人,默默歎了口氣,妍妍姐說的沒錯,他這幾年确實過得挺不容易的。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就報警處理,她不敢想他現在會被罵成什麼樣。
“嗡嗡嗡”,手機振動聲響起,腦子裡正在想的人名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你在哪?”,不疾不徐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夏酉星頓了一下說,“倫敦”。
“什麼?”。
行駛中的庫裡南猛地停下,幸好這會兒是深夜,路上沒車。
陸少川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在哪?”
夏酉星笑了一下說,“倫敦”。
距離二月份的時裝隻剩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除了“傳承”那個系列,她還有别的系列要盯着,哪能一直待在G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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