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後,她微微喘息着,望着河元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猶豫片刻,她終于伸出手,緩緩捂住河元的眼睛,聲音輕柔而顫抖:“河元啊,聽,大海的聲音。”
河元的身體瞬間僵住,那隻捂住他眼睛的手,帶着謝昭蘊獨有的溫度與柔軟。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緩緩擡起手,覆在謝昭蘊的手上
粗糙的掌心與她細膩的肌膚貼合,像是兩個孤獨靈魂的碰撞。
他的淚水,順着謝昭蘊的指縫滑落,洇濕了她的手心。
坐在椅子上的兩人,吹着海風。
金智秀一直面臨着親人間的抉擇,丈夫的錯誤,造成了河元母親的去世。
她不能公之于衆,因為她愛她的丈夫,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因為河元和阿姨對她很好。
五年前知道真相後,就聯系河元,将信郵寄過來,但是遲遲沒有回應。
但是這個沒有被讀的信卻讓她很心安,她很累了,所以選擇一個人出去走走,
謝昭蘊問“河元,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河元看着遠處的那片海“算是吧,智秀知情卻拼命隐瞞,害的她很痛苦,我想等以後見面再聽她說。她希望我不知情,那如她所願吧。”
“河元,不管怎麼說,之後智秀回國時候,我們好好聽。我知道,你很難受,但請讓自己接受一點适當的不幸,适當的幸福。”
河元星星眼,抿唇“嗯,換作是以前今天肯定會失眠,不過昨天知道有你,睡得很安穩。謝謝”
謝昭蘊将嘴邊的頭發拿下來,看着他那一副奶狗純情樣,笑得燦爛。“哎呦,怎麼能這麼說呢,可惜了以後,你不用淩晨喝咖啡了,也不用去我的店裡一個小時打卡了。”
河元也嘴角上揚“不會,即使不工作我也想去看看你,隻是看見你就很高興,哪怕工作很晚,很累。”
“啊,原來我們河元這麼喜歡謝小姐的哇。”
他們在習習海風下擁抱,鹹鹹的風輕輕拂過發梢,帶着大海獨有的氣息。
他微微收緊雙臂,将她更緊地納入懷中,像是要把彼此的身體與靈魂都融合在一起。
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着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所有的不安與疲憊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海風似乎也懂得他們的情意,愈發輕柔起來。
遠處,夕陽将天邊染成了醉人的橙紅色,與波光粼粼的海面相互映襯,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餘晖傾灑在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腳下的細沙柔軟而溫暖,他們的腳印深深淺淺,被海風輕吻着,又被新的沙粒慢慢覆蓋。
一隻海鷗從他們頭頂悠然飛過,翅膀劃過天空,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
夜色漸深,墨藍的天空開始泛起點點星光。
他們坐在礁石上,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隻有海浪輕拍礁石的聲音,像是在為他們的吟唱着搖籃曲。
月光如水,灑在海面上,泛起點點銀波,與他們相依的身影。
半個月後,金智秀回國了。
她已經知道了河元和謝昭蘊在一起,還打趣着“你們真的很配。”
回來後最後才約的河元,兩人最後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面上都很開心。
不久,金智秀和丈夫一起移居巴黎,大家也是他們出發前才知道的,姗姗來遲的送行。
金智秀給每個人都送了禮物,給順昊的防曬服,她老是說家裡的莊園曬人,給謝昭蘊的是在中國旅行買下來的撥浪鼓,給河元的是他們小時候學韓語的書,給瑞雨的是來自中國景德鎮的瓷器盤,畢竟他們的交集點就是碗,分别時,已經是互相影響的朋友了。
回到房間,柔和的燈光氤氲出暧昧的氣息,昏黃的光線輕輕灑落在每一個角落,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缱绻的色彩。
謝昭蘊本就清冷的氣質,在這暖光下更添了幾分動人的韻味。
她微微仰頭,睫毛輕顫,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緩緩湊近河元。
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像一隻小心翼翼的小鹿,最終,她的唇輕輕碰了下河元的唇,蜻蜓點水般,似有若無。
觸及的瞬間,心髒猛地一顫,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下意識地想要退回去。
然而,河元,這個平日裡純情的少年,此刻眼中卻閃過一絲熾熱。
他的動作迅疾而有力,長臂一伸,一把攬住謝昭蘊的脖子,微微用力,将她重新拉向自己。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謝昭蘊能清晰地感受到河元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河元的唇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量,再次貼上謝昭蘊的。
謝昭蘊的雙手下意識地抵在河元的胸前,微微掙紮了一下,便在那愈發溫柔的攻勢下,漸漸放松了力道。
房間裡安靜極了,隻有兩人微微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纏綿的樂章。
窗外,夜色深沉,偶爾傳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随着親吻的深入,謝昭蘊的雙手已環上了河元的脖頸,而河元則将她摟得更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的溫度和那愈發濃烈的暧昧氣息。
在一間布置得溫馨雅緻的産房外,男人焦灼地來回踱步,修長的手指不時地揪着衣角,平日裡溫柔又帶些憂郁的眼眸此刻滿是不安與期待。
他身着一件深墨藍色的寬松毛衣,柔軟的針織紋理間透着文藝的氣息,外搭一件版型挺括的黑色呢子大衣,長度剛好到膝蓋,下身是一條同色系的休閑西褲,簡約而不失格調,腳上蹬着一雙擦得锃亮的深棕色皮鞋,襯得他身形愈發高挑。
終于,産房的門打開,護士微笑着告知:“母女平安。”男人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快步走進産房。
妻子躺在病床上,臉色略顯蒼白,卻幾縷發絲黏在汗濕的額頭上,眼神卻滿是柔和。
男人走到妻子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辛苦你了。”
妻子微微搖頭,虛弱地笑了笑,示意他看向一旁嬰兒床裡的小嬰兒。
那小小的人兒,皮膚粉粉嫩嫩。
緊閉着雙眼,小嘴巴不時地吧唧幾下,兩隻小手無意識地揮舞着。
男人看着這個初臨人間的小生命,眼眶微微泛紅,那憂郁的眼眸中此刻滿是驚喜與疼愛。
他小心翼翼地将嬰兒抱在懷裡,動作生疏卻又無比溫柔。
嬰兒似乎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皺了皺小鼻子,發出幾聲輕輕的哼唧。
男人的心瞬間被融化,聲音輕柔得仿佛怕驚擾到這脆弱的小生命:“寶貝,我是爸爸。”
妻子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嬰兒的小臉,眼神裡滿是母性的溫柔:“她長得好像你。”
男人輕輕坐到床邊,讓妻子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孩子。
夫妻倆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懷中的小嬰兒,滿心都是對這個新生命的喜愛與期待。
接下來的日子裡,家裡彌漫着忙碌卻又溫馨的氣息。
男人學着沖奶粉,換尿布,雖然動作笨拙,卻無比認真。
每次小嬰兒哭鬧,他總是第一個沖到嬰兒床邊,眼神裡滿是擔憂。
夜晚,小嬰兒突然啼哭,男人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輕手輕腳地走到嬰兒床前。
他輕輕抱起小嬰兒,在房間裡緩緩踱步,嘴裡哼着不成調的搖籃曲。
小嬰兒在他的懷抱中漸漸安靜下來,男人看着妻子恬靜的睡顔,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個家,因為這個小天使的降臨,變得更加完整,而他們的愛,也将如涓涓細流,伴随着小嬰兒慢慢長大。
五十年後,河元和謝昭蘊在兒女的陪伴下,先後去世。
“宿主,旅途結束,請問要立刻提取記憶球嗎?”
謝昭蘊還沒從年老的身體适應了這具久違的年輕軀體,“我不是老了嗎?”
系統“宿主在劇中的衰老屬于不可抗力,回歸系統空間就會恢複,對這個時空的你來說,甚至宿主可以理解為長生不老的感覺。”
謝昭蘊眼眸帶着感傷“我還能遇到他嗎?”
系統“可以的,演員的作品很多,需要看幾率。”
“提取記憶球吧,我想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