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疑惑地看着她,猶豫道:“你這是要?”
畢竟這姑娘都不認識,萬一是找先生尋仇的,那不是害人嗎。
青木知道對方的顧慮,于是低下頭垂淚道:“我娘親病了撐不了幾日了,以前特别愛聽先生的故事,有個故事沒聽完,一直記挂着,作為孩兒,不想讓娘親遺憾地離開。”
說完她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果不其然,對方被青木的演技騙住了,覺得這姑娘還挺孝順,于是把地址給了青木。
青木拿到地址後抹着眼淚感謝着離去,到了門外,青木就不再演了。看着手裡的地址,青木笑了。作為一個撒謊成性的人,騙個人跟玩似的。
順着地址問過去,走到一處破舊的宅院,說是破舊隻是因為院子裡雜草叢生,青木順着一條小路進去,盡頭是一個破舊的屋子,青木敲了下門,沒有聲音,她直接推門進去,空無一人。
說書人不在,青木皺了下眉,快速的在房間中翻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房間裡正中央是一張床,很簡陋的闆床,床上隻有一張草席,沒有枕頭也沒有被褥,青木上前掀開草席,床闆上什麼也沒有。床正對着門口就很奇怪,青木坐在床上看着門口,如果房間門打開,那麼躺在這張床上的人則正對大門,人也能順着外面的小路直達房内床邊。
旁邊還有一個櫃子,矮櫃,下面是是封閉的,上面有一扇開合的雕花櫃門,整個櫃子都是紅色的,青木皺眉看着,這個櫃子相對簡陋的闆床來說未免太華麗了吧,她上前仔細看這個櫃子。櫃子太幹淨了,這個房間裡布滿塵土,闆床上也被落了薄薄一層,隻有這個櫃子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青木覺得這個櫃子裡肯定有東西,她盯着雕花櫃門,突然耳邊好似有個聲音控制她去開門。
花了好大力氣回過神,青木就看到自己的手已經放在櫃門上了,櫃門已經露出一條微小的縫隙。她下意識覺得有個東西正從縫隙中盯着自己,感受到了惡意,青木立刻把櫃門推回去了。櫃門關緊後,那股令人膽顫的惡意才消失。
青木松了口氣,但是又覺得這裡面的東西會不會是自己找的線索,可是如何能在裡面東西的惡意下完好無損的放出它呢。
青木仔細回想了一下,從進門開始,這棟院子很大,但卻隻有中間的這一個小房間,四周雜草叢生,屋内隻有一張闆床跟一個雕花櫃子。
對,就雕花櫃子,青木湊近仔細看了一下,這些雕花隻在櫃門,而且這雕花更像是一筆寫成的道符,她為了賺錢臨摹了好多道符忽悠别人是大師寫的,所以對這東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看來裡面的東西是被這個符咒困住的。
青木從自己的衣襟裡掏出一隻碳筆,就是描眉用的,這也是她在小姐的房間順的,這不就用上了。在腦海中演練,直到能一筆畫出後,青木開始拿着碳筆脫了外衣在裡衣裡畫,畢竟她還得回梨園,在外衣上畫太明顯了,她可不能保證那些“人類”看到後會不會提前狂化。
一氣呵成,青木并不确定自己畫的對裡面的東西有沒有用,她穿好畫好符文的衣服,伸手慢慢拉開櫃門,拉開一條縫隙後,青木還是有被盯着的感覺,卻沒再感受到那股惡意,看來有用。
她緊緊盯着被拉開的縫隙,慢慢打開櫃子,青木手還放在櫃門上,就看到一個活靈活現的木偶新娘,被它漆黑的眼珠盯着,好像要把青木吸進去。
青木摸了摸衣服上的符文,幸好有用,這個小東西一看就毒,要是沒有符文她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仔細看一下這個木偶新娘,除了眼睛,其它地方跟普通木偶人沒什麼區别,這個木偶做工看着就不是很精緻,有點粗糙,像是一個新手做的。
櫃子裡隻有一個木偶新娘,它身着紅色嫁衣,跪坐在鋪着紅布的櫃子裡,頭上半蓋着喜帕,一雙眼睛直愣愣盯着前方。
青木等了一會兒,這個木偶沒什麼動作,她就上前準備看看能不能把它拿出來。青木謹慎地拿出木偶新娘,木偶在一直看着她,卻沒有動。
拿出來後,青木把木偶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沒有線索,青木不死心,陸陸續續又仔細摸了一遍,還是沒有。這時青木想起櫃子裡還有一個紅色的布,于是上前拿出來,還仔細看了下櫃子裡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櫃子裡沒有東西了,隻剩手裡這塊紅布,正面什麼都沒有,青木把紅布翻過來,有字。
【吾妻溫氏阿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