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竹繼續納悶：“你們為什麼都熱衷于給我發卡呢？”

蘇文清抿着嘴笑了笑。

然後林希出了聲：“想問的話，可以問。”

蘇文清擡頭看她：“問了就能得到答案嗎？”

林希點頭：“是。”

蘇文清與她對視片刻，問了：“你們會跟寶琴見面，對嗎？”

林希點頭。

蘇文清應了一聲，又問：“他們……都是壞人嗎？”

林希：“不盡然。”

畢竟更多的時候，人其實并不能單純以好壞區分，所以蘇文清這個問題，并沒有什麼絕對的答案，哪怕是林希，也不能去斷定那些觊觎“天籁之音”的是不是壞人。

蘇文清對此有些不解，一直看着他們的餘遠竹想起了些什麼，開口補充：“但不管是為了什麼，算計他人或不問自取，都不對。”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發悶，蘇文清看了他一眼，到底沒對他說什麼，隻依然看向林希：“那些人……往後會怎樣？”

林希：“他們的作案工具會被沒收。”

也在等林希回答的餘遠竹一噎，得了林希一個眼神，到底沒能找出反駁的理由。然而林希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沒收作案工具”，他總覺得哪哪不太對勁。

蘇文清顯然也有這樣的感覺，隻是沒顯露在面上。她想了想，再一次問出聲：“你們……沒收作案工具的時候，我可以在旁邊看着嗎？”

她想了想，繼續道：“我就是，想看看。”

為什麼想去，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潛意識裡，就是想看看，仿佛要當場看了，才能死心。

在她的注視下，林希點了點頭：“可以。”

蘇文清沒有問題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又在車庫裡逗留了這麼長時間，再不上去，其實也怕老人問起。

這會兒話已經說完，也沒必要再在這裡逗留下去。

他們一起離開車庫，蘇文清走在前面，餘遠竹則跟林希一起落在後面。

忽然，餘遠竹停下腳步，林希跟他一起停了下來。

蘇文清心裡有事，沒留意他們的動靜，看着蘇文清又走遠了些，他低頭，在夜色裡對上了小姑娘的眸子：“你先前說，觊觎“天籁之音”的人的作案工具會被沒收。”

林希沒吭聲。

餘遠竹：“但是蘇文清問的，是他們會怎樣。”

林希依然沒吭聲，餘遠竹卻已經從她臉上看出了答案。

他們會怎樣，是他們的事情。

林希不會管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