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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番外- 夢有大澤,紅棉似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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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葉鶴棉認識薛苓璐,是在他26歲的生日聚會上。

這一年,他和家族博弈吵架,從首都跑到了南方沿海城市——夢澤。

在夢澤的和家裡熟識來往多年的世家,讓他們的孩子為他組了個局,千叮咛萬囑咐他們要為他高高興興慶生。

薛苓璐有個朋友在他兄弟手下做事,她是陪她那個漂亮朋友來的。

她一進門,他就注意到了她。

不,這樣說并不準确,是全場的男人都注意到了她。

一是因為她身邊那個女孩擁有出衆的像芭比娃娃的美貌,二是因為她很拘謹,臉上沒有露出半分不适,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抵觸,而按理來說,對當下場合的不适不該在一個26歲的女人身上還明晃晃地出現。

整場宴會,所有人都帶着自己的目的。

世家子弟們忙着創造機會讨好他,讨好他身後有權有勢的葉家;被帶來作陪的男男女女則忙着讨好他們的領導,然後再讨好他們,攀攀關系,有幾個男女還真成功了,要到了他們其中一些人的私人聯系方式。

隻有她因為是陪朋友的,坐在了整個交際圈的最外層。

并非沒有人上去勾搭她,畢竟長得也算漂亮、身材又好,就是矮了點,看起來隻有一米六五。

在場的都是富貴人家,随便拔一根毛都能讓普通人一飛沖天,跨越階層,可她卻笑着将人拒絕,讓喝酒,“吃頭孢了”;讓玩遊戲,“不會,不感興趣,我較真,加入了打擾你們的雅興”;讓唱歌,“跑調”……

拒絕得多了,邀請的人會不高興,也會鄙夷,但因為他葉鶴棉是個還算正直冷面的人,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鬧過頭,于是,很快就沒人打擾坐在角落的她了。

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坐了幾個小時,但最終散場的時候在她臉上看不到任何不悅、失落的負面情緒。

她的目的很明确。一開始,她就是為了保證她閨蜜的安全而來,結束時,她也就隻有這個目的。沒有因為到場後所見到的這個聚會性質、聚會裡的人和他們背後的權發生任何改變。

散場,嶺南第一家派了長子來給他當司機。

他上了邁巴赫又趕緊推門跳下車,叫住了正準備上網約車的兩位女人。

他走到她跟前,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眉頭随他的問話高高蹙起,滿臉提防。

她看了她朋友一眼,摟緊朋友的腰,答:“有事嗎?”

葉鶴棉指向黑色邁巴赫:“我送你們。”

她果斷拒絕:“我們已經叫了車。”

他往後退兩步,趴到副駕駛窗戶邊,扔了一千塊錢給網約車司機:“我送她們。”

司機聽話離開,他回頭看,她的表情更加提防,這一次還帶上了不高興。

聚會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他的朋友們和朋友們的男伴女伴們。

朋友們站在車邊笑,眼中調侃和看戲的意味十足。

他這才意識到,她的不高興竟然有一半是來自于這些人。

對此,他其實是不能理解的。畢竟,無論是哪個城市,那些能得到他朋友們如此目光的女人每一個都很高興,在這方面,甚至可以用趨之若鹜來形容她們。

葉鶴棉看了眼她扛着的醉醺醺的女人,開門見山道:“你朋友醉了,我就直接說了,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結婚。”

女人驚恐地挑眉,拉着她朋友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到。她的喉嚨動了又動:“我會再叫一輛車的。”

他伸出手臂阻攔她,有些急切,但還是維持着多年來培養出來的冷靜教養,手沒有碰到她,隻是虛扶,道:“不是真結婚。協議結婚。我們領結婚證,但我不需要你履行任何夫妻義務,也不會有生孩子之類的事情。你隻需要完成協議裡的任務,我每個月給你五十萬。”

“每個月,五十萬?”女人上下打量他,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他無奈,笑了一聲,又快速斂掉笑容:“是。五十萬。因為有點危險。”

她圓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松開她朋友的手:“加個好友。發協議。”

嘀的一聲。

“說好了,就是假結婚。為了确保真實性,我簽了協議後,你先給五十萬定金。”

防詐騙意識有點但不多。

他點點頭,笑,邊把手機收進口袋邊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文人呢。不過,既然是個俗人,也懂抓住機會掙錢,能屈能伸,剛剛怎麼會那麼厭惡他們看戲的眼神?”

她雙目直視他,不躲閃,坦誠得很:“時機不同。”

葉鶴棉了然地點頭,她說得有點道理,下一秒,他指向邁巴赫:“現在可以送你們回去了嗎?”

“不用。”

他驚訝。

“我們自己打車。”

他幫她将她的朋友扶上普通的小轎車,看着她和平價汽車遠去,心想:葉鶴棉,你不就是看上她這點,才選的她嗎?

從始至終,隻對最初的目标忠誠。

這樣,等他将一切紛争平息、準備和他的愛人結婚時,她不會糾纏、多生事端。

2.

薛苓璐對她所有的親友隐瞞了她領證結婚這件事。

畢竟隻是一場交易。

對此,葉鶴棉很滿意,說明她拎得清,以後能主動給他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作為報答,臨走前,他陪她去了她最常去的一個公園。

公園裡栽滿了木棉樹,正值花期,火紅的花朵淩傲枝頭。

他們在公園裡唯一的湖邊坐下,湖邊的草地上掉了不少完整的木棉花,紅色點綴大片綠色,酷似一幅油畫。

“你女朋友不介意你這麼做嗎?”

他搖頭,肯定道:“她是我青梅竹馬,我們在一起好幾年了,她知道的,我除了她,不會愛上别人。回去之後,我也會和她解釋清楚,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隻需要扮演好我明面上的妻子,讓那些想通過傷害我愛人争權的人傷不到我愛人,即可。”

“好。”她回答得誠懇果斷。

從夢澤去首都的路上,她始終開着車窗,長途行程,她暈車,好幾次提出去服務區緩緩。

即将駛入首都時,他看到她攥緊泛白的手指,打趣問道:“後悔了?”

女人背對着他,搖頭。

肩頭圓潤、蝴蝶骨明顯的漂亮後背,明明很庸俗普通,可偏偏那塊凹下去的長條一直給人一種铮铮傲骨的感覺。

大院門前,他主動握上她的手,安慰道:“别擔心,短則半年,長則一年,一切就結束了。”

她的掌心起了汗,濕濕的。

他很少見到會這麼緊張的人,但想想她的普通出身,也默認這是個正常情況。

無傷大雅。

她本來也就是一個靶子,靶子隻要能吸引火力就夠了,其他沒有無所謂。

反正他真正要的妻子絕不是她。

“鶴棉——”

擡眼望去,青梅小小的鵝蛋臉慘白。

她一步步朝他走來,嘴唇和睫毛都在無助顫抖:“聽叔叔阿姨說,你結婚了。”

話畢,她的視線落在他身邊的薛苓璐身上,而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松開了薛苓璐的手,和她拉開了安全距離。

“這裡不方便說話,明天,明天你去華園。我介紹你們認識。”

極度的坦誠能快速安撫人心。彭月咬住牙,紅着眼眶,答了一句好。

薛苓璐跟在葉鶴棉身後,心裡打鼓,但還是硬着頭皮,走進了外表普通、内在低調奢華的套房。

葉鶴棉的父母都長了一副高級知識分子的模樣,他們的态度親和,沒有半分對薛苓璐的不滿排斥。

飯後,因為被母親安排了今日不上班,葉鶴棉就自覺認領了洗碗的任務。

他在廚房内鍋碗瓢盆叮當作響,薛苓璐坐在客廳裡聽着電視裡發出的戲劇聲。

葉鶴棉母親看了眼廚房,抱怨道:“這孩子,這麼大了,毛手毛腳的。”

她拍拍薛苓璐的手:“孩子,對不住你了,他就這性格,想一出是一出,為難你答應他了。”

哦,他家裡人都知道呀。

薛苓璐心定了。

“至于彭月那孩子,以後你如果遇見她,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忍忍,畢竟這事兒,一般女孩子都會傷心。而且月月還是我們這代人看着、千嬌萬寵着長大的。”

“鶴棉有和你說嗎?月月家和我們家都至交好友三代人了。”

薛苓璐聽懂了葉鶴棉母親的意思,她笑笑:“我明白。”

葉鶴棉母親滿意地點點頭。

她雖然很感激在這個家族孫輩争權的時候,這個小姑娘願意陪她寶貝兒子以身犯險,但是,在她心目中,彭月還是更重要些,也更是唯一能配得上她兒子的女人。

3.

和彭月說明白之後,葉鶴棉短暫地和她斷了聯系。彭月甚至為此裝作心碎出國,放言再也不回來。

隻有這樣,戲才夠真。

不過,每周他都會給在國外的彭月送一束花,從荷蘭預定,終點站是美國;每個月也會不嫌麻煩地拖朋友輾轉幾手,送一份價值昂貴又符合彭月心意的禮物。或許是項鍊,或許是戒指,又或許是古董。

薛苓璐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因為他沒有給她送過。

他們閃婚的第一個月,随着葉鶴棉高調帶着她頻繁出入他的社交場合,想對彭月下手的妖魔鬼怪就開始浮出水面。

他告訴薛苓璐:“我閃婚了一個出身條件助益都遠遠不如彭月的普通女孩,為了她我甚至和彭月徹底斷了關系,這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測,所以他們慌了,怕夜長夢多,隻想快點下手。”

“他們為什麼要對你的愛人下手?”薛苓璐問道。

葉鶴棉習以為常地道:“亂我心。在我們家族,有過這樣的前車之鑒。我的一位舅舅就因為他愛人被害一時分神,和家業主繼承人的位置失之交臂,還成為了植物人。”

短短一個月,那群人給薛苓璐下了很多次毒、制造了至少三起意外,薛苓璐和葉鶴棉互相配合、不斷死裡逃生,但終究還是中了一次招。

不過,那毒是直接給葉鶴棉下的。

隻是途中兩人陰差陽錯換了杯子,毒就進了薛苓璐嘴裡,沒過兩個小時,薛苓璐就大吐血,當晚就手術進重症監護室。

在重症監護室待了整整三天,病危通知書下了兩次,最後一次,葉鶴棉的母親都慌了,勸葉鶴棉通知薛苓璐在夢澤的家人。

葉鶴棉想起她幾次對她家人的淺淺提及,說,再等一天。

第二天,薛苓璐踏出鬼門關。在她轉到普通病房後,葉鶴棉的爺爺第一次主動來找她并提出獨處。

老人家慈眉善目,試探問薛苓璐:“你為小鶴幾次以身犯險,這次還險些搭進半條命,你就這麼相信他能赢?”

原來,老人家什麼都看懂了,就是坐山觀虎鬥。

薛苓璐想,這是不是有權有勢、子孫又多的大家族的通病?竟然能狠下心,瞪大眼睛看家裡的孩子們互相殘害到這個地步。

她看了眼即将到盡頭的點滴,維持她和葉鶴棉深愛的假象,十分盡責:“當然啊,爺爺。他是我丈夫,我肯定隻信他啊。”

門外,葉鶴棉搭在門把上的手滑落垂下,他徑直走到走廊盡頭,拐角進了安全通道。

煙升至半空,他面前的煙壇由空到零零散散插了幾根燃盡的煙頭。

薛苓璐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中毒算是加重了她身體的損耗。唯一值得萬幸的是,這損耗可以被養回來。

于是,葉鶴棉就将薛苓璐帶回安保更好的華園住。

三層,外表看上去很像金絲籠的小洋房,推開窗就能看到首都最著名的曆史文物景點,樓下是一大片花圃。薛苓璐不喜歡,但她沒有跟葉鶴棉講。

葉鶴棉置身花圃中擡頭望上去:臉色蒼白、微有紅潤的女人倚着木窗,舉目遠眺,眼中沒有雜質,隻有單純的放松享受。

她是個極其世俗的人,貪财,還總從不避諱地擺在台面。可每到這種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又從未猜出她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曾三祖父入贅的,入贅之前就經商,後來他生意做得很大,就特意買了華園送給我祖母,這棟小房子是專門留給我和我妻子的。你安心住在這兒,除了自己人,外界的人進不來。”

“等會你記得把補身體的中藥喝了,我給你買了全心齋現做的糕點。不過得喝完藥等五分鐘再吃糕點。”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越發像一位事無巨細、體貼的丈夫。

薛苓璐開始學水墨畫,她盯着畫紙,無悲無喜,順從道:“好。”

在華園的日子,葉鶴棉日日回來,和她共枕,但兩人都謹慎地不越過中間那條無形的溝壑。所以,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他們各自躺在床的兩邊,狀況岌岌可危,随時都能砸到地面上。

“這次中毒,我給你點補償吧,你看十萬,行嗎?”

女人放下畫筆,宣紙上未能實現對樓下花園一半程度的複原。

她着實沒有天賦,當然,也從來沒有系統學過,和他認識的女人們一點兒都不一樣。

這些稀松平常的技能,對于她來說,似乎總會很難。

她上半身款款側扭,回頭,看着身穿淺藍色基礎款襯衣、袖扣卻十分精緻的男人,和他四目相對,認真點頭:“我覺得可以。花錢的地方還是蠻多的。”

他今天戴的袖扣就是在陪他家人外出時她不得不刷卡自費給他買的,雖然後來他報銷了,但刷卡的當下她可沒覺得他會補上這筆錢,因為在這個圈子裡大家都覺得那是一筆小錢。

葉鶴棉垂眼低笑:“我以為你會不要呢。畢竟你月薪五十萬。”

“為什麼不要?”薛苓璐不解,眉毛微蹙,眼睛裡寫滿幾個字:你對我到底有什麼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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