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地上血肉模糊沒了動靜的女娃娃，淩餘被蘇怡的叫聲吓得一激靈，可再擡頭那個接生婆已經不在了。
“吱呀。”低頭，血也不見了。
哭鬧聲再次靠近，“哇啊啊。”一模一樣的接生婆走到他們面前，看到它懷裡依舊斷掉腳趾的孩子，淩餘下意識後退一步，墓槿疑惑開口，“循環嗎？”
淩餘皺眉盯着接生婆，“有可能。”
“男娃。”不是循環！
“叫的太小聲，不好，砰！”淩餘咽了咽口水看着憑空消失的接生婆，“吱呀！”
下意識後退一步，方勝他們四人便躲在他和墓槿身後，“好吓人，我們去别處看看吧。”點頭走向别處，可他們不論往哪兒去接生婆都會追到他們面前。
追着他們說個不停，“不好，不好，不好。”
“不好！”
也不知道弄死了多少，“吱呀”這一次它抱了兩個出來，而且……淩餘上前一步，他們的腳趾是沒有斷的！
接生婆的臉上也終于有了笑意，“龍鳳胎！終于有龍鳳胎了！”看着淩餘，就像是在跟他炫耀一般。
垂眸看着，所以…這就是那一對紙紮人嗎？想再仔細看看接生婆卻繞過他走到了蘇怡的面前。
跟着轉身遠遠看着。
隻見接生婆舉起一個孩子遞到蘇怡身前，死死盯着她，蠱惑道，“咬斷啊。”
什麼？
蘇怡也一臉不可置信，聲音顫抖地詢問，“咬斷什…什麼！”她害怕地後退一步，接生婆就興奮地上前一步，眼神就死死抓住她不放。
嘴角咧起，“當然是腳趾啊。”
蘇怡愣了一下，“什麼？”咬斷腳趾！？“我才不要，你走開啊。”吓得她趴在顧泰懷裡緊緊閉着眼害怕地發抖，嘴裡還一直重複，“不要。”
“老祖宗的規矩，怎麼能你說不要就不要？”接生婆怎麼會放過她！尖銳的聲音吼道，“快咬斷！”
“咬！咬！”她的嘴貼在蘇怡耳邊，見顧泰踢它都是一動不動蘇怡認命般轉身，顫抖着咬住小娃娃的腳趾，眼淚滑落，“咬！”
“啊！”閉上眼，心一狠，血腥味充斥口腔。
“嘔！”脫力跌倒在地，可接生婆依舊沒有放過她，另一個娃娃的腳粗魯地塞進蘇怡的嘴角，“愣着幹嘛，快咬啊！”
“嘔！”
“好，好啊！列祖列宗保佑我們風調雨順，吃穿不愁啊！”接生婆轉身看向淩餘的瞬間，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兩個血洞，“打水來啊！”
看向周圍，并沒有其它人。
接生婆的面前憑空出現了兩個木桶。
它用力拎着兩個娃娃的脖子，癫狂的把它們摁進水桶裡，淩餘下意識上前一步，它們卻消失不見了，那個屋子也沒再有開門聲。
結束了？
并沒有……
“淩餘。”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墓槿，順着她看的方向轉身，好多好多人跪在地上，整齊的跪拜，而他們跪拜的對象卻是稻草人。
木樁上綁着的是一對對扒了皮的雙生子。
可村民們臉上的表情卻又是那麼虔誠，“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不斷重複。
“啊！”看向蘇怡。
腰上突然一緊，來不及反應就重新被拽回了屋子裡。
“砰。”
紙紮人飛來，它的臉瞬間放大，淩餘下意識後退兩步，背重重撞到門上，“我死的好冤啊！我死的好冤啊——”紙紮人被墓槿丢了出去，它的聲音也跟着拖長。
拍拍手起身再來，墓槿直接擋在面前。
冷眼看着它們，“說重點。”
“好心人，帶我們出去呗。”淩餘偏頭看去，竟在兩個紙紮人臉上看到了…讨好！
等等！淩餘微眯着眼，看着那些連紅光都遮不住的東西，“你們身上糊的是什麼？”
不是紙，那就是……
紙紮人異口同聲，“是我們的皮啊，怎麼了，是不好看嗎？”腦海裡浮現起木樁上全部被扒了皮的雙生子。
“畜生啊！”顧泰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可以嗎？”看墓槿的樣子是想帶它們出去的，低頭看着一左一右抱着他大腿的紙紮人，好詭異。
“走吧。”要是二叔不讓就怨不得他了。
推門出去，外頭依舊是白天，往外走二叔的眼神一直落在他們抱到紙紮人身上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等他們出去就重重把門關上。
“他生氣了？”
“生氣？”要是真不能帶走說不就行了，淩餘不懂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應該不會吧。”
等他們回去時奶奶依舊站在門口。
看到他們懷裡的東西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聲音也尖銳的很，“快放你們房間去吧。”然後，在方勝他們期待的目光中，奶奶也重重地關上了門。
“喂！說好的好吃的呢！”聲音越來越小。
“安分點兒，别出去。”對着床頭的倆東西囑咐一句他們就下樓了。
聽着腳步聲響起，奶奶連忙把竈台上的兩個袋子提了過來，“我裝點兒吃的，你們給村長送去。”說着，奶奶無奈歎氣，“你小芳姐在上學一直沒回來，村長一個人怪可憐的。”
小芳！
兩人震驚，“小芳是村長的女兒嗎？”奶奶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推着兩人出去，再次囑咐他們小心就關上門回去了。
在外面等着的人也是聞着味兒了。
方勝連忙湊上來，搓手，“吃的？”看着淩餘，眨巴着眼睛，期待的不行。
“紅薯，吃嗎？”把多的一袋給他們分了。
四個人站成一排盯着兩人啃紅薯，一點兒走的架勢都沒有，墓槿看不下去了，“你們不會自己去找線索嗎？”
顧泰搖頭，“跟着你們安全啊。”
淩餘微微偏頭摸着耳朵，看着他們，“我們要去村長家，一起吧。”
“好啊。”
四人走在前面，正準備加快速度卻被淩餘拉了一下衣服，墓槿小聲詢問，“為什麼要帶他們？”
淩餘擡手摸了摸耳朵，垂眸淺笑，一張無辜發臉讓人看不出他眼中的那一閃而過的晦暗，“因為人多力量大嘛。”
“是嗎？”墓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