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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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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H山夜雨磅礴,積壓了幾天的雨還是下了,雨點砸在青瓦上像催命的序章開場。

黎陽IN巷,周府書房内,周作安正坐在黃梨花木靠椅上,紅木桌子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頭文件。台燈光線被調至最暗,映出周作安青白的臉色。他第三次用濕巾擦拭手機屏幕,卻擦不掉撥出去的十幾個未撥通的刺目紅字。茶杯裡的紅茶已經泡的顔色換若紅湯,他隻是無意識摩挲着茶杯。

——景德鎮青瓷,是那年他正式接管文化基金項目出訪時别人送的贈禮。

距離接到張局的電話過去已經3個小時。

“老周啊,你做事情也太不幹淨了。今天下午薄昱翻出了周家三年前違規挪用非遺保護資金的舊賬,在上頭巡視組面前親自發函,要全面徹查。現在局裡已經在調2019-2022年非遺專項基金的審計報告,還要求48h内附相關責任說明。”

接到消息後,周作安就癱坐在凳子上一直持續着這個動作到了現在。手指把舉報信捏成團又展平——那上面有周臨在紐約購房資金賬目消費來源。

周臨踹開書房門時帶進了一股威士忌混着雨水的腥氣,西裝前襟沾着酒吧霓虹燈染上的廉價熒光粉。他咆哮道:“憑什麼我們要怕一個唱戲的,薄家算什麼?爸!我們不是認識京市的張部長嗎?”

周作安望着自己兒子這幅失心瘋的樣子反手一耳光;“蠢貨!張部長去年就退了,現在的非遺司司長是薄家爺爺的學生!”

周臨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混着窗外漸大的雨聲,像困獸的喘息。周作安忽然扇他巴掌時,戒指劃破臉頰有細微"嘶拉"聲,比巴掌更刺痛,周臨捂着自己的半邊臉,聲音軟下來,帶着哀求:“爸,真的沒辦法了嗎?”

周作安不是沒有做過努力,但是從知道消息以來,他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給薄昱了,得來的都是特助的回複:“請按流程報送材料。”周作安知道,薄家這是要把他們按死了。

想到下午張局的最後一通電話内容裡說的是:“小周啊,你動誰不好,動薄家内定的準兒媳?”周作安隻能無奈地望着自己頹唐又跪在腿邊抓着自己褲管的兒子,閉着眼吩咐道:“你和小枝算了吧,我已經讓秘書把學曆證明原件給小枝送過去了。”

“爸......”周臨還想再說什麼卻直接被周作安打斷:“夠了,你真的要整個周家因為這個事情玩完嗎?到時候我連你都保不住。”周作安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相當于掐斷了周臨的最後一點想法。

周臨不甘心地退出了房門,他原以為隻要在H市他們就可以一手遮天,現在才發現薄家随便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一家如坐針氈,他不甘心!

腳要踏出房門的時候,周作安的聲音再次傳來,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覺,周作安的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緻,開口說話時,聲音聽起來已經不似往日那般洪亮如鐘:“小臨,把許安枝父母放回去吧。”

周臨不語,隻是退出房門的動作更快,雨還沒停,随着房門打開又關上,雨後黃泥的腥味傳到書房裡,周作安聞着,仿佛跟自己身上發出來的味道如出一轍。

許安枝正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換了一套淡青粉苎麻新中式套裝,雖然沒有旗袍那麼婀娜,但是看起來更有書卷氣。薄翊為她準備的衣服都适合她,舉止方便。被管家接到書房來吃早餐的時候,精緻的中式早點被擺在書房裡安置的圓形小桌,薄翊靠在飄窗打電話。

“嗯,給他丢在那......耗着他。”許安枝聽着薄翊這麼說,他今天穿的也是一套苎麻新中式套裝,不一樣的是薄翊上身是黑色的立領,從衣擺到胸口上有金絲滾邊刺繡的竹林圖案。一隻手揣進褲兜,另一隻手拿着手機抵在耳朵邊。一副氣定神閑運籌帷幄的模樣。

見到許安枝來,他就很快的挂斷了電話。朝着女孩走來,許安枝望着他出神,直到薄翊将手機遞給許安枝,屏幕上是薄昱發來的加密郵件:

"已處理。周家今早撤回學曆認證異議,原件也已經送過來了。附:周作安手寫檢讨(掃描件)"

許安枝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不敢點開:“這...算不算以權壓人?”

薄翊輕笑:“不,這叫“以事實壓謊言”——他兒子用AI僞造你的時候,可沒有考慮合規性。”快步走來坐在她的旁邊,用筷子輕輕夾起一個翡翠燒麥。燒賣皮薄陷多,頂部點綴着幾粒鮮紅的蝦籽。又換了一雙公筷,夾起另外一個放在許安枝的餐盤裡。

許安枝心不在焉的吃着,她心裡發飄,不敢相信橫亘在她心裡的煩惱,就這麼兩天就被薄家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薄翊見許安枝不應答,一邊剝水煮蛋一邊對許安枝解釋道:“他比較擅長把"私怨"包裝成"公務",隻要别主動送上門。”随着他的話說完,蛋殼也完美脫落。

薄翊舉着剝好的水煮蛋放到許安枝那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絲帕擦了擦手。對許安枝說到:

“安枝,國内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你要現在回去嗎?”

許安枝本來低頭喝粥,聽到他說這句話就擡起頭,一時沒注意,粥水稠粘的痕迹就粘在了上唇。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嗯,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過去就會有人接應你。你也可以聯系虞思思,快要開學了估計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

“那你呢?你會和我一起走嗎?”許安枝開口問——她已經捅下來很大的簍子了,這一次薄家全方面阻擊,其實她一直在擔心因為這個事情,薄家會不會也攤上麻煩。

薄翊淡定地抹掉她唇邊的痕迹:“我會晚你一會,别怕。”他的手很快就抽離了許安枝的臉,一舉一動是發乎于情止之于禮的矜持和風度,但是許安枝和他在薄翊做完這個動作後,都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

有風,将玉蘭花的香氣送進房間。空氣中有暗香湧動,分不清是花香還是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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