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睿本就有與太子争個高下的念頭,然太子退婚的女子卻是沒看上他蕭景睿,還逃離了京城,這位四殿下定不會輕易揭過
季白硯捏緊信紙,對馮忌開口吩咐“多派些人去往金陵,那裡近些時日怕是不會安生了”
那四殿下怕是已經盯上他,也許他與沈老爺子寫信一事也會被他查出,怕是會牽連到喬笙
而他不知道的是,裴玄旻也已派人盯住了金陵
不過幾日工夫,他也查到了喬笙在金陵這幾月所有的事情
國公府别院内,裴玄旻手中的密報已被捏得變形。
“......喬氏于去歲臘月誕下一子,取名喬燼。生産時血崩險死,幸得沈老爺子施救......"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紮進心髒。裴玄旻猛地将案幾掀翻,茶盞碎了一地。
"世子!"曹業慌忙跪下,"探子還報,四皇子已調集黑甲衛,明日就要圍剿蜜語軒!"
裴玄旻胸口劇烈起伏,宮宴那場大火仿佛又在眼前燃燒。那具假扮成喬笙的女屍,如今竟與密報中"難産瀕死"四字重疊。
"備馬。"他聲音嘶啞得可怕,"現在就去蜜語軒。"
蕭景睿稱病不出,接到屬下密報後親自來了金陵
原來那喬笙竟還活着,還是那蜜語軒的老闆
金陵驿館内,蕭景睿狠狠摔碎茶盞。
"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影七跪地請罪:"殿下恕罪!沈淩風半路殺出,又有一女子相助,屬下……"
"沈家?"蕭景睿眯起眼,"沈老爺子不是一向不問朝事嗎?"
難道是太子在背後所為?
還好他親自出馬,那喬笙同喬卻山是親兄妹,難保他不會陽奉陰違
想必裴玄旻還沒發現他那小妾竟還活着,他不過就是查個雲為初,竟還揪出喬笙這條大魚
太子,季白硯,還有那裴玄旻都與她有不小的淵源……
"殿下,已确認雲為初藏在蜜語軒。"影七單膝跪地,"那喬氏與季白硯也有往來,她寫的話本......"
蕭景睿把玩着一枚黑棋:"《鳳栖梧》裡教女子逃婚,《荊棘鳥》怕不是要教人造反?"他突然捏碎棋子,"明日以緝拿反賊之名,給本王燒了那鋪子,裡面的人都給我活捉!"
"可季公子那邊......"
"他若敢攔,"蕭景睿冷笑,"便是坐實了勾結太子謀逆的罪名!"
喬卻山甫一進門時,就聽到了這話,他步子一頓,面不改色地踏腳而入
蕭景睿見是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喬大人,令妹假死脫身,還帶着裴世子的種……你這兄長,當得可真稱職。”
喬卻山面色不變:“殿下若要用她威脅裴玄旻,恐怕打錯了算盤。”
“是嗎?”蕭景睿落下一子,“可本王聽說,裴玄旻這半年瘋了一樣找她,始終不願相信她身死,還被定國公罰跪祠堂整整五日呢。”
他忽然傾身,壓低聲音:“喬大人,你爹當年為攀附國公府,能把親女兒送去做妾。如今你隻要把喬笙和雲為初親手交到本王手裡,本王許你入閣拜相,如何?”
喬卻山緩緩擡眼:“家父是家父,我是我。” 父親可以賣女求榮,他做不到。
蕭景睿大笑:“好一個清高!那若本王偏要你去做呢?”
燭火在喬卻山眸中跳動,他凝視着棋盤上被四皇子捏碎的黑子,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封密函。
"殿下可知,"他将密函推過棋盤,"三日前聖上已收到雲太尉的請罪折子?"
蕭景睿笑容一滞。
"雲大人聲稱長女突發惡疾暴斃,願以庶女頂替婚約。"喬卻山指尖輕點密函上的火漆印,"若殿下執意追捕'已死之人',豈非坐實了...逼死臣女之罪?"
影七的刀悄然出鞘三寸,卻被蕭景睿擡手制止。
"喬大人好手段。"四皇子眯起眼掃視着這個自己親手提拔上來的人
可惜了,他不能完全忠誠于自己
此人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