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的首領室在最中間大樓的最上層,織田作跟負責戒備工作的同事打過招呼後,便乘坐電梯朝最高層去,一路十分順利的到達首領室。
織田作跟首領室門口的守衛報上姓名後,守衛便指着裡面讓他自行進去。
織田作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用冷靜的聲音說道:
“首領,我是織田,我要進去了。”
可惜首領室内隻傳來奇怪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他正在發出猶如變态一般的聲音:
“啊啊,乖乖!這樣子把衣服脫掉,亂丢一地是不可以的喔,那件裙子很貴的。”
這好像正是港|黑那名那名以神奇方式上位的首領的聲音。
據說他曾是上任老首領的醫生,後來老首領去世,便傳位給他。
曾經有風言風語說是他殺了老首領上位的,當然,經過這些年他的冷血手段,□□内部再也沒有這樣的傳聞了。
作之助當時便覺得絕對是對方殺人上位,像是這樣子的事情,裡世界層出不窮一點也不奇怪。
可惜織田作卻得在這樣的人的組織裡任職。
這樣的組織還沒有壽退社的選擇。
織田作盡量忽略那奇怪的聲音,他說着:“打擾了。”便打開了門。
他走了進去,看到房間裡作為首領的森鷗外正拿着一條華麗的紅色裙子,他正專心的對着站眼前的金發藍眼女孩子說話,那女孩子光着上半身,正一臉不開心的雙手插腰。
兩人似乎沒有發現走進來的織田作,還正在忘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森鷗外讓女孩穿上自己手上的裙子,卻遭到女孩連聲的拒絕。
“不要,絕對不要!”女孩一臉厭惡的說道。
“唉,拜托你,愛麗絲,穿穿看好不好?是我用心挑選的。你看這身紅色的花邊!就像花瓣一樣,絕對很适合你!”森鷗外卻還在不停的勸道,發出猶如癡漢一般的聲音。
【織田作,他這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他是在跟自己的異能力玩換裝遊戲嗎?】
作之助忍不住說道。
作之助是第一次看見森鷗外,但是,他已經發現了眼前的女孩是對方的異能力的一種體現,畢竟異能力人型僞裝成的人類再怎麼相似,心跳、呼吸、體味、血液的流速等等總不能模仿得百分表相似。
在沒有異能的人看來,或許那就是一名真正的女孩,但是異能者的世界裡,什麼稀奇古怪的異能都有。
把自己的異能力當成自己的女兒玩換裝遊戲似乎也不出奇。
不,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跟着織田作上班的這段時間,他也聽說了許多關于港|黑高層人士的流言蜚語。
在港|黑的底層員工一直有這樣的傳言,這名經常出入首領室的外國女孩是森鷗外的女兒愛麗絲。
但事實上,愛麗絲與森鷗外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大家便默認為首領有某些不可言說的變态愛好。
這樣的愛好實在不足為外人知道,所以大家便隻能遮遮掩掩的說道。
作之助這個時候覺得那流言或許是對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再怎麼變态,人總不可能對自己的異能力下手吧。
應該不可能的。
作之助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沉思。
織田作像是沒有聽到腦海裡作之助的吐槽般,繼續語氣平平的說道:“首領。”
這一回森鷗外與愛麗絲終于沒有辦法忽略織田作,兩人一同看向織田作,被這樣的兩人盯着,織田作隻是語氣冷淡的詢問:
“我依照指使前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離開首領室後,織田作并沒有覺得内心的恐慌有所緩解,他覺得自從接到早上的那通電話以後,脖子就像被無形的繩索扼住,随時會有窒息而亡的危險感覺。
這是很多年前作為殺手的直覺在提醒他。
危險正在朝他靠近。
隻是他茫然四顧,卻不知道危險從何處而來。
森鷗外下達給織田作的命令是是找到港|黑的情報人員坂口安吾,甚至為了讓他能夠借助港|黑的勢力,森鷗外簽了傳說中的‘銀之神谕’給織田作。
在□□,所謂‘銀之神谕’便相當于首領的發言,隻要拿出這張紙進行指示,五大幹部以下的人均不得拒絕,一旦拒絕,将被視為背叛組織,遭受處刑。
當時森鷗外甚至說道:
“隻要有它,即使是對幹部也能頤指氣使。你和幹部太宰是有私交的朋友吧,這可算是超越立場的友情,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有困難你可以拜托他幫忙。”
“我并沒有那個打算。”織田作直接拒絕。
“是嗎?曆來最年輕幹部的頭銜,不是靠花俏或是特立獨行得到。組織的同事把他當成異類,不過我認為太宰的勢力遠遠超出許多。再過四、五年,他就會殺了我,坐上首領的位置。”
森鷗外說着,似乎還覺得自己的話很幽默似的笑了下。
這是在開玩笑嗎?
【這不是開玩笑,織田作,這個男人确實是在防着太宰。】
織田作隻能把它當成玩笑一般,直接當聽不見,若不是他一貫面無表情,此時此刻已經忍不住跳起來。
作之助雖然不喜歡太宰的黑泥發言,但是聽到森鷗外這樣惡意的揣測太宰,甚至在織田作面前這樣的說着太宰,都忍不住有替太宰感到一陣悲哀。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太宰的存在對于眼前的男人而言已經成了不再需要的存在,甚至是十分礙眼。
作之助内心覺得心裡十分不爽,無論如何,當年太宰是作為見證人見證森鷗外上位首領。
而這些年來,雙黑的名頭有多大,在橫濱無人不知。
太宰為港|黑立下的赫赫功勞,在組織内部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