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的生活并沒有因為出版了一篇小說而改變,每天,他還是過着社畜的生活。
早上起來為自己煮咖啡,吃完早餐後便開車上班,晚上有時候就會去酒吧喝兩杯,放假就去陪伴孩子們。
晚上有時間喝酒就會立馬去酒吧。
作之助催促對方趕緊寫下一篇,織田作有時候被催促得急了,便坐在書桌邊,拿出鋼筆、草稿紙,在草稿紙上寫下寥寥數筆,但是很多時候寫着便寫不下去了。
他并不是不想寫,而是有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目前不是能夠安心下來寫小說的時候。
織田作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作之助後,作之助便不再催促織田作寫作。
總會迎來能讓人安心寫小說的生活。
作之助在心中想到。
他便是為此而來的。
晚上,織田作跟往常一樣來到Lupin酒吧喝酒。
太宰已經到了,看到織田作便十分高興的打了個招呼。
太宰告訴織田作,他在這短短的等待友人到來的時間裡,領悟出了新的人生道理。
他認為世上大部分的事都是成功比失敗困難,所以他不該立志自殺,而是自殺未遂才對!要自殺很困難,不過自殺未遂應該比較容易才對!
作之助聽完太宰的發言後,真真覺得唯有太宰這樣的黑泥精才能領悟出這樣的人生道理,偏偏,織田作還覺得太宰說的很對。
作之助:……織田作,讓我說你什麼好?
他覺得,太宰會越來越不正常,織田作本人的縱容也是有很大的原因。
正常朋友像聽到太宰這樣的發言的第一時間,就該直接沖過去,掐着對方的脖子搖晃着問問他今天的腦子還正常嗎?不然就該把他整個人倒着提起來,把他腦袋裡進的水都倒出來。
結果坐在這裡的兩個人沒有一個正常的。
作之助覺得,自己雖然從事一份見不得光的職業,也并沒讀過很多書,但是對比這兩人,自己還是正常人一個。
“老闆,來杯加了清潔劑的蘇打水!”
受到友人贊同的太宰迫不及待的跟老闆點單,老闆很淡定的拒絕了他。
這是正常人會想喝的東西嗎?作之助心想。
或許說,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把自殺挂在嘴邊,甚至經常去實施,所以,你隻能得出,太宰确實不是個正常人,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夠跟太宰這樣的人做朋友的織田作其實也沒有正常到哪裡去。
作之助在經過這些日子以後,終于淡定的接受了自己未來會變成一個這樣的大叔。
在作之助發着呆,想着一些無聊的事情的時候。
現實裡的織田作跟太宰還在聊得十分開心。
太宰說到他最近正在嘗試找塊豆腐撞死。
找塊豆腐撞死?你沒搞錯吧!
作之助心想,這真是太宰才能想出來的天才創意!
不過,太宰身上的繃帶看起來纏得比之前還要多,讓人忍不住猜想,他該不會是因為嘗試用豆腐自殺而受了傷。
為什麼會如此認為。
是因為作之助發現太宰身上之所以會有這麼多傷口,常常纏着繃帶,并不是因為他的工作有多麼危險。
恰恰相反,太宰身上的傷口百分百都來自他嘗試的自殺方法,他不是因為□□的工作受傷,而是因為想要嘗試新的自殺方法而受傷。
最初得知太宰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作之助,有一瞬間真的忍不住想掐着太宰的脖子,問問對方,活着不好嗎?死了有什麼好的。
可惜,說到底,這是織田作的朋友,不是他的朋友。
假如他有太宰這樣的朋友——
不不不,這樣的設想想都不要想。
或許畢竟是因為他們還是同一個人,作之助覺得太宰身上多出的傷口是因為撞豆腐導緻的,現實裡織田作也在問太宰:“你是撞豆腐受傷的?”
言下之意,你是否又因為嘗試自殺而導緻自己受傷了?
太宰微笑着告訴織田作他正在嘗試制作硬到可以讓人自殺的豆腐。
作之助:“為什麼要研制這樣的豆腐,你到底是有多無聊啊?”
太宰:“我才不要聽作之助的看法,織田作,你來說!”
作之助:“混蛋!”
織田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開口詢問:“那種豆腐好吃嗎?”
作之助心想,織田作看來是忘記了太宰的活力清炖雞帶來的威力了,居然還關心太宰做出來豆腐好不好吃。
太宰:“……非常好吃。”
他露出一副十分自信滿滿的樣子。
織田作用十分佩服的語氣感歎:“好吃啊,下次讓我吃吃看。
作之助隻要想到上次,太宰帶來活力清炖雞的時候同樣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但是吃下那道食物的後果,可想而知。
結果現在織田作又居然開始期待太宰的美食了。
作之助覺得自己的胸口悶着一口氣,吞不進去,吐不出來。”
作之助想:沒救了,我的主人格。
好在這個時候,救場的人到了。
安吾終于拖着一副疲憊的模樣及時趕來參加三人的聚會。
他一來,就直言讓織田作别太寵着太宰了,太宰說出來的話,基本都得鐵錘敲後腦勺吐槽一番!
作之助覺得安吾說的很對!
對于太宰這樣的人,真的不能順着對方的話題下去,不然随時可能會被他挖了大坑,自己跳進去,把自己埋了。
作之助想他給太宰取的黑泥精外号果然沒有取錯,太宰本人就是随時噴吐黑泥的黑泥精,他的話跟他的食物一樣完全不可信。
安吾今天剛剛出了一趟差,不過此行并沒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