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伏黑甚爾從滿是消毒水氣味的醫院裡驟然醒來,窗戶外頭照進來的陽光讓他下意識眯了眯眼。
他不喜歡醫院,因為天與咒縛從來不需要治療,這裡還容易讓他想起那個早逝的女人。
不過,怎麼沒死?算了無所謂。
伏黑甚爾活動了一下身骨,下床準備徑直走出醫院。
星漿體這單是徹底的虧損,真是沒趣。
“雖然我們有替伏黑先生付過賬單,但這樣随意走出去會讓醫生和護士驚恐的,”和他位于同一病房,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的漩渦真紀出聲說到,“以及我還有點事想找伏黑先生聊聊。”
伏黑甚爾停下腳步,回憶了一下資料裡這位封印術使的名字,漩渦。
“說吧,不過醫療費我不會付的,賠償同理。”他随意拉開一個椅子坐下。
“我想委托伏黑先生進行一項或許是長期性的暗殺工作。”漩渦真紀敲了敲病床旁的櫃子說到。
伏黑甚爾來了點興緻,剛損失一大筆,就要來新的進賬。
“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沒關系,我來出錢。”五條家的大少爺推門而入,輕松地說到。
“以及,我付費和你打一場怎麼樣?術師殺手。”五條悟推了推墨鏡說到。
伏黑甚爾撇了撇嘴角說到:“行啊,六眼。”
五條悟當然不是錢多了燒得慌沒事幹。
幾天前他和傑和理子還在箱根旅遊時,硝子撥來電話,壓抑着情緒說:“星漿體的任務應該搞定了,但是真紀重傷。我們現在在東京大學附屬醫院的特殊病科。”
連有着反轉術式的硝子都說“重傷”,漩渦真紀的情況到底差到什麼程度?
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瞳孔都縮小了一下,連忙帶着聽到消息後就相當愧疚不安的天内理子趕往東京。
漩渦真紀的情況确實不是太好。向來生命力強大的紅發少女如今蒼白着臉,閉眼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是少見的憔悴易散。
來自武裝偵探社同樣有着絕對治愈異能的與謝野晶子理了理手套說:“漩渦小姐現在基本的身體機能由我和家入小姐的能力穩住了。但是因為她好像之前使用了一個幾乎等同于死亡的禁術?”
一旁五條悟他們沒有來得及注意到的,陌生的戴着貓臉面具的白發少年低低說到:“是屍鬼封盡。”
卡卡西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屍鬼封盡的術式後果。
後面帶着女仆黑井和江戶川亂步趕來的織田作之助剛好聽到了屍鬼封盡的解釋,沉默地攥緊了自己的手。
江戶川亂步看向卡卡西說到:“不過真紀的術式應該被世界的限制打斷了,而變成了符合規則的異能。”
“你,或者說你們,就是她的異能。”
江戶川亂步取下用作推理時的眼鏡對五條悟說到:“在悟的眼中,這位小哥現在是能量體吧。”
五條悟了然地點頭。
“而你是最想見到真紀的人,最先回應她的人,所以第一個出現的是你。”江戶川亂步走到卡卡西面前,下了完全暴露卡卡西心思的判斷。
亂步先生的話使織田作之助的喉嚨傳來了輕微的澀意。
他一直知道旗木卡卡西,因為真紀永遠會在不經意間提起——和她一起長大的,最好的朋友。
拿着煙始終沒有點燃的家入硝子說到:“雖然變成了異能,但由于她用的那個術式約等于一種詛咒。”
“會不會醒來,什麼時候醒來無法預測。”
還好漩渦真紀大概在昏迷後的第三天就醒來了,按照探病完已經回橫濱的江戶川亂步的說法——“真紀有執念啦,這也是她能喚醒異能的原因”。
然後據說江戶川亂步給五條悟還發來了這樣一條消息:“如果悟想學會新招式,就找旁邊那個術師殺手打一架。”
伏黑甚爾當時也被與謝野晶子他們不太情願地救下了,這是漩渦真紀堵他前對她們要求的,說應該有用。
所以五條悟現在才對伏黑甚爾提那樣的要求。
“那個或許是長期性的暗殺任務又是怎麼一回事?”伏黑甚爾翹起腿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