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打得接近兩敗俱傷,各自喘着粗氣端着兵器歇腳的時候,打坐結束的謝憐終于出現了。
“風信慕情,都說不要再打架了,雖然是在林子裡打不會被國師責罰,但這樣對你們也沒有好處嘛”謝憐站在倆人中間,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瞧瞧那個。
“殿下,他真的腦子裡都是什麼鬼東西,我他媽好心摘櫻桃給他,結果我靠了他還生起氣來了”風信氣得不行,一下輸出了很多含媽量極高的句子。
謝憐看這邊勸不行,再轉身望向慕情,慕情倒是安靜不少,但過于安靜了,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雙手抱臂站在那裡。
“作為懲罰,我希望你們兩個十指相扣地把整件事情說明白,不說清楚就不要松開對方,而且說的時候不許再打啦!”謝憐扶額,倒也是司空見慣了,不過往日裡二人打架,在他詢問時多少都會和他傾訴兩句,而這次慕情卻少見地什麼也沒說。
于是,就可以看見風信慕情雙雙臉色無比黑暗地與彼此十指相扣。
起初,二人誰也不理誰,手雖然扣着對方,但臉卻都偏向不同處。
過了一炷香後,風信受不了一點,氣也消了不少,實在不想就這麼一直幹待着,便悄悄觀察慕情臉色,有意無意拿肩膀磨磨他,握着人家的手亂動扣扣他,故意咳嗽很大聲引起那人注意之類的。
“你,你他媽到底氣什麼?”風信不情不願地說了句,說完又覺得憑什麼自己先開口,真他媽無語。
“哼”慕情冷哼一聲,真是想放開這個黑的跟鹵蛋一樣的手。
“我靠了!你他媽哼什麼玩意?”風信剛消下去的怒火又被激起,自己握着那隻雪白的手,不由得用力了一些。
“少污言穢語,真麻煩”慕情撇過臉,盡可能遠離風信那張大臉。
風信這邊已經青筋暴起,想起早上的事更是氣憤,趁人一個不注意将那人的手用力一拽,霎時,淺藍衣衫被自己抱了個滿懷。慕情是背對風信的,也就是說本來剛打完架眼看着又要打起來,結果突然被人從後面死死環住,這什麼鬼發展,太詭異了。
“不說是吧?我操了,那就這樣誰也别放開!”風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擱以往來看,倆人的和好基本上也都是在氣氛烘托恰到好處所以才互相坦白,又或者是謝憐的逼迫下……這種自己“要挾”人家跟自己和好的炸裂事件倒也真是第一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