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就一直在慕情背後箍着他,還越勒越緊,起初身前那人還反抗,再往後就有點視死如歸了。又過了半炷香,風信脖子也是有點乏,這事反正已經這樣了,幹脆把臉直接窩在慕情後脖頸處,還好似很享受地把眼睛給閉上了。
廂房,兩個男子,手拉手,抱在一起……簡直是傷風敗俗!!!
慕情的内心世界要崩塌了,他真的不好拉下面子主動開口,剛才風信要是多問幾句他就說了的,奈何那人傻不愣登的一點腦子也不長。
半晌,慕情受不了了正糾結怎麼開口,少年略微低沉的嗓音便在耳邊彌漫開來:“你到底怎麼想的,我真靠了”慕情見既然那人也落了個台階,沉思了一瞬道:“切,你不是瞧不起我才施舍給我嗎”
“我操,什麼叫施舍你”風信思考過慕情生氣的原因,但當他真就這麼說出來的時候,自己的直腸子大腦還是很無法理解那人心思。
風信松開慕情,那人也轉過身來,但是這面對面的讨論多少還是有點尴尬。慕情往外走去“我操了大神”也急匆匆追過去,并肩而行總歸是和諧多了。
“你之前不是給你母親帶過櫻桃嗎,我想着先給你摘了也省着祝師兄他們找你麻煩”風信撓了撓頭,一通輸出。
“……嗯”慕情很少聽别人這麼直白地把心裡話告訴自己,加上确實是自己想太多了才造成這一上午的幹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風信也知道這人心思堪比深宮怨婦,但自己畢竟都已經說出來了那人卻還是冷漠淡然的樣子,難免有點憋屈,但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聽見一聲細細微微的“謝了”
等回過神來慕情已經走遠好半截了,風信一臉震驚,随即又和往日般在嘴角揚着大大的笑。
如果說風信是太陽,慕情就是月亮。
他驕陽似火,坦蕩直率。
他清冷如月,敏感獨立。
白駒過隙,光陰在不經意的縫隙中匆匆流去。上打坐修煉已然結束,用了午膳,今日下午是皇極觀弟子不可多得的休息時間。
謝憐畢竟是太子殿下,這個時候被叫去學習宮廷禮儀了,走之前還叮囑風信慕情不要打架,轉眼間又隻剩下兩個小侍衛大眼瞪小眼。
“你要回家一趟?”
“嗯”
“哦……”
“摘的不錯”
慕情留下最後一句話,還挑眉看了看風信,又轉身輕盈地拿着籃子離開了,隻留下驚掉下巴的風信在風中淩亂。
慕情從母親那回來已經是太陽即将落山的時候了,站在太倉山下望着漫天霞光,甚是美麗。
再往前走,便是大片的櫻桃林。滿樹圓溜溜的櫻桃挂滿枝頭,像無數個晶瑩閃爍的紅瑪瑙。沐浴在秋日陽光下,果實如珍珠般熠熠生輝,帶着甜蜜的味道,讓人沉醉。
走了沒兩步,便在一棵樹下看見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風信回眸見了慕情倒沒有絲毫驚訝,自顧自走過來然後說一句:“這秋季成熟的新櫻桃不同之前春日裡的,你看是不是個兒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