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到了弟子居才發現慕情的道房門被鎖了,自己又沒有他的鑰匙,思來想去,總也不能搜人家身子吧,最終還是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把他放自己榻上睡去就好了呀,我真是太聰明了。
懷裡的人很輕,風信把慕情“扔”在自己榻上,又将人家腰帶扯下,把玄衣褪去疊好放到一旁,解開發帶,萬千青絲垂在那人耳畔和身體兩側。如今榻上的人隻剩一層月白色的裡衣,襯的本就清冷的臉龐更加清新俊逸。
風信想,這小子如今的模樣其實還挺有人情味的。
風信将人安置好,自己也将外衣脫下,把慕情往裡推了推,蹑手蹑腳地上了榻。
可這被子就這麼小,根本不夠兩人蓋,道房内又沒有多餘的,風信将背沖着自己的那人往懷裡攏了攏,自己也向裡靠了靠,心道,被子太小,也隻好和這深宮怨婦擠擠了。
“诶,你可得謝謝我”風信靠在身邊人的後頸處淺聲對他說。
慕情喝了那菊花酒,早就沉沉睡去了,不知為何,這夜睡得格外安心。
然,第二日清早就不同了——“啊!!”伴随着一聲地動山搖的“我靠了!”響徹雲霄。
“我怎麼在你榻上?”慕情大驚失色,衣服也沒來得及披便徑直坐了起來。
“我操了,你道房鎖了,我哪知道你鑰匙在哪”風信本來昨晚迷迷糊糊就沒睡好,早上又被慕情如雷貫耳的呐喊聲震醒,可以說是又氣又委屈。
慕情自知理虧便沒再說話,畢竟是秋天了,早上難免有些冷的,如今身上隻有單薄的一層裡衣,胸口處還要露不露的感覺,慕情後知後覺地往被子裡縮了縮。
見他這番小動作,風信罵了一句,見天色還早,便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誰知這一拉可就壞事了。慕情本來剛醒就看見風信那張大臉在自己眼前擺着,到現在也是沒緩過來,加上天冷被子又小,自己剛往裡縮了縮,風信就突然大手一拽,這下好,連人帶被子全覆蓋在躺着那人身上了。
慕情雙手在倒下的一瞬間不自覺扒着風信的肩膀,散落的青絲有的覆在自己腰間,有的輕輕落在風信身側。
溫熱的鼻息彌漫在耳畔,屋裡沒有點蠟燭,天又剛蒙蒙亮,近在咫尺的距離難免讓兩個剛醒的人腦袋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