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微微灑落,天邊逐漸泛起一抹粉紅色。弟子居一片寂靜,隻有零星幾聲鳥鳴和晨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空氣中帶着一絲絲花草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慕情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抱起小花貓準備先去找謝憐。
剛出道房,便看到風信站在旁邊,一副要開門不開門的樣子。
“不是,大早上你有什麼事嗎”慕情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淺淺翻了個白眼。
“我操了,我等你一起去找殿下”風信聽慕情陰陽怪氣的調調,臉色愈發鐵青。
慕情轉身要走,風信在後面就這麼跟着。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便看見前面那人抛過來的一個鮮豔的小物件——是一個荷包,顯然是慕情繡的。
荷包小巧而精緻,并不像皇宮裡見到的那麼華麗,但卻給人一種獨特的清幽淡雅。整體是淡青色的,中間繡着漸變色的青山綠水。那綿延的山水,輪廓清晰,恰似一幅充滿詩情畫意的千裡江山圖。
風信愣住了,平時見慕情給謝憐補衣服偶爾會繡上一些,但沒想到他繡的如此好,更沒想到他會親自繡荷包給自己。
“我操,好好看”
“也不看誰做的”
“就真送我了?”
“不然呢?”慕情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情不自禁微微揚起了那麼幾分。
二人去找謝憐,将花貓一同交給國師。
下了晚課後,謝憐表示想去樹林裡轉轉,順便清除一些低級邪祟。
夜晚的樹林是自然界的小夜曲。繁星透過層層枝葉,閃爍着柔和的光芒,為這靜谧的空間增添了一份浪漫與甯靜。
忽而一陣妖氣襲來,那妖氣并不重,顯然級别不高,三人立刻拔劍出鞘,慕情将□□甩出,與風信謝憐背靠背準備戰鬥。
一側的草坪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在那邊!”謝憐執劍向前奔去,不料就這麼消失在一片突然出現的霧氣中。
“殿下!”風信慕情異口同聲喊到,卻無人回應。
眼看着風信就要追過去,慕情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區區小妖還傷不到殿下,你我當下重要的是找人,還是不要貿然分頭行動了”
風信在如此慌亂的情況中看到慕情冷靜的雙眼,不由地覺得安心,便點了點頭。
慕情剛放開手,又被風信重新抓住,且力道很大。小麥色的手就這樣包裹着白嫩的手,那人還理直氣壯地說:“避免走丢”
他們的手腕糾纏、手心貼合在一起,汗水與體溫相互交融,無聲中相互傳遞着熱烈而深沉的力量。
風信隻覺得自己握住的手柔軟又冰涼,情不自禁握得更用力了些。慕情被他這一舉動搞得腦袋冒煙,幸虧是夜晚,耳尖上的绯紅不太明顯。
二人就這麼拉着手一同往煙霧籠罩之地走去。
“殿下!你在這嗎?”
“妖魔,快出來”
“殿…小心!”慕情側身調轉方向,一把将風信向外推,一道黑影瞬間從二人之間掠過,若不是剛才慕情這一推,那鬼險些就會傷到風信,雖然攻擊力不強,但着實擅長迷惑。
那鬼發現自己敗露,又沖慕情飛去,慕情握住□□,身法靈活閃躲,鬼所投過來的刺如一條毒蛇般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風信在對面緊緊追趕,一道寒光閃過,風信射出的箭刺向那鬼,但頃刻間小鬼化作一股白煙消散在空中。
“我操了,那鬼明明修為不高卻這麼能躲”風信快步向慕情走去,下意識把人家拽到自己身邊,慕情沒想到他會突然拉自己,導緻十分被動地向前傾斜,風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慕情,手自然而然搭在人家腰上,内心還發出一記詫異:“我操,好瘦”
就在這時,那鬼陡然出現在慕情身後,風信眼疾手快,手腕一翻,腕帶側的小刀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刺進了那鬼胸口,那鬼欲做最後的掙紮,幾縷妖氣沖風信襲來,欲拉他進入幻境,慕情屏住呼吸一邊捂住風信口鼻,一邊掏出□□,橫豎一劈,幾縷妖氣頓時消失。随後又聽到那鬼慘叫一聲,黑色的身影朝後面倒去,在空中化為烏有,霎時,濃濃霧氣也逐漸散開。
“有傷到你嗎”風信看起來很擔心,練眉頭都緊鎖成了一個八字。
“沒有,區區小妖而已”慕情依舊是平日裡陰陽怪氣的調調,“也不知道殿下在……”還沒說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來者正是謝憐,他拿着一個瓶子,将那鬼打散了的魂魄收集了起來。又風塵仆仆地向風信慕情跑來。
“風信,慕情!”
“殿下,終于找到你了,剛才怎麼樣,你沒受傷吧”風信焦灼地看着謝憐,一臉要死要活的表情。
“沒事,我和那鬼都未曾交手,它欲拉我進幻境,我又找不到它,便原地打坐念清心訣”說完,謝憐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