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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一睜眼,發現鹿野院平藏已經搬了個椅子坐在我對面,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一樣直勾勾地盯着我。
這所謂“藝術品”中含有多少關于【人】的成分倒是不得而知,但至少在那對綠寶石中多了幾分生氣,并不是在看一個完完全全的死物了。
這家夥被醫生罵了一通後就像是知錯就改一般,好像也并不隻是拿我當那“無腦乖巧且好用的工具人”,反倒是更像是“搭檔”了。
——嗯嗯,看起來是成長了,好事啊。
“狹間你怎麼了……啊,難道是我這張臉長得太好看,入迷了?”
我的思緒拉回現在。
“可惜并不是,我在看你的眼睛。”
“又是在觀察眼神嗎?你這家夥不像是看上去那麼愚蠢嘛。”
我伸了一個懶腰,忽略了後半句——畢竟這裡是烏有亭,打起來是要報銷更多的賠償金的,到時候九條裟羅又要罵我一頓。
發覺那還蓋在我身上的外套滑落,我伸出一手抓住了它,順便還給原主。
“是啊,明顯和上次不一樣了。”
他聞言,歎一口氣,不知是在感歎自己的變化還是在表達羨慕。
“可惜啊,我雖身為偵探,對于眼神的觀察竟然比不過那武力派的搭檔……”
——看來是後者。
我在旁邊的地上發現了自己的大劍,将它背起。
“我知道你在暗地裡諷刺我,是要再打一架嗎?”
“哈哈,那還是算了吧。”
言歸正傳,不知道鹿野院平藏在我睡着的時候幹了什麼,他幹脆利落地叫我吃個早餐就直接離開烏有亭繼續辦案了。
順帶一提,早餐還是油豆腐拉面,唯一不同的是鹿野院平藏終于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吃炸物的心,點了一盤海鮮天婦羅。
無法理解他說的“隻要是炸物就沒有不好吃的”,難道摩拉在炸了一通後也可以作為食物嗎?
我提出了這個問題,毫不意外地被鹿野院平藏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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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并排走在路上,此時天已經大亮,不存在夜盲不夜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