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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得到的信息已經算是充分了。
失蹤的時間、受害人最後出現的地點、參與的人物……乍一看是一件很簡單的案子,現在就隻需要去找那兩位朋友吧。
鹿野院平藏的動作很迅速,借着瑜子給的信息立馬就搜集到了那兩位朋友的資料。
他中途帶我去過一個比較隐蔽的地點買線索,據說和荒泷派的二把手久岐忍談了一筆交易,從而得到的信息。
“我看看……這兩位朋友是受害人的同事,受害人剛剛談成了一筆大交易而在前天辦聚會慶祝呢~”
他一邊看着資料一邊在淩晨的大街上走,極佳的視力使得他毫不擔心會看不清或是視力下降,卻像是長了四隻眼睛一般熟練地繞過一根電線杆。
我就不怎麼好了,因為有點夜盲稻妻的晚上又不開燈而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周圍,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腦袋碰壁了。
我自暴自棄地捂住了前額,努力分辨着周圍那些看上去都差不多的色塊,艱難地跟在鹿野院平藏身後,結果沒能繞開剛才那根電線杆,一頭撞了上去。
發覺身後的響聲,鹿野院平藏一轉頭就看見我跟這電線杆的友好交流。
“咦,狹間你怎麼啦?”
我捂着額頭,聽這聲音竟一時分不清對方此刻離我多遠,盲目地向前走了幾步。
——然後那捂着額頭的手背再次撞到了同一根電線杆。
“嗚。”
我毫無感情卻又能聽出吃痛地“嗚”了一聲,幹脆擺爛站在原地不動了。
鹿野院平藏觀看了獨角戲全程,新奇地走過來,踮起腳在我眼前揮揮手。
我就看見一個十分不明顯幾乎要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色塊動了幾下,疑惑開口。
“你在幹什麼?”
鹿野院平藏沒有回答,聽這話他大概是比了一個數字。
“這是幾?”
“甯别問,問就是看不清。”
鹿野院平藏忽略我那陰陽怪氣的語調放下了手,圍着我繞了一圈,似乎是在觀察,最後目光停留在我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