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在一旁聽着倆人的談話,不由地也看向了這個冰山師姐,薄唇冷面,不苟言笑,從哪裡就看出可疼來着?
“來我帶你們見我們這的地師,見了後,你們就是這的人了。”老婆婆過分的熱情。
後面的人亂糟糟地起着哄。
孟楠和陳明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他們遇見那麼多的屍首而後跌入如此境地,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且先看看。
不得不說這裡枝繁葉茂,鮮草肥美,要是真有這麼個地方,倒是個定居的好去處。
四周都是尋常的矮屋,本以為他們地師的房子會有些不同,可能會是二層樓的小宮殿,誰知竟也隻是普通的小木屋,外面看起來并沒什麼特殊之處,看來這個地師走的是親民路線?
不,還是有些不同的,這個院子的門口種了幾棵無花果樹,果子快要成熟,表皮泛紫,清香在空中彌漫。
除了無花果樹,還有不同,就是門口蹲着一個往螞蟻洞裡灌水的軍師。這個軍師鼻涕邋遢,滿手泥巴,看見一群人,呵呵傻笑,“你們來做什麼?”
老婆婆牽着孟楠的手說:“軍師大人,我們這兒來了倆新人,帶過來見見地師。”
軍師大人一擡手,鼻涕泥巴糊了一臉,說:“不巧,地師出門了。”
“什麼時候回來?”
“到晚上了。”軍師大人好奇地打量着孟楠和陳明,但并沒有過來說話。
軍師大人看着有些不大靠譜,再說這麼小的地方,那用得着軍師?
老婆婆把人都散了:“都回家吧,新人也都看了。”
一群人說笑着走了,期待着今夜。
老婆婆把孟楠和陳明領到了家,木桌,幾張凳子,一張床,屋子裡的布置一眼看到了底,東西不多,勝在整潔。
“阿楠,阿明,你們坐。”老婆婆拉了拉凳子,用手拍了拍,“我外邊曬了果幹,我給你們拿。”
孟楠百般說着:“不用。”還是别不過老婆婆的熱情。
孟楠跟着老婆婆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有個大簸萁,裡面是各色的果幹。她幹枯的手抓着果幹說:“今年的果子甜,新曬的,你們多吃點,我自己也吃不完。”邊說邊往孟楠手裡塞。
“夠了,夠了。”孟楠有些抓不住。
可是老婆婆卻還在抓,說:“阿明啊,你也過來。”嘴裡嘟哝着,“今年的曬得好,幸好你們來了,年輕人就愛吃甜的。”
老人本就瘦小,又馱着背,這般招待,讓人覺得受寵若驚,心酸,可憐。
“您一個人住?”孟楠小心詢問。
“可不是麼,就我一個老太婆。”老婆婆摘了一片薄荷葉,在手裡搓。
“您家人呢?”
“嗯?”她把薄荷葉貼在自己的眼皮上,駝背讓她擡頭吃力,聲音在下方傳來,“這不挺好的。”
如果說的是,甜甜的果幹,清涼的薄荷,沁人的樹蔭,熱烈的暖陽,惬意的清風,那是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