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和小書袋被風拉扯了一陣,最終還是被分開了,耳邊都是風撕扯的聲音,水淼給撞到市頂上好幾次,也說不清是從那個地方出的水市。
水淼感覺到水的壓力,身上的法力也像是恢複了,可頭早已撞得七葷六素的,骨頭架都要散了,法力使不出來。
她好歹是個修仙之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悠悠蕩蕩地來到一個地方,煙霧缭繞,遠處有音樂,她尋聲而行,看見一群美女在排舞,有曲如是:
“一捧山泉清靈水,
一片潔白似雪紙,
水過無痕也有痕。
山蒼蒼,水茫茫,
背山涉水亦相逢,
心有千千結,
哪能萬事抛。
虛擡手,不敢妄斷無辜人,終留恨;
再舉刀,斬不盡的是前塵舊恨,荒唐緣分,意踟蹰;
要怎麼把餘恨忘了,
要怎麼使得佳人笑,
喜良緣未晚,
歎世事難料,
入我畫來,
戲終曲了。”
等一曲唱完,水淼還在發愣,感覺有人在看她,隔着雲霧看見對面有一坐着的女子,向她含笑舉杯,水淼正要向前,卻一腳踩空······
等她醒來,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疼,發覺自己這是在水中,施了個決,使自己不至于淹死。
她環顧四周,周圍都是水草,前面的水草裡有個黑乎乎的腦袋,黑發跟着水草一起飄着,水淼要站起,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給綁着,施法發現并不行,試着咬着手上的水草,一股腥味。
“你不能走的!”有人說話,聲音帶着傻氣。
水淼回頭一看,是個有些胖腫的小孩,就連走起路來都有些吃力,眼睛細小。
“我為什麼不能走?”水淼試探着。
“我娘說,你要給我當媳婦,你好,你年輕,能生小孩。”小胖子癡笑着,突然又露出有些兇狠的表情:“我娘說了,要是你想跑就把你賣了。”
水淼在心裡哼了一聲,還是說:“那你知道什麼是媳婦嗎?”
小胖子肉肉的手指戳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說:“我娘好像忘告訴我了。”
“我知道,我告訴你,媳婦就是你最親的人,你要好好對媳婦。”水淼試着亂說。
小胖子苦惱,手裡掰扯着:“那娘親,還是媳婦親?”
“看你喽,你想更媳婦最親,媳婦就跟你最親。”水淼順着他說。
“我知道了,現在娘不在,我就跟媳婦最親。”小胖子拍手。
“唉,對,那你怎麼能綁媳婦呢,水草弄得我很疼。”水淼伸手讓小胖子看。
“啊,啊。”小胖子胡亂叫着,“娘說,你會法術,會跑,要綁着。”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我跑就把我賣了?我怎麼敢,再說你娘都說了我是你媳婦,我為什麼要跑?”水淼吃準了小胖子聽他娘的話,看着小胖子的神色變化,說:“并且,隻是幫我解開,我并不走的。”
“對,對,娘說了你是我媳婦,我對媳婦好。”小胖子伸手就解了水淼的繩子,解了半天才解開。
“真乖。”水淼很滿意,她松了松手腕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寶。”小胖子帶着一絲讨好說。
水淼有意了解一下他這邊的情況,剛要站起來,就看見前面水草裡的腦袋擡起,看着她,是雙黑亮的眼,在一張浮腫的臉中,抿着嘴,像是在向水淼求救又像是同情。
似是無力,腦袋又很快躺下,無聲地出着氣。
“他是誰?”水淼問。
小寶指着那人說:“他啊。”他跑了過去,踢了一腳,“他是我的玩物,他快死了,不過沒關系,以後我和媳婦一起玩,死了就死了吧。”小寶說得輕飄飄,天真中帶着殘忍。
水淼看着躺在水草中的人,有些難過。用手摸了摸他的身子,腫得厲害,“他在水裡多久了?”水淼問。
“嗯,月亮圓了兩次。”小寶想了一下說。
一兩個月了,水淼心裡算着,“他一個人類怎麼活的?”
“我娘給他喝藥,我喜歡和他玩,一開始他可好看了,就跟你一樣好看。”小寶說完又踢了一下地上的人,而後看着水淼的臉。
水淼覺得這水裡冷極了,用氣息稍微疏通着那人的淤血。
“從哪裡拿的藥?”
“水市,就是那個大房子。”小寶比劃着,還透露着遺憾:“我也去過,可是我是一直再娘的肚子裡。”
“肚子?”水淼想不出來小寶怎麼大的塊頭怎麼跑到肚子裡。
“對啊,我娘說,裡面又安全又暖和。”
水淼探了探這人,他實在是虛弱,問:“還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