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訣道:“之前怎麼是黑色。”
白钰道:“因為你是黑色。”
沈訣道:“我是是黑色你也變黑色的?”
白钰道:“嗯,化形的時候是化成和自己常看到的人差不多的樣子。”
沈訣道:“那現在是回歸本真?”
“嗯。”白钰仰起頭用很稚嫩的聲音問道:“……你喜歡嗎?”
“嗯?”沈訣有些疑惑,低頭看他,并想,這是孩子博取關注的問法吧,于是他道:“很可愛。”
白钰圈着他的手臂收更緊了。
沈訣問道:“怎麼方才還是大人現在就變小孩了?”
白钰道:“現在不穩定,我以後可能還會變成蛇。”
“這樣。”沈訣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青玉來了。
他問道:“發生了什麼?!”
沈訣跟他如實道來。
青玉道:“竟然這樣?!”
沈訣點點頭。
青玉道:“這個魔物生得有些奇特啊!我還未見過這樣的!感覺是這幾年突然生出來的?”
沈訣道:“不清楚。”
青玉道:“你說你被探識海,那肯定對你自己有很大影響,有什麼異樣?”
沈訣一頓,然後道:“一開始确實有些心亂,方才白山尊者把他帶回來了——”
沈訣颠了一下在自己懷裡的白钰,繼續道:“他幫我治好了。”
青玉看向白钰,疑惑道:“咦?你還會治病?”
白钰道:“不是病。”
青玉道:“那是什麼?”
白钰道:“一種能吃的東西。”
青玉震驚:“一種能吃的東西?!”
白钰瞥了他一眼。
青玉道:“你吃什麼東西?!魔氣?”
白钰道:“不好吃。但能吃。”
沈訣疑惑道:“魔氣?是我身上染了魔氣嗎?”
“對。”白钰又聞了聞他,之後道:“現在已經沒有了。”
青玉又道:“你吃什麼不好,怎麼吃這個?”
……
青玉想了想,這貨是從太極鏡生出來的,恰好魔物作祟,或許就是屬性相克,那——白钰就是克制魔物的!
他嘟囔了句:“怪不得。”
沈訣疑惑道:“什麼?”
青玉将自己的猜想盡數說出。
沈訣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然後突然想起白钰去過白山了,白山老翁應當會與他說些什麼吧,于是便問沈訣道:“你知道些什麼嗎?”
白钰道:“師傅說的話跟他說的差不多。”
這個他自然是指青玉。
但是青玉對這個被忽視的稱呼有些不太舒服,“嘿”了一聲道:“你該叫我叔叔的!”
白钰立馬道:“不叫。”
青玉伸出爪子作勢要捏他的臉,白钰轉頭就把臉埋到了沈訣懷裡。
沈訣道:“好了好了。”
青玉道:“嘿!這就護上短了。”
白钰聞言,轉頭沖青玉做了個鬼臉。頗有些蛇仗人勢的樣子。
青玉抱着手臂哼了一聲,從袖子裡拿出來一個花箋,道:“不鬧了,其實我是來給你送花箋的!”
沈訣接過來,道:“原來不是來看我的。”
青玉道:“也是來看你的嘛!順便送個花箋!”
沒等沈訣回話,白钰“噗”地一聲變回了蛇,又自然而然的盤在了沈訣的脖頸上。
“怎麼又變回蛇了?”青玉問。
“他狀态不太穩定。”沈訣答完又問道:“這花箋是?”
青玉回:“是百花神的生辰,要我給大家送來花箋,邀請大家去。”
沈訣展開一看:“明日吾之誕辰,各位親朋可來一會。”
沈訣道:“花神誕辰是花朝節嗎?”
青玉道:“是的!之前隻在凡間過過吧?現在你能見到花神本尊了!”
沈訣道:“榮幸至極。”
青玉道:“對了不要帶禮啊!花箋上應該有寫。”
沈訣低頭一看,發現最左側還有一行小字:“不要帶禮!不要帶禮!不要帶禮!誰帶禮打誰!”
沈訣聞道:“真的不要帶禮嗎?”
青玉歎了口氣道:“你看看你神邸裡的東西,全都是别人殿裡不要的破爛!花神早就在天庭了,肯定不需要别人送的破爛啊!”
沈訣看了一下四周,又問道:“那别的呢?”
青玉道:“一些仙丹法器倒是可以,但尋常神仙也送不起,你也剛飛升,就隻去湊一下熱鬧,結交友人吧!也别送東西啦!”
沈訣想了一下道,“好。”
青玉拜拜手道:“那我先走啦!還有好多家沒發……”
沈訣點點頭道:“慢走。”
小蛇也探出頭看花箋,看完就回到沈訣下巴那兒,蹭啊、拱啊、舔啊。”
沈訣捏着他道:“幹什麼。”
小蛇在他手裡,與他面對面,嘶嘶吐着信子。
沈訣無奈道:“好罷。”
他實在是與蛇無法交流,感覺長大了好歹還會說點人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隻知道吐信子。
一天過後,沈訣讓鳴啾看家,自己帶着蛇去了花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