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頌道:“那你爺爺是怎麼回事?”
沈訣道:“是我爺爺撿的我!”
文頌“哦”了一聲。
眼看到了住的地方。沈訣讓他走自己後面,自己先進去說一聲。
文頌應了聲好。
沈訣推門而入。
張硯聽到聲音問道:“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沈訣“唔”了一聲,沒說話。
張硯就知道不對,問道:“怎麼回事?”
沈訣把文頌拉進來。張硯看到小乞丐拉了個小乞丐進來,沉默了。
“幹什麼?咱們要組個丐幫嗎?”
沈訣道:“嗯……也可以啊!”
文頌在後邊嘿嘿一聲。
張硯沒說話,轉頭就往裡走。
沈訣在後面拉着文頌邊走便道:“他叫文頌!”
張硯“哦”了一聲。
然後又跟文頌說:“這是張硯!‘硯’是硯台的‘硯’!”
文頌道:“哦!我好像見過你诶!”
沈訣疑惑問道:“嗯?你們兩個見過?”
文頌瞥了一眼:“對啊!就是在花樓……”
張硯回頭看了他一眼。
文頌撇開眼,不說話了。
沈訣倒是疑惑了,但是還沒等問,文頌的肚子就咕噜了起來。
“我餓了。”文頌小聲嘟囔。
沈訣懷裡還揣着三個包子,是帶回來要和張硯一起吃的,但是拿出了一個給了文頌,然後把剩下的兩個給了張硯。
張硯問道:“你吃了嗎?”
沈訣道:“吃了。”
張硯道:“撒謊。”
沈訣道:“你怎麼知道。”
張硯沒回答,而是道:“你吃吧,我吃過了。”
沈訣“哦”了一聲,就開始吃了。
最後文頌吃了兩個,沈訣隻吃了一個。
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隻不過從前沈訣和張硯分開出門,現在變成了張硯單獨出門,沈訣和文頌一起出去。
冬天了,冷得不行。
三人都穿的破破爛爛,感覺要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文頌最先病了,一摸額頭燙到不行。
文頌燒得說胡話:“我們要住大房子……不冷……”
沈訣糾結再三,把自己的那塊玉佩掏出來了。
張硯看到後有些震驚,他問沈訣這東西哪來的?
沈訣道:“這是我爺爺給我的。”
張硯拿在手裡看了看。
沈訣道:“這個能賣掉吧?換點錢,給文頌看病。”
張硯比沈訣懂點,感覺這塊玉佩很好,能值很多錢,或許這個冬天能熬過去了。
他應道:“嗯。但是這是你爺爺給你的東西你真的要賣掉嗎?”
沈訣鄭重點點頭,感覺留着也沒用了,人都快死了。
張硯應了,然後出去找看看能不能當掉了。
待他走後,沈訣看了看文頌,也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吃的。
結果在路上又遇到了狗,這群狗好像是換了一批,看到沈訣竟然來追他,他就拿了彈弓瞄準。
凍得穩不住手,也捏不住石頭。
但還是打跑了幾隻。
旁邊一輛馬車駛過。
“将軍。你看那個孩子!”
坐在馬車裡的一個人剛好撩開車簾看外面景象,就看到了沈訣打狗的樣子。
“怎麼了?”那位将軍随後看過去。
“有點魄力啊!”那人道。
将軍看了一會兒贊同點頭,但不知為何就是移不開視線,一直盯着那個孩子的身影直至看不到了。
旁邊那人道:“将軍,我覺得這個孩子有點像大公子呢!”說完他就沉默了,因為大公子去世了。
将軍道:“無妨。問問那個孩子去。”
旁邊那人問道:“要把他收入府裡?”
将軍道:“你看着辦。”
那人笑道:“好!在下明白!”
說完便讓車夫掉頭。
将軍疑惑地“嗯?”了一聲。
那人笑道:“您也看看嘛!”
将軍“嘁”了一聲,道:“你就不願走那幾步。”
那人哈哈笑道:“知我者莫将軍也!”
沈訣看着一輛馬車正緩緩向自己駛來,他往後撤了撤,沒想到這輛馬車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一隻手掀起了車簾,一個頭冠露了出來,這人問道:“你為何穿着如此單薄?”
沈訣仰頭看着他僅僅看到了半張臉,然後他靠後一點,看到了這個人的全部面貌:一個面容姣好的人。有點文人氣。
沈訣回:“沒厚衣服穿。”
這人又問:“你的家人呢?”
沈訣回:“沒有家人了。”
這人道:“你方才拿彈弓打狗我看到了,好厲害啊!”
沈訣“嗯”了一聲,“有事嗎?”
這人道:“你現在在哪裡住?”
沈訣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人又問道:“吃飯了嗎?”
沈訣搖搖頭。
這人揚眉一笑:“想不想不用再挨餓,不用再受凍?”
沈訣點點頭:“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