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訣道：“你……在做什麼？”

華輪扶額：“修理天道。”

沈訣看了看這個大圓球，又看了看華輪。

華輪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拂塵，吸了口氣道：“如你所見，這個雄偉無比、高大威猛、俊美無俦的大圓球，就是天道！”

……

大圓球，哦不，天道突然發亮，并且從外層左右兩側各伸出來一條符文緩緩圍繞在了華輪的身周，像是環抱似的。

華輪歎了口氣，苦笑一聲。

沈訣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天道以及華輪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一件都沒！

沈訣疑惑問道：“你殿裡就隻有天道？”

華輪點點頭道：“沒錯，天道即一切。擁有了天道就擁有了一切。”

……

沈訣沉默了。

如此怪異的華輪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隻是默默看着。

華輪甩了甩拂塵，天道的符文鍊收了回去。

随後華輪邁步出了大殿，示意沈訣跟上。

到了殿外，華輪噓了一聲，點了點太陽穴示意自己用神識跟沈訣交流，但是沈訣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華輪湊到跟前用手指點了點沈訣的太陽穴後，在腦響起了華輪的聲音。

“不用張嘴講話，你在心裡說我就能聽到。”

“哦。這是什麼法術？好奇特！”

“就是神識交流，這樣在人群中說悄悄話很方便。”華輪道。

“怎麼辦到的？”沈訣問。

“敲敲太陽穴後在心裡默念‘我要與之交流’，視線要盯住你要交流的對象，這樣對方就能聽到你的話，而對方要是不敲太陽穴就無法與你交流。一方敲是單方面的，兩方互通才能交流~”

“哦！方才你那是……”

“不是跟你說了麼，修理天道！”

“修理天道那樣修？”

“哪樣修？”

“那樣啊！”沈訣揪了揪自己的衣領。

“诶！你手腕上是什麼？”華輪發現了不同之處。

沈訣擡起胳膊展示到他眼前，看到是那隻蛇之後吓了一跳。

“哎呦，我還以為是什麼。”華輪幹笑一聲。

小蛇懶洋洋瞪了他一眼。

華輪也瞪了它一眼，一擡頭就看到沈訣戲谑的眼神。

華輪“啧”了一聲，“修天道得甩拂塵啊，一甩甩幾個時辰還能保持整潔光亮的樣子嗎？”

沈訣直道有鬼，“你殿裡怎麼什麼都沒有？”

華輪道：“有一個天道就夠了。”

沈訣：“……”

華輪道：“你隻看天道外形是那樣的，我的床榻以及各種東西都在天道裡，休息的時候我就會去天道裡休息。”

沈訣驚訝道：“天道這麼神奇。”

華輪道：“那是當然。”

沈訣忽然想起來某件事，于是道：“那你當太子是下凡渡劫？”

華輪閉上眼睛，苦笑一聲：“往事不可追，莫要再提了。”

沈訣“嗯？”了一聲。

華輪道：“是天道把我甩下去的。當時我惹他不高興了，把我甩下去後自己笑崩潰了，然後天界大亂，就像你剛飛升時看到的那樣。”

沈訣回憶起來。

華輪道：“住天道裡沒個說話的人，就自言自語，說了好久我才突然發現天道這貨竟然能聽得懂人話！”

？！

華輪點點頭：“世界萬物皆有靈性，天道為天之道，它是自然之法衍生出來的，經常聽人言，耳濡目染也懂很多。我知道他能聽懂人話之後我就一直跟他聊天，也藏書進去教它識字，然後它就學會了，現在能與我書面交流了！我堅信總有一天他能張嘴說話的！”

沈訣看他滔滔不絕說的全是天道的事兒，嗯，離瘋不遠了。

“來來，來殿裡……”華輪看到小蛇話鋒一轉：“還是在外面等着吧，我進去給你拿書。”

沈訣盤着蛇在外面等，突然肩膀被人碰了碰。沈訣以為華輪這麼快就出來了，結果轉頭一瞧竟然是天道！

看着天道伸出來的鍊條，他覺得很熟悉，像是飛升時抓住自己抛上來的幾條，應該就是天道！

……

天道碰了碰他的肩膀，又碰了碰他手腕上的小蛇。

碰了碰，又碰了碰。

小蛇被戳煩了，張嘴咬上了天道……竟然還咬斷了！

咬斷後還吞了下去！

沈訣見天道抖了起來，随後離遠了又飛快向他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