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他過來了!”
鳴啾緊緊扒着他的衣領,兩隻腳翹起來,死死夾住沈訣,甚至還要往上爬。
小蛇在爬行的時候時不時擡頭看一下沈訣和鳴啾,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睛立馬變成血紅,恍惚似有火在燒,随後憤憤低頭爬得更快了!
“诶!先别過來!”沈訣已經要抱不住一直不老實的鳴啾了,遂想先制止小蛇的前行,待他把鳴啾放下之後再顧小蛇。
不過小蛇在這時已經聽不懂話了。
沈訣無奈,隻能把要爬到自己頭頂的鳴啾拿下來,快速後退幾步與小蛇拉開一段距離,放下了鳴啾。鳴啾落地一瞬間立馬變成了小鳥飛向了高空。
啊——沈訣真的很無奈。
小蛇咻咻咻爬的很快,眨眼間就到了自己的腳下。
沈訣此刻也有點怕這樣不聽話有些“瘋魔”的小蛇,怕被咬一口,于是眼疾手快瞅準七寸捏起他來。
小蛇在被抓的一瞬間又纏上了他的手腕。
沈訣捏着他讓其與自己對視。
小蛇眼睛在對視到沈訣的一瞬,眼中的紅色立馬淡化了許多,而且慢慢變了顔色,隻見從火紅色轉變成了深藍色,水汪汪的。
“唉。”
沈訣歎了口氣。他現在對小蛇有點好奇了。
眼睛會變化顔色啊!
不過不知道具體的顔色代表什麼。若是瞳色代表了心情,那就有點說得通了。
剛開始見到的時候是紅色,再來變成了紅粉色,方才變成了火紅色,現在又是深藍色。
火紅色是憤怒?那深藍色應該是悲傷?紅色應該是原本的瞳色?那紅粉色是什麼?
嗨呀,不清楚。
不過沈訣看着這個看起來是“悲傷”的小蛇,嗯……好像變大了?不是錯覺,小蛇就是變大了。一開始細細小小一條,現在得大了三倍。
沈訣很疑惑,這條蛇長這麼快嗎?
他暫且放下心中疑慮,關切問道:“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聽話呢?”
小蛇泫然欲泣。欲蹭蹭手掌求安慰,奈何被掐住七寸無法實現。
沈訣想,要是小蛇也像鳴啾一樣會化人形就好了。畢竟小蛇這樣通人性,變成人之後肯定很聽話。
鳴啾現在還在天上飛着,遲遲不肯下來。
沈訣望着鳴啾道:“沒事的鳴啾,我抓住它了,你放心下來吧。”
鳴啾啾啾兩聲,盤旋而下。
落地之後不敢往沈訣和小蛇那邊湊,小蛇望着鳴啾似炫耀一般拱了拱沈訣。
鳴啾噘嘴要哭。
沈訣急忙用另一隻手撫了撫鳴啾的毛,鳴啾努力控制自己不哭,跟拉風箱似的抽噎。小蛇看到後也開始鬧,一直在沈訣手腕上舞,邊舞邊哈氣。
沈訣想扶額,但沒有一隻手空閑。
鳴啾抱着沈訣一隻胳膊死死不撒,小蛇在另一條手腕上也不老實,一直要順着他胳膊往上爬,沈訣一陣惡寒,慌忙甩掉了他。
小蛇被甩在地上,懵懵的。
沈訣歎了口氣,蹲下來看着他道:“不許爬到手腕以上的位置。原因是我很怕蛇,你恰好是條蛇,所以你要想在我身邊待着的話就要聽話,知道了嗎?”
小蛇嘶嘶兩聲,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訣伸出手掌,小蛇似試探似的往前爬了爬,看沈訣沒有其他動作之後才開心的爬上了他的手腕。隻是在手腕處纏着,遠遠來看像是雪白的護腕,總之很是聽話。
這出鬧劇就此結束。
三方都緩了下來。
沈訣看小蛇卷來的絨花想,難道是喜歡花?
“他沒有名字诶。”鳴啾突然道。
對啊。這倒提醒沈訣了,還沒有給他起名字。
沈訣看着老實的小蛇想:小蛇通體雪白,就取一“白”字;一開始身泛彩光,現在身泛淡金色光,就取後者“金”,不過“白金”不好聽,那叫“白钰”?
嗯~很不錯。
“那就叫你白钰如何?”沈訣道。
小蛇在沈訣手腕上擡了擡頭嘶嘶幾聲,又趴下蹭了蹭沈訣的手。
沈訣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且當是認同吧。反正沈訣很喜歡這個名字。
一人一蛇一鳥度過了一段和諧的時光,沈訣就給華輪去了傳音符。
華輪回道說他現在有點忙,讓沈訣去找他。
沈訣還不知道華輪殿的具體位置,問在哪裡。
華輪說他送給沈訣的那本《請願的批注與上報》的書末頁夾了一張天庭地圖。
沈訣翻了翻發現真的有,于是回了句,“你确實很貼心了。”
華輪道:“那是自然。”
沈訣讓鳴啾看家,蛇還纏在自己手腕上不下來,正好帶着去了。即使不帶着去也不能将一鳥一蛇同放在一個無人看管的地方啊。
駕着雲彩到了華輪殿跟前,沈訣就被其宏偉外形驚訝到了。
要比帝君的雲霄殿還大!
沈訣靠近殿門口,發現殿中沒有人。邁步進去就被巨亮的金光閃到了眼睛。待光亮緩和下來之後才看清殿内是何種景象:
一大團由不知名符文組成的圓球占據了半個大殿,大圓球外側符文緩緩移動,内裡的符文移動得很快,隻見虛影;以及圓球前還趴着衣衫不整的華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