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浣用叉子叉一塊豆腐,看向宿孑亦:“吃嘛?”說着還咽了下口水。
“不吃。”
她不顧食物燙嘴,迫不及待吃下一口:“唔唔~ho~唔~好吃好吃~”
待她吃一半,宿孑亦穩住盒子,擅自奪過叉子叉了一塊土豆吃。
“喂…你不是不吃嗎?”
“現在想嘗嘗。”他輕輕點頭:“還行。”話落叉起所剩無幾的豆腐和魔芋吃。
陸浣眼巴巴盯着他吃了一塊又一塊:“别吃完了。”看到盒子見底,她皺眉:“我重新買一份……明明自己說不吃這種不健康的東西的,到頭來還是吃了,早知道多買一份…”
她都沒吃夠。
宿孑亦一把抓住嘀咕的陸浣:“今晚不能再買,隻能吃一份。”
陸浣掙紮着掰他的手:“我都沒嘗到味道。”
“不準吃了,回家。”宿孑亦持着不容置疑的語氣拉着她往回走。
陸浣撒潑往另一個方向使勁:“我就要吃。”
“改天我做,讓你吃個夠。”怕抓痛她,宿孑亦輕了輕力道,跟着她走了兩步。
陸浣立即湊到他身邊,笑眯眯道:“真的?”
“嗯。”
“我出食材費,你做好吃一點。”她頓了下,狐疑望着他:“你會做嗎?”
“嘗過就會。”
“哇…大廚師,宿大廚,宿廚……啊!”
宿孑亦笑了下擡手拍她腦袋:“回去了。”
“說話就好好說嘛,打得頭好痛…”陸浣委屈摸了摸發頂。
“很痛?”宿孑亦揉了揉剛剛拍過的地方,蹙眉看向她的臉。
“當然。”
行吧,他下次輕點拍。
兩人回到家,洗完澡的陸浣在沙發上打滾:“剛剛沒吃夠,不吃東西會死的病犯了…”
坐她旁邊的宿孑亦拿着書起身到單人沙發坐下,翻過一頁紙扶了下眼鏡:“吃水果。”
“宿廚,我想吃炒粉…多蔥多辣椒,還要火腿腸!”
“吃水果。”他不允許她大晚上吃油膩的東西。
陸浣光腳湊到宿孑亦身邊:“我不想吃水果,嗚嗚……你可憐可憐我,不吃炒粉今晚我會饞得睡不着的。”
宿孑亦抿着唇沒搭理她。
陸浣拉着他胳膊搖了搖:“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忍心看我睡不着吧?”
“宿孑亦~求你給我炒嘛。”她要是自己做她怕廚房與她皆傷。
“班長……”她頓了下,呃班長這個稱呼總是容易冒出來,太順口了:“宿孑亦。”
見他合上書起身,陸浣樂開花,屈膝跪在沙發:“磕兩個頭表示感謝。”
話落她磕頭,宿孑亦眉心跳了跳擡頭看着她磕頭,那道雪白的風光猝不及防落入他的視線,倏地耳尖紅得通透,他連忙轉身往廚房走。
打開冰箱抓了一把切好的粉,找到火腿腸切成片。
“唔……能不能加點土豆。”
聽到聲音他身子一僵,又想起剛剛看到的景色,繃着臉不去看她,清嗓應道:“可以。”
陸浣瞥一眼他绯紅的臉:“你臉怎麼紅了?”
“沾到辣椒水了。”
“不要緊吧?我以前切辣椒被辣到手…火辣辣的,洗也洗不掉,特别難受。你還辣了一片,怎麼搞的哦。”
“待會兒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
陸浣蹙眉:“現在去擦,臉腫了怎麼辦?”
宿孑亦有點尴尬:“一會兒就沒事了。”
“犟。”她跑到客廳找酒精,記得他把藥那些放哪來着。找到酒精和棉簽哒哒跑進廚房:
“先别做了,過來。”
“我已經好了。”宿孑亦側頭看着她,看見她眼神懷疑,便側了側臉說:“你看,臉沒那麼紅了。”
“真的不辣了?”
“嗯嗯。”
“那你小心一點,不要再沾到辣椒水。”
為了幫她炒一盤粉變成豬頭不值。
“嗯嗯。”
見宿孑亦一臉笃定,陸浣這才放心回客廳看電視。
炒好端上來。
陸浣聞着香味接過:“謝謝~你要嘗一口嗎?”
宿孑亦搖頭。
“真不嘗?真的?”
“不确定。”
陸浣夾起一口吹了吹,全身嫌棄:“你就那麼喜歡吃我吃過的?明明我沒吃之前可以嘗,非得我嗦一碗口水再吃……”
宿孑亦愣了下,拿過那雙筷子吃兩口,還好,不油膩。
見他吃完陸浣這才美滋滋邊吃邊看電視。
身旁的宿孑亦盯着她的嘴看了兩秒,收回視線望着電視,唇角不禁揚起一個弧度,讓她吃他吃過的也不是不可以。
晚上下課回家,陸浣看見門口有個男人,大概一米八二,那身影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西裝外套拿在手中,頭發有些散亂,領帶松松垮垮,襯衫紐扣解了兩顆,筆挺的西裝褲,左手戴了塊玫瑰金的手表。
宿孑亦冷臉錄入指紋:“你來這幹嘛?”
景逸立即擡頭,滿面春風擡手就要抱宿孑亦,卻被宿孑亦靈活躲開,他委屈解釋:“這邊有個學術會。”
“舅舅?”陸浣看着那英俊潇灑的人,驚訝出聲。
“小浣浣~”景逸笑眯眯抱着陸浣:“還是小浣浣可愛。某人都不知道喊舅舅,不知道你媽從哪個垃圾堆撿的。”
陸浣忽地被他親密舉動弄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