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影神色冷峻,回應道:“我并未取他性命,不過是略施懲戒,将其打傷罷了。” 言罷,他上前幾步,一把将陶芊妩拉開到一旁,随後俯身,粗暴地扒開黎拓的衣裳。
黎拓驚恐掙紮,質問道:“你要做什麼?”
江墨影一眼便瞥見黎拓藏在袖子裡的玉佩,伸手直接拿起,冷冷地說道:“我所要的,不過是這物。”
“還給我!!” 黎拓嘶吼着,踉跄着欲撲上去奪回玉佩。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可還未等他靠近,就被陶芊妩死死抱住。陶芊妩望着江墨影手中的玉佩,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你如此急切地欲奪回那玉佩,莫不是那賤人的奸夫?”
這句話仿若一把利刃,瞬間點燃了江墨影的怒火。他周身騰起凜冽殺意,眼神變得血紅,兩步逼近陶芊妩。陶芊妩這才看清他眼底翻湧的血色,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剝。“你說誰是賤人?” 江墨影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着壓抑的暴怒,令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為之凝固。
“爹爹……” 陶芊妩吓得臉色慘白,慌忙躲到陶執鈞身後,顫抖的聲音讓老宰相額角青筋暴起。侯景珩适時開口,月白錦袍在燭火下泛着冷光:“江墨影,玉佩既已到手,便可以離開了。”
“把玉佩還給我!!” 黎拓掙紮着欲爬起來,他奮力掙紮,試圖擺脫侍衛的鉗制,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訓練有素的對手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江墨影把玩着玉佩,突然湊近他耳畔低語道:“你如此急切地想要拿回這玉佩,所為何事?”
“這是我亡妻的遺物,我絕不能讓你拿走。” 黎拓的聲音帶着哭腔,眼中滿是哀求與不甘,卻在江墨影接下來的一句話後徹底僵住。
“亡妻?那這位又是何人?” 江墨影的目光掃過陶芊妩,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黎拓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滿心的委屈與憤怒無處發洩。
變故突生,龍皝突然如鬼魅般沖上前,一把搶過玉佩。他向來沉穩的面容此刻浮現出罕見的慌亂,雙眼緊緊盯着玉佩,聲音都帶着顫抖:“她回來了,是嗎?她與他是何關系?她如今身在何處?” 江墨影反應極快,立刻運起内力奪回玉佩,兩人的内力相撞,發出 “轟” 的一聲巨響,震得廊下燈籠紛紛炸裂,火星四濺,濺落在黎拓染血的衣襟上,灼燒着他的皮膚,也灼燒着他的心。
“此事與你無關。” 江墨影将玉佩揣入懷中,與侯景珩并肩離去。龍皝愣在原地,片刻後,他将陶執鈞的阻攔抛諸腦後,追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陶執鈞狠狠甩下衣袖,蒼老的聲音帶着怒意:“黎拓,你這是讓老夫顔面盡失啊。” 空蕩蕩的花廳裡,隻剩陶芊妩蹲下身,顫抖着為黎拓整理淩亂的衣襟。
黎拓望着掌心的血漬,指甲深深掐進肉裡,幾乎要将手掌刺穿。京都的風裹挾着寒意灌進領口,卻不及他心底翻湧的恨意熾熱。他暗暗發誓,定要登上權力之巅,讓今日欺辱他之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