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份罪證裡到底藏着什麼?”
曹齊沒想到姜槐盈已經調查到他頭上了,“當年陳家本就已經落魄,他為了重振陳家,選擇幫助皇上陷害三家。當我得知所有情報後我刻意接近陳義忠,我才知道陳義忠在三大世家被剿滅後十分後怕。”
李澤霖以雷霆手段而下,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當時幫皇上徹查此事的裴玄剛自斷一臂遠離朝堂,李澤霖不僅沒有厚賞裴玄,讓他頤養天年,還将他培養的勢力拔除幹淨,陳義忠是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人。
“陳義忠作為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皇帝又怎麼會讓他平平安安活在世上,隻不過陳義忠剛立功,要是李澤霖快速地将陳義忠一黨清掃幹淨,肯定會落下一個苛待有功之臣的名聲,那今後有還有誰該為他死心塌地地賣命。”
所以當時姜槐盈猜測是對的,陳義忠根本就沒有弄丢罪證,而是将罪證交給了一個他信任的人,隻是陳義忠沒有想到他信任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刻意靠近他的。
而陳義忠臨死前還在幻想着自己的心腹能夠拿着這份罪證在李澤霖面前保陳懷安的平安。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陳義忠即使在十惡不赦,到最後臨死前還在為陳懷安鋪路。
“罪證交給我後,陳義忠也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将至,李澤霖已經在物色新的人選接替他的位子,我帶着這份罪證離開京城和北陸的得力幹将藏山,我将罪證交給藏山後我們兩個就分開了。”
“我不知道藏山去了哪裡,而我後來也遭到追殺,我好不容易躲過一劫,後來我便再也不敢以南天燭的名字行走,我暗中一直在找藏山。直到半年前,我終于得知藏山的下落,他被抓了。”
姜槐盈整理着這些信息同時判斷真假,如果真按曹齊所說,現在無論是那份她找尋多時的罪證還是外祖的下屬都有危險。
如今,隻有找到藏山,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姜槐盈問:“藏山在哪裡?”
“追殺我的人用的都是宮内禦制的劍,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藏山沒有在京中,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在荊州。”
“你确定是出現在荊州?”
“原先在荊州的所有暗點全部被切斷了,等我到荊州的時候,唯一剩下的負責人告訴我,藏山被葉崎抓了。”
葉崎,姜槐盈可太熟悉了,陳義忠是中途選擇李澤霖的,而葉崎可是從李澤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着李澤霖了,葉崎此人心思缜密,手段毒辣,如果藏山真在葉崎手上,恐怕是兇多吉少。
“葉崎一定是替皇上辦事,所以抓藏山肯定也是皇帝的意思。”姜槐盈分析道。
姜槐盈猜測藏山一時半會肯定不會死,李澤霖如果想要知道更多關于暗軍的事,就一定要見到藏山。因為李澤霖是一個多疑的人,即使葉崎從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歸順他,在重大利益面前,李澤霖絕對不會下放權力讓葉崎審藏山。那麼葉崎回京後肯定會帶着藏山見李澤霖。
姜槐盈今日必須傳信給李歲聿,讓他想盡一切辦法盡快回京,姜槐盈多數情報都是由李歲聿傳遞,這次有誤的情報也是李歲聿傳遞的,姜槐盈不清楚李歲聿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有見到李歲聿的人,姜槐盈才能搞清楚中間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李歲聿要是真的在耍她,那隻能從李歲聿最看中的人或者事出發了,看來季鏡黎,姜槐盈不得不見一面了。
曹齊看着姜槐盈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明白姜槐盈肯定已經有計劃了,“你要我做什麼?”
“李澤霖多年無子,身邊确實少了一位能力出衆的太醫,你說呢。”
“你是要我以太醫的身份待在皇帝身邊。”
“不僅是你,還有以姚,你們隻有待在皇帝身邊才算是安全的。”
曹齊眼神中充滿疑惑望着姜槐盈,“你究竟什麼意思?”
“以姚的藥人身份已經暴露,已經有人要殺害她了,隻有她待在李澤霖身邊并且有用,在暗處的人才不能傷害到曾以姚。”
姜槐盈也知道這個方法十分冒險,可潛在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曹齊也認為李澤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你要我們怎麼做?”
陳義忠倒下了就必須有人接替他的位子,若是李澤霖能夠找到能接替陳義忠位置的人,朝中局勢早該變化了,可如今什麼消息都沒說,說明皇上根本找不出一個他可以信任的人接替陳義忠的位置。
既然他找不到,那我們就送一個人到他身邊,為他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