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腰間的皮帶扣正對着自己的肋骨,他的力氣一時半刻不洩,硌得她脾胃生疼。管盈無奈間,嘗試着用單手替他解開皮帶,幾番摸索才費力扒開,用力一扯,剛要從他腰間抽出去時,他突然握住她橫在腰腹的那隻手。
管盈心中一驚,不曉得他要幹什麼。
隻聽他在頭頂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不能...不能...琪琪...相信我...”
突然聽到喬琪的名字,管盈羞憤難當,自己是被他叫過來江湖救急的,卻不是真來當第三者的。趁他一隻手松懈,她試着抽身,但被他拽着手朝身後别去,稍一動彈就扯得手臂筋骨疼,而另一隻手還被他别在身下,她根本無法施展,心如死灰。
“琪琪...快了...”他渾身如同火球,聲音也越發低沉粗重。
他一邊緊緊抱着她,舍不得松手;一邊又叽叽咕咕地在她頭頂不時說着什麼,好似在安撫她,又好似在制止他自己似的。管盈突然意識到什麼,如果他将她誤當作喬琪,而喬琪有孕...啊,呵呵...
鄭居庸這小子很懂得疼惜愛人呢!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想報複他剛才的恃強淩弱,一個歪點子鑽進了管盈的腦子裡。那皮帶剛才已被抽開一半,剛好沒了阻礙,她隻微微挺了挺肚皮。
“哼...”他的胸口微妙地起伏了一下。
她得逞的笑了笑,必不叫他好受,等他稍平複,又輕輕地滑了滑大腿内側的肌膚。他既是疼惜有孕的喬琪,必隻能好好忍受一番。
“唔!”誰知她才剛使了兩招,他便忍耐不起,出手從她雙肋下夾起,向上一拱,将她的腦袋擡上了枕頭,翻身吻上來。
灼熱的酒氣夾雜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壓面而來,管盈慌了神,縱使他再怎麼克制,卻還有酒精的作用!
他的吻技卻真不算好,蹩悶、沖動、急躁...像剛長齊了牙齒就啃到香噴噴棒骨的小狗,貪婪的吮吸中,混合着盲目的撕咬。他掐住她的下颚,要用唇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好似餓急。
管盈被他壓迫得難受、撕咬得疼痛,掙脫不開時,隻好輕輕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拍了拍他的後背,極盡安撫。
大概是緊咬的牙關挫敗了他,也或者安撫起了作用,他突然在她耳邊的枕頭上砸下一記空拳,垂頭挪下,急促地喘息過後,扯出身下的被子蓋起,背對着她蜷縮起來。
他這是又忍住了?還是清醒過來了?
管盈默默滑去邊緣,不敢再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安安靜靜。
廣州和迪拜或京西有什麼不同呢?在京西時,他們都還小,同住一室,兩小無猜;在迪拜時,他們相看兩厭,同住一室,心距仍如隔千萬裡。可為什麼到了廣州,她既願意假扮他的女朋友幫他,剛才還對他生了挑逗的邪念...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他從來都不是居庸關。他一直是喬琪的,如今還是喬琪腹中孩子的,她倒是最好應該清醒一點!
醉了,一定是醉了的緣故...就像蕭唯言與佳薇。
酒,真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