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黎君要去哪兒?”
古諾七:“不知。”
鹿竹:“你剛剛不是一直與黎君在一處?”
古諾七:“是。”
鹿竹:“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對動物比對人感興趣些。”
古諾七:“何意?”
鹿竹:“說起幻影枭頭頭是道,與我說話惜字如金。”
古諾七:“……”
鹿竹:“莫不是,你識得那幻影枭為雌鳥,因你多年……啊!”
鹿竹看到古諾七拿他的衣角,擦拭完骨鞭,優雅揮手,骨鞭尾輕輕落在他的腿傷處。
古諾七:“保重身體。”
鹿竹:“你剛剛是不是用我衣服擦狼血?!”
古諾七:“小聲一些。”
鹿竹:“我說你是不是用我衣服擦狼血?!”
古諾七:“我守後半夜。”
鹿竹:“你用我衣服擦狼血!”
手中提着的幻影枭,因鹿竹說話時,手臂不經意的抖動。箭傷處一滴血流下,落在鹿竹的腿上……
塗山佑的山洞内,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四目相對。
倉洛音:“你可知這地上之畫何人所繪?”
塗山佑:“吾。”
倉洛音簡直要翻個白眼,這畫入石三分,且少說也已過數年,塗山佑看樣子與她年紀相仿。怎可能是他所畫。
倉洛音:“你可知山壁所畫之符為何物?”
塗山佑點頭。
倉洛音:“那是何意?”
塗山佑面上一囧:“吾不可言。”
倉洛音一甩袖子起身,沒什麼可聊的必要了。見她有些生氣,塗山佑挽留到:“吾言。”
倉洛音看着他誠懇的表情,大步走向山壁。指着她膜拜已久的一片神秘符号,其中最末尾的一句道:“那,這是什麼意思?”
塗山佑眼神有一刻閃躲,見倉洛音轉身要走,急忙高聲道:“青芒豬弗及女也。”
什麼?倉洛音覺得她是不是聽錯了,這麼高深的符号,寫的是一句青芒豬不如女人?他不會是戲弄她吧。
像是看出她不相信他認識般,塗山佑俊臉一揚,一副傲氣滿滿的樣子。
指着石壁上,新舊兩行從第一句讀起:“吾今日獵得一頭青芒豬,負之身,沉沉然,吾心甚悅。”
然後是下面一句新刻的字符:“吾今日獵得一女,負之臂,輕飄然,吾心亦悅。吾以為,青芒豬弗及女也。”
說完,高大的身形,帶着一副‘瞧我多棒’的孩子氣,站在一旁。
倉洛音好似被閃電擊中,呆呆的看着這一牆她膜拜許久的神奇字符。表情從不敢相信到失落,從失落到失望,從失望到怒氣升騰:“你罵誰呢?”
最近他負之臂,就是他用手提過的,不就是可憐倒黴的她?
塗山佑:“吾并無罵汝之意,吾言汝比青芒豬……”
“謝謝。”倉洛音打斷塗山佑,徑直走向山洞口。她覺得,面對這樣的人,多說一句都要被氣出個好歹。
山色朦胧,倉洛音正要邁腿跳出山洞,一擡眼她看到,山洞外不遠處,那條被塗山佑扯斷的銀七節身旁,圍滿了不知名的動物……
它們争先恐後的搶食着地上的大蛇,倉洛音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對啊,這是不鳴山呐。是野獸頻出,精怪遍地的不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