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二人将善念引至炎瑤腹部。讓他們的孩子自胎起便身附霧靈善念,因善惡本為一體,同生共死,以便日後有人可以牽制‘箓’之惡念,神胎孕育時間曆經百年。
百年後,孩子降生。夫妻二人将神力全部灌注在孩子體内,随着他的生長,神力會一點點覺醒。但此時,赤炎也找到了他們……
看到這裡,倉洛音已震驚不已……很明顯,桑木炎黎就是那個,帶着上古血脈,身附霧靈善念出生的孩子。而她,父母都是普通人,又會與百年前隕落的上古神‘倉’有什麼關系嗎?
接下來的畫,被壓在塗山佑粗壯的胳膊下,倉洛音蹲在地上,用力的擡起塗山佑的胳膊。聚精會神的看下去……
赤炎找來時,戰神夫婦将孩子交給巫師木比,朝着另外的方向想引開赤炎,。但神力散盡的夫妻二人沒等出谷,便被赤炎碰上。桑木被一掌自體内擊出,裝着‘箓’的法器。
赤炎打開法器,放出百年間被法器幾乎煉盡神力的‘箓’,‘箓’恨意四起,藍色的光芒自箓眼中升騰而起。憑借着最後一絲怨念‘箓’将戰神夫婦吸食。後因虛弱,無法離開被松下仙,設了結界的小谷。
由于谷中谷民,終日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很少有惡念,作為‘箓’的營養。‘箓’終日以霧的形式飄在谷中,隻能靠吸食動物搏擊的惡念,極度緩慢的成長。
後來,他與谷中的一種草,相互寄養。他将空氣中的營養送給草,草為他結出花,花開後藍色的光芒大盛,谷中大霧彌漫。谷中人便稱之為‘霧迷花’。花是‘箓’的……但花敗後的果,又是對草的回饋。
花開越多‘箓’可吸收的營養就越多,谷内越來越多的霧氣,交織在上空。谷民們便将原本無名的小谷,起名為‘霧織谷’。
終于在兩年後,‘箓’可以慢慢移動到,谷中很多地方。他想向他的另一半善念一般,附身與人。但大人自身魂魄皆壯,他就将目标也選定在,即将臨盆的婦女身上。而倉洛音的母親,被不幸選中……
桑木炎黎體内的善念,感知到惡念即将選附人體。分出一魄去警告惡念。但惡念非但沒有改過,還依舊與赤炎勾結。‘箓’用結出的霧迷花贈與赤炎。綻放在水底的霧迷花形成劇毒,赤炎以此打敗了水中霸主‘深水玄鲲’一族奪位,而‘箓’的條件是……
其餘的畫面,又藏在塗山佑身下。倉洛音坐在地上,手腳并起,用盡全力将塗山佑高大的身體側翻起來。被迫側躺的塗山佑,手指以微不可見的幅度動了動。
倉洛音繼續認真的看下去……
而條件是,十多年後赤炎以雨夜鳥為信使,帶來四海之水,以雷霆之怒灌破霧織谷結界。‘箓’便可以伺機再生,上古神‘倉’與戰神夫婦皆已殒命,他有望再奪雲天間之權……
畫中的雨夜鳥,正是她前幾天見到的。雖還有一半,壓在塗山佑身下,但她了解,雨夜鳥出現時,是帶着怎樣的毀滅力量。
倉洛音雙拳緊攥,一絲恨意自心底升起,神仙打架……她父母族人遭殃。
忽的,恨意恍若被吸收,她的腦子好似一時失控般,腳被錯亂的指揮,朝着前面用力一踹。
塗山佑剛睜開眼睛,就感覺後背被重重踢了一腳。倉洛音聽到背對着她的塗山佑,長長歎了口氣……
“吾自幼生于林野,日日逐獸、鬥精怪、與異人相争,無往不利。然……自遇汝後,肩臂中雙箭,額被汝足踵所擊,汝遇蛇癫狂,吾臀腿皆為汝傷……”說到這裡,塗山佑大手掀起獸皮,倉洛音匆匆掃了一眼,隻見其臀腿處,幾道抓痕縱橫交錯,皮膚被隔着獸皮撓起的地方,皮肉鼓起,邊緣泛着紅腫……
看了眼身後,因他掀起獸皮掃了一眼後,害羞低頭不語的倉洛音。塗山佑眉毛一挑,接着絮絮叨叨道:“背汝遭逢銀七節,蛇噬吾數口。汝棄吾而去,入吾洞穴竊物。未經吾允,觀吾所繪之畫。 ”
倉洛音隻覺得,被指責的面紅耳赤。塗山佑看着頭越來越低的倉洛音,好似乘勝追擊般接着說:“吾未怪汝,且欲為汝取物于高處,汝卻崩石砸吾頭,石砸于頭,吾已然昏厥……”
倉洛音硬着頭皮聽着,像一個挨訓斥的小童般,低頭不語。
塗山佑:“吾已然昏厥,汝猶在吾身後,踢吾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