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2号忽然松手,笑道:“我可不會傻到殺了你,但是我要你生不如死。”
燕山雪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咳嗽了好幾聲,她的手動了動,然後才擡眼看向2号,嗓音有些沙啞:“吳善文,你聽說過善惡有報嗎?”
吳善文不屑冷笑。
随後,燕山雪緩緩站了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燭龍栖寒門,光曜猶旦開。”
随着她的聲音,燕山雪一拳砸在2号的臉上,又一拳打在他的胃部。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風号怒天上來。”
燕山雪飛起一腳踹到2号的肩上,快得都有殘影,直接把人踹得撞到一旁的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台。”
她慢悠悠地念着這一句詩,像剛剛2号掐着她的脖子一樣,掐住2号的脖子,随即一個又一個巴掌落在2号的臉上。
結束這一切的時候2号的臉已經腫得不像樣,他癱倒在地,目光呆滞。
燕山雪微微俯身,笑道:“怎麼樣,我的拳頭,也夠大吧?”
說着,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遞到2号面前:“真可惜,我關了錄音,後面的這些,可都沒錄進去呢,隻能聽到你惡毒的話呢。”
燕山雪收回錄音筆,拍拍手,背上剛剛被丢在一旁的書包,事了拂衣去。
可她剛走出小巷,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靠着外面的牆,見她出來,便一直盯着她。
燕山雪反應了好幾秒,才道:“傅千鐘?你都看到了?”
傅千鐘點頭:“我看到了。”
燕山雪重新給自己紮了個幹淨利落的馬尾:“怎麼,要告發我嗎?”
傅千鐘面色坦然:“我還不是警察,可以徇私。”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悶悶地說:“也不是徇私,你們這是互毆,也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不是什麼大事。”
燕山雪若無其事地往來時的路走去,傅千鐘一如往常,跟在他身後。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跟過來了?”燕山雪絲毫沒有做壞事被拆穿的窘迫,畢竟在她看來,自己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傅千鐘解釋得很快:“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離開後又折返回來,一直跟着你。”
“那你也看到了,我戰鬥力挺強的,你,還要繼續保護我嗎?”
傅千鐘望着燕山雪的側臉,他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隻是目光堅定,燦若星辰:“嗯,我要繼續保護你。”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他能感覺到,這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燕山雪大笑起來,幾乎要笑出眼淚來。
這一次,在樓下分别時,燕山雪做了一個決定。
“傅千鐘,既然你想保護我,那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可以。”傅千鐘答應得很快。
燕山雪狡黠一笑,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道:“第三個,袁潇潇,你幫我去查查她父親。”
袁潇潇的父親是從政的,是市住建局的,燕山雪可不信能養出袁潇潇這種性子的父母,會是好人。
至于傅千鐘要怎麼去查,燕山雪不會幹涉,她相信,一個優秀的警察,即使現在沒有以前那些記憶,也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袁潇潇是一個不太好抓把柄的人,她看起來和霸淩團體不算太親近,也很少出現在霸淩現場,可是燕山雪知道,她很讨厭文若雪的優秀,多次挑撥孫寶瑩和文若雪的關系,甚至在後來,有許多次文若雪的告發和反抗,也是袁潇潇找父親壓下去的。
她可以借刀殺人,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呢?
隻要袁父落馬,還愁袁潇潇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