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燕山雪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作者賦予了我堅強樂觀,又永遠深陷泥淖的劇本,可還是有人想拉我一把的,我最好的朋友,同樣是高中,同樣是跳樓。”
她這麼一提示,系統便立刻對應上了資料。
阮緻知,燕山雪的高中同桌,心地善良,活潑開朗,卻在高三沖刺那年,跳樓身亡。
原因就是有人造黃謠,說她玩得開,還很便宜,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出來說看到她和什麼男人一起進了酒店。
當時的阮緻知拼命地想自證,卻沒有人相信,甚至連她的父母都認為她在外面賣。
絕望之下,阮緻知跳了樓。
從那時起,燕山雪就知道自證沒有用,她調查了很久才找到謠言的源頭,是一個被阮緻知拒絕過的男生,心生不滿所以才造謠。
她去報警,去找阮緻知的父母,将證據給他們看。
可是沒有用,沒有人再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大費周章。
所以,當燕山雪仔細研究文若雪的資料,發現若她不來,文若雪會被強制拍裸照,被威脅,被造謠時,她的殺意就已經藏不住了。
若不是孫寶瑩已經被拘留,她怕連孫寶瑩都不會放過。
系統理解燕山雪為什麼這麼做,但它仍是無奈地說:“宿主,這一次我會酌情扣分,希望之後,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燕山雪忽地起身,走到窗台去壓腿:“行,我知道了,謝啦,小系統。”
她熟練地練功,心中卻想着接下來的事情,1号死了,還有2号,3号,4号,5号,6号。
一共七個人,才解決了兩個,還有這座充斥着腐朽氣息的學校。
2号是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生,叫做吳善文。
其他人加入霸淩文若雪的隊伍,或許是因為嫉妒,或許是為了讨好,隻有他,是為了享受欺淩,享受暴力。
他給孫寶瑩出了很多折磨文若雪的主意,從教室到校外,他把自己的暴戾,宣洩到文若雪身上。
對于2号的所作所為,燕山雪也為他制定了獨特的計劃。
因為2号也是走讀生,他的父母管得很嚴,擔心他在宿舍學壞,因此在學校附近租了房陪讀。
或許是這樣壓抑的管束,讓他的情緒無處宣洩,才會逐漸扭曲。
可當他去傷害别人時,就已經不值得同情了。
就在燕山雪休息的那段時間,她每天都會躲在校門口,跟着2号後面,她用了兩天時間踩點,查看那段路沒有人,沒有監控,也虧得學校在郊區,沒人的地方還挺多。
在第三天,燕山雪戴上口罩和帽子,甚至是手套,躲在早就挑選好的路口,等2号一經過,直接讓系統幫她開技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2号一腦袋蛇皮袋,然後把人拖進小巷,拳打腳踢。
之後每一天,隻要2号是一個人回家,燕山雪都會沖出來套蛇皮袋先打一頓再跑。
她下手有分寸,專往又痛又不容易留傷痕的地方打。
這麼連續四五天之後,2号終于忍不住報了警。
可惜,沒傷,沒監控,沒證據,民警陪了兩天發現沒有任何事之後,也不再跟進,甚至因為民警去他家中調查,被他父母發現,他反而又遭了一頓父母的打。
但燕山雪也沒辦法一直休息在家,等期中考過去之後,她便回了學校。
平時做做作業就算了,實在不行還能請教下系統,真到考試時,她總不好用她大三的水平,去做高中的題,那不是給文若雪丢臉嗎?
陸瑤是曆史課代表,這天,燕山雪幫着她一起收作業。
來到2号座位旁時,正好他周圍的同學要麼出去上廁所,要麼在走廊裡玩鬧。
燕山雪便稍稍俯身,朝他笑道:“怎麼樣?這幾天挨打挨得爽嗎?”
2号猛地擡頭,陰狠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像是随時要咬燕山雪一口。
燕山雪譏諷地看着他:“沒用的東西,每天讀這麼久的書,上那麼多補習班,除了知道吃家裡的飯,花家裡的錢,什麼事都幹不好,你說你,是不是就是一個廢物。”
燕山雪可是學習了不少他父母罵他的語錄,精挑細選了這幾句,專門等着一個好時機說給2号聽。
果然,像2号這樣的人,長得還行,成績雖然不是第一第二,但也是常年前十,家裡多年打壓,導緻他自卑又自負,自尊心就像一個一戳即破的氣球,根本經不起刺激。
他猛然起身,雙目赤紅地揪住燕山雪的領子,一字一句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