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明瑜低頭一看,“傻狗,”原來是憨福立起來,按住了搖椅前段,此時正笑得一臉純良地看着明瑜,沖房間的方向叫了幾聲,“你是來叫我去睡覺的嘛?”
憨福晚上經常都是睡在明瑜的房間裡,床頭櫃旁邊有個窩,有時候睡着睡着,發現明瑜不在,就會找她。
“好了好了,知道了。”憨福又用嘴扯了扯明瑜的毛毯,“那牧洵哥哥,今天先晚安咯,睡個好覺。”
“好,毛毯裹着進去吧,不然着涼了。”蘇牧洵幫明瑜按住了搖椅,方便她起身。
“嗯嗯,那牧洵哥哥你也早點休息。”明瑜看着月光下的蘇牧洵,他眼下好似有點烏青,但依然還是溫柔又細心的一個人,真好啊,“走了,憨福,和哥哥說晚安。”
“汪嗚。”胖嘟嘟的憨福跟在明瑜身後,沖着蘇牧洵叫了一聲,好像真的在說晚安。
“憨福晚安。“見狀,蘇牧洵也笑了起來,和憨福打了招呼。
目送明瑜和憨福,一人一狗進了屋内,又自己曬了一會兒月亮,也就回屋休息了。
進來小廳的時候,還順便拿回和清洗了明瑜的牛奶杯。小姑娘好像喜歡這個時間點喝杯熱牛奶,但是熱的時候怪危險的,蘇牧洵思索着。(于是後來,隻要蘇牧洵在家,明瑜每晚出來喝牛奶的時候,都能在小廳的吧台上看到一杯熱牛奶,是蘇牧洵熱給她的。)
今晚,是蘇牧洵回S市後,住在韓家的第一晚,他入睡後,依然還是做了一個長久困擾着他的噩夢。
他夢到了母親一襲紅裙,從高空墜落的那天,血紅的裙擺烈烈,像是傍晚的晚霞一樣,極速退落;夢到了母親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但還是掙紮着向他說了“對不起”;夢到了母親那原本總是很神氣的眼睛,慢慢失去了色彩……
但夢到最後,是一個小姑娘幹淨明媚的笑容,和春日裡的鮮花一樣美好,于是蘇牧洵松開了微皺的眉頭,安然陷入了深睡。
第二天早上,明瑜上完了金融課,剛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白渚軒發來的消息。
白渚軒:姐!姐!明瑜姐!
白渚軒:請你救救我!
明瑜:?
白渚軒:你認識我哥嗎?
明瑜:你大哥?
明瑜:認識啊,需要我介紹給你?
白渚軒:?
白渚軒:什麼呀!
白渚軒:不是我大哥,是我表哥藍潇,我那個嫁到外國的姑姑的兒子
明瑜看着小白的消息,他表哥,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是來自上一世的,他表哥高中好像也在江海讀的,但是這一世明瑜可以肯定,不認識。
明瑜:哦,那我不認識
白渚軒:他前段時間過年不是回來了嘛,結果就愛上了S市,說是要長久待在這裡
白渚軒:然後他前幾天去國外家裡收拾行李了,應該是大後天回來
白渚軒:但是他前幾天走的時候,留了一篇他自己寫的樂隊曲子給我,要我在他回來之前,找夠一個樂隊的人,不然就打死我!
白渚軒:嗚嗚嗚.JPG
白渚軒:現在人我已經找得差不多了,但是,架子鼓打得好的人,除了姐你,我真的找不到了其它人了
白渚軒:可憐兮兮.JPG
哦~是這個事兒,明瑜有點印象,上一世,小白也來找過她,但是她拒絕了。因為會打架子鼓的人多得是,他同公司的那些小練習生應該也有會的,自己又沉迷于學習,于是就拒絕了。
但後來聽小白說,他表哥不滿意這首曲子的完成度,就拒絕了公開。原本小白應該是可以憑着這首曲子再出個圈的,結果努力白費了。
明瑜:行啊,隻是我也很久沒玩架子鼓了
明瑜:你要不嫌棄的話,我這幾天抓緊練練
重來一次,能補的小遺憾也補一補吧。想來,以自己的水平,不說帶飛,至少也不會拖後腿。
白渚軒:感謝明瑜姐!
白渚軒:當代女菩薩!
白渚軒:我哪裡配嫌棄您呐
白渚軒:姐,那就說好了哈,另外練曲子的時間,等确定了我再告訴你
白渚軒:愛您.JPG
明瑜:誇張嗷
白渚軒:抛媚眼.JPG
既然這樣的話,那音樂房裡,積灰了的架子鼓得讓陳媽安排人清理一下了,明瑜思索着出了書房,下樓準備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