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檸頗有種拒絕溝通的意思,檢查這種事情,當然是有感覺的啊!什麼感覺難道還要和他仔仔細細說一遍嗎?
沈戒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将他圈倒在亭子的圍椅上,楚溪檸慌張又倔強的瞪他。
沈戒輕笑一聲,突然附身将人按在了靠背上,楚溪檸張嘴要罵,沈戒一掌捂上去,便隻剩下他唔唔的狂叫聲。
“溪檸,給你的東西我不會收走,但你這麼對我有點過分了吧。其實我覺得……”
“!!!”楚溪檸惶恐的瞪着他,眉心微微蹙起,顯然是有些害怕了,他緊緊地拽着沈戒的衣角,狠狠地亂踢起來。
誰知沈戒似乎早就料到他是個不安分的,擡腿便壓了上去。
二人誰也不服誰的僵持着,看上去都有些狼狽,姿勢嘛!實在是有些暧昧了。
“唔唔……沈……狗唔唔……”
沈戒聽着他含糊不清的聲音忽然就開始發愁,看來之前确實是他把楚溪檸想的太好了。早知如此,從在酒店見到他的那一眼起,他就不應該對這人抱有任何善良的想法。
“我覺得沈楚聯姻的那個人是你,好像也不錯。”
沈戒得逞似的挑了挑眉,眼裡浮現出滿級的壓迫感,指尖一點一點摸過楚溪檸的耳際,黑色的耳釘堅硬的,和那發燙的嫩肉觸感完全不同。
“你他麼滾髒唔唔……”
楚溪檸怒紅着臉,嘴裡吐出的字眼随便一松都讓人覺得難以入耳,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讨厭的人在他這裡隻配這種“優越”的待遇。
“有這張嘴還能長大也是你的福氣。”
“啊嘶——”
沈戒倒抽一口冷氣,急忙抽了手,按着楚溪檸的掌心已經通紅,深青的牙印陷在裡邊,看着都叫人感覺痛。
“呸!咬死你我!活該你!狗男人!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我不敢什麼?”
沈戒直接掐着楚溪檸的脖子卡了上去,大拇指悠上他的下颌,逼的楚溪檸發疼,他輕輕的擡起他倔強的眉眼,低頭強忍着沖動壓了下去。
楚溪檸淚眼汪汪的看他,實在叫人憋得慌。
他還是個小孩子,何必跟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計較。
沈戒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怎麼瞧着就挺可憐的呢?像極了某個人。
掌心無意識間松懈下來,他就那麼看着,瞬間失了魂,楚溪檸被沈戒忽然攬進懷中,寬大的身體緊緊地包裹着,體溫迅蔓延上來,呼吸又亂了些。
楚溪檸警惕的身體逐漸松懈開來,他好像又回去了,在那個冷冰冰的被消毒水充斥的醫院裡,姐姐就是這樣抱着他,一直一直抱着。
而沈戒也恍惚了,他曾經那麼偏執的想将一個人留住,他這是怎麼了?十年了還不夠他放下的嗎?他不應該是這個瘋癫的樣子,隻是……楚溪檸太像了,那張臉、太像了。
對于那個人,要說不恨必然是假的,可再怎麼恨,他也不應該将這份恨意施加在楚溪檸身上。
“對不起。”
“啪——”楚溪檸猛然将人推開,他是真的用力。
沈戒又被一巴掌呼了上去,楚溪檸紅着眼,怒瞪着犟:“你他麼發什麼瘋?我早就覺得你這人居心不良,你竟然敢打你小爺的注意,勸你趕緊退婚!要不然我折騰死你!就你還想娶我?做夢吧你!”
沈戒被打的犯懵,這距離他第二次被打的時間好像并不久,臉頰泛起熱辣辣的潮紅,他強忍着試圖冷卻情緒。
楚溪檸不是他,他除了那張臉有六分像,哪裡都不像他。
手機被楚溪檸摔在地上破了一地,他紅着眼渾身顫抖,卻在沈戒伸出手的那一刻退了回去。
“别他麼碰我!誰稀罕你這破玩意兒!有兩個臭錢了不起?沈戒,你腦子有病你就去治,我是你什麼人?用得着你如此對待?沈楚聯姻是你家定的,你是個生意人,你給我的,當真沒有摻雜别的東西嗎?你玩過多少男人我不清楚,可能你這十年為了忘記某個人在英國已經玩爛了,你談個戀愛滿城皆知,喜歡我這張臉?好看嗎?熟悉嗎?想要嗎?”
楚溪檸一步一步的逼問着,他這人這幾年跟常見聽了不少的八卦,沈家那麼狗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城北徐公,說的就是他吧!長的也不咋樣,怎麼就給沈戒迷的暈頭轉向的?”
楚溪檸看着常見翻出來的報道,互聯網是有記憶的,沈戒和徐易的詞條,随便打開一部手機就能翻出來。
“徐易長得好像你哎!”
“我又不是他爹,像我幹什麼。”
常見知道楚溪檸不愉快了,他不喜歡聽這些話,因為……
升溫的氣氛極速的拉緊着,那個人重新被翻出來!一刀一刀紮進沈戒的心裡。
沈戒亂了,所有的記憶排山倒海,被楚溪檸定格在哪一句句好看嗎?熟悉嗎與想要嗎中。
“哼!不說話了?沈少爺也有無言以對的時候啊?不是你要跟我聊嗎!你說話啊!”
沈戒穩了情緒看他崩潰着,許久才淡漠的說了聲:“你和他不一樣。”
你和他不一樣。
這世上本就沒有一樣的人,他說的這不是屁話麼。
楚溪檸一聲冷笑,嘲諷的盯着他。
“所以呢?失望了?”
沈戒看着他的眼神,輕笑着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