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一個?姜萱萱的心又提了起來。她當時确定完詩會最佳後,便先行一步到了天香閣,靜待着魁首的到來。對這樓下大堂上演起雙魁首争奪的大戲一事,她是毫不知情的。本來魁首是位女子,她就已經很驚訝了,沒想到還有第二個人?
看到姜萱萱臉上不知情的驚訝神情,梁悅開口解釋道:“歡樓管事的認為我與蔣公子詩詞并佳,難以取舍,于是将我們并列為雙魁。”
姜萱萱冷靜下來,臉上挂上了職業微笑:“既如此,蔣公子和梁娘子今日并為魁首,都可找我踐行一個許諾。”
三人落了座。這蔣鶴鳴在場,梁悅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八卦了,隻好開口和姜萱萱先熱絡起來,套套近乎。于是她首先從桌子上這香爐開始誇起:“姜娘子這熏香好生清雅,這香氣我竟從未聞過呢。”
姜萱萱的笑容越發柔和,熱情介紹道:“這香是我令人特制的,以柏子仁、甘松蕊、白檀香為主,我還加了一些其餘的東西,梁娘子仔細聞聞,看看能否聞出來什麼?”
梁悅作勢伸過去臉更湊近香爐,深吸一口氣,打算開啟誇誇團模式:“确實這香味裡有……”
“咚”的一聲,梁悅誇獎模式還未開啟,便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蔣鶴鳴如驚弓之鳥一般立即站了起來,用袖子捂住鼻子遠離香爐,激動地質問姜萱萱:“你在香爐裡放了什麼!”
姜萱萱滿臉歉意:“蔣公子實在抱歉,情勢所迫,并非有意加害兩位。這香爐裡隻是有一些迷香,于身體無礙,過半天二位就會醒來。”
蔣鶴鳴節節後退,姜萱萱一身紅衣在他的眼中越發模糊,直到最後,他還沒來得及摸到房門便眼前一片漆黑,失去意識,軟軟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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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今夜我好不容易買通了歡樓裡的小厮混了進來,你随我一道走吧。”男聲懇求道,語氣焦急。
“于郎,歡樓不是那麼容易逃出的,趁現在他們還沒有人發現,他倆還沒醒,你快些離開吧。”女聲無可奈何。
“我若走了,你一個人怎麼應付今日之事?”
“我自會向萬老闆請罪,今日之事我會一力承擔。”
梁悅在一陣男女急促的交談聲中漸漸地清醒過來。
是誰在講話?剛剛她為何突然暈倒了?
她一邊活動着酸軟的四肢從地上爬起,一邊揉了揉剛剛臉先着地被堅硬的地面痛擊的右臉。啊,這臉着地可真痛啊,不會腫成半扇豬頭吧?
剛剛還在那裡郎情妾意、淚水漣漣的姜萱萱和于子昂,震驚地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直愣愣地站在他們面前的梁悅。
那賣迷香的江湖術士拍着胸脯言之鑿鑿地保證一頭成年公豬聞到都得迷暈半天的,怎麼這女子才一炷香就醒了!
而梁悅看着眼前這一對苦鴛鴦依依作别的情形,愣在原地。
她是不是醒來的不是時候,現在躺下還來得及嗎?
眼看眼前的兩人邁開步子,向她逼近。
“唉唉唉,做什麼啊?我可以什麼都沒看見的!”梁悅扶着牆壁後退,剛醒來,這迷香勁還沒過,兩腿有點不聽使喚啊。
這倆人不會要殺人滅口吧?她不要再死一次啊!
“咚”地一聲,兩人手牽手依偎着跪在了梁悅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求梁娘子發發善心,不要将我二人的事情說出去。”
啊,她好像要吃到什麼不得了的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