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把能量劍收起藏在腰後,木頭水杯扔到了火堆裡,頓時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火焰蹭的一下竄高。
朱大力則有些震驚地看着四周,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
津率不置可否,拆開一包應急幹糧,這次她打算放在火上烤一會再吃,或許這樣會好吃一點。
“醒了就好,你一會看看你的腿能不能走,能走的話今天你得自己走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其他人。”
朱大力挪動了一下左腿,雖然還是很疼但走路沒問題,他說道:“沒問題,我今天可以走。”
收拾完東西後,他突然發覺少了什麼東西,急忙問道:“對了,我們的槍呢?”
“估計全在雪裡吧。”
“那怎麼行,我們得去把槍找回來,連武器都沒有要怎麼殺那頭怪物!”
津率難得開了個玩笑,她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臂:“用你的大力。”,接着她沒管朱大力顯而易見的尴尬,同火種規劃了路線後準備繼續上路。
沒過多久,眼皮突然傳來冰涼的刺痛感,她擡起頭,不知何時天上竟然又下起了大雪。
北風呼号裹着鵝毛大雪飛落,爬山的時候津率除了風聲跟自己的喘息聲什麼也聽不到,眼前隻有方寸之間的路,她一遍遍重複着用木棍探路-往上爬這一重複動作,偶爾有雪花落進眼睛裡,冰冷刺目。
“啊!”一聲驚叫響起,津率瞬間驚醒,回過身看見身後的朱大力竟然滑了下去,此時他被一顆長在山腰的樹攔住了,似乎是傷到了腿,正抱着腿蜷縮着身體。
下面雖然不是什麼萬丈深淵,但一旦掉下去他的腿傷不但會加重,還可能會受到其他損傷。
“你還好嗎?”
他擡起頭,臉色有些泛白:“我傷到腿了。”
“你等我一會。”
她把一直沒扔的木闆放到一邊,利落地滑了下去。
“我幫你,你能上去嗎?”
“沒問題。”接着朱大力扶着津率開始往上爬,但是稍一用力受傷的左腿就傳來鑽心的疼痛,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他神色痛苦地停了下來。
“不,不行,太疼了。”
津率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爬上去把那塊木闆拿了下來:“還好沒扔。”
躺到木闆上後,他十分歉疚地對津率道:“對不起,我拖後腿了。”
他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居然要一個小姑娘來照顧,想到這裡,他低下頭,憤恨地使勁敲了一下自己的腿。
因為要拉着一個人走,原先計劃好的路線顯然需要改變了,火種重新給她規劃了一條較為平緩的路,不過這條路會繞得更遠。
太陽漸漸落下來的時候,津率停了下來準備建雪屋來度過今晚。
這時雪已經很大了,讓人幾乎無法看清前路,朱大力擔憂地看着天空:“如果明天不停的話連看清路都成問題。”
津率也有些擔憂,雖然她有火種不必擔心會迷失方向,可其他人卻沒有。
正當她畫雪屋範圍時,一股莫名的心悸感突然出現,手一抖,樹枝掉在地上,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每次有高階喪屍接近時她都會産生這種焦慮不安與恐懼的情緒。
喪屍就在不遠處!
“有東西接近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津率立刻說道,并迅速收拾起東西。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朱大力急忙問道。
津率不欲多做回答,拖着他立刻離開了這裡。
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天越黑風雪就越大,此時風雪大到一米外就已經看不清具體情況,到處都充滿了危險,可令她更加不安的是,那種危機感并沒有随着她的離開而減弱。
頂着狂風,津率艱難地緩慢前行,本來早就該被凍的沒知覺的腳現在卻每走一步就仿佛針紮一般疼,她早該停下來建造雪屋,但那種可怕的預感迫使她一直往前走。
躺在木闆上的朱大力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始終沒有合眼,手中緊握着一把小刀,警惕地盯着四周。
時間仿佛靜止在了一片片雪花之中,天空沒有一絲光亮,狂風夾着白茫茫的雪花砸在她的身上,幾乎要将她的身體扯得四分五裂,雙腿深深陷入積雪中,前方的道路仿佛永遠沒有盡頭,耳邊隻有狂風的嗚嗚聲,整片天地似乎隻有他一人,世界被暴雪淹沒 ,她似乎被永遠困在了這片雪山裡。
或許是運氣太好了,就在她心沉到了谷底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一片溫暖的燈光。
朱大力顯然也看到了,他高喊着,對着她指着那片暖黃的燈光。
一頂帳篷出現在眼前,兩個人影映在上面,耳邊是朱大力興奮的呼喊,可那種不詳的預感卻愈加劇烈,心跳聲掩蓋了粗重的喘息,帳篷沒有被拉上,她謹慎而小心的用木棍挑開——
兩個早已死去多時的人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