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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孤狼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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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陸春彎腰靠近他,小聲道,“起來,走!”

陸遠身旁的妹妹聽得這話,突然跳起來,滿院子跑着拍手叫着:“好哎!好哎!不用跪了!不用跪了!玩兒去咯!”

陸遠趕忙跑去将她拉住,捂住她的嘴。

“站住!”錢保容叫住他,對陸春道,“你們人可以走,但租子還得還!”

陸春道:“我這滿屋子家當,都是錢老爺您的了......”

“我要你那一屋子破爛做什麼!”錢保容怒道,“既然你們沒錢,就拿人來還!”

錢保容向身後的打手使了個顔色,其中一個打手就從人群中走出,猝不及防拉過還在歡笑的陸苑。

“你幹什麼!”陸遠沖過去拽住陸苑,卻被另一個打手拗過手臂按到地上。

老媪于氏連連磕頭:“錢老爺!我願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求您放了我閨女!她才不過十五歲,人又癡傻,老爺您抓她去也無用啊!”

抓着陸苑的打手不懷好意地笑了:“癡傻怕什麼?老爺要的又不是她的腦子。”

錢保容哈哈大笑:“陸老頭,能結我這門親家,你當拜天拜地銘感五内才對。整個村子誰有此等福分?”

陸春再度跪下,流着淚道:“錢老爺!您拿我這條老命抵租子吧!你一刀劈了我,莫要抓我女兒!那天高的租子,我們實在還不上啊——!”

陸苑見父親哭着伏在地上,似也意識到什麼,哭喊着要掙脫束縛。

那打手自然不會放過她,将她雙腕牢牢制在背後。誰知她一感不适,即刻激烈掙紮,拼命甩動上身,瘋子一般大吼大叫,突然一腳踩在打手靴子上。那打手吃痛,沒了耐性,将她扭過身,一巴掌狠狠扇出,将她整個人扇了出去。

“小苑——!”陸遠驚呼。

她一個趔趄,行将仰面跌倒時,背後卻倚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被那人牢牢扶住。

這高大的身影就是烏缇娜。她一襲水藍長裙,筆挺地立在雪地中,長發流水般披下,無髻無飾,卻超脫凡俗。

于氏第一個反應過來,撲過去将女兒緊緊摟進懷中,痛哭流涕,再不肯撒手。

“放了他們。”烏缇娜對錢保容道。

“你是誰?”錢保容見她美麗的容貌,連語氣都非比尋常地和氣。

“不關你事。放人。”

“小妮子口氣不小。我就喜歡你這樣不怕死的......”他竟将手伸向烏缇娜的臉,想觸碰這罕見的美貌。

烏缇娜冷笑一聲,隻手抓住他剛伸到一半的肥圓手腕。

錢保容發了狠,卻怎麼都掙脫不掉,索性賴皮起來,“小妮子可是想跟我回去?不想你竟比我還着急。”

烏缇娜輕笑,“你當真是我見過最不想要命的人類。”

說罷十指一用力,她手中的肥圓手腕“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錢保容在烏缇娜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爆發出凄厲的慘叫,右手耷拉在手腕的盡頭,被他輕輕握着。他整個人疼得跌到地上,對一衆打手喝道,“把她拿下!”

那七八個人雖見識了她隻手折斷手腕的功夫,卻仍當她是個會點功夫的普通女人,畢竟他們的主子除了有錢,沒半點能耐,但他們可都是江湖上曆練出來的。

直到烏缇娜展動身形,他們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力量。七八個人,幾乎同時倒地。沒有人知道她是何時、如何出的手,每個人都隻聽得耳邊源源不斷地傳來骨折聲,片刻之後那聲響就輪到自己身上......

最後一個還沒輪到的,是按着陸遠的人。

烏缇娜跨過滿地蜷縮呻\吟的人,走向他,冷冷道:“我想并你不想一試。”

那人立刻松開陸遠,舉起雙手,顫抖着走向錢保容,“老爺......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廢物!”錢保容恨聲連連,在地上痛不欲生。

烏缇娜走向他們,“我現在不想殺人。你們走吧。”

錢保容在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他太過肥胖,連跌倒兩次才站穩,氣喘籲籲,“你......你等着!”

“你要我等什麼?”烏缇娜笑問,“等着你再帶人來,再讓我揍一頓?我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興趣。”

錢保容羞憤難當,跺腳對滿地打手吼道:“起來!回去!”

“等等。”烏缇娜走向他,每走一步他就怕得後退一步。“這家人的事,該做個了斷。我記得這樣的事,你們人類總有個東西作憑證,拿來。”

“憑什麼聽你的?!”錢保容怒道。

“憑你被我折斷的手腕,也憑你看不上他們還地租的能力。那正好,你們換人種地就是。”

“你——!”錢保容被折斷的右手還耷拉着,竟又伸出左手指着烏缇娜。

自然,這手又被烏缇娜一把抓住。

“這隻手也不想要了?”她真心覺得這人好笑。

錢保容無可奈何,對扶着他的人耳語幾句。又聽烏缇娜道:“如果你想讓我開殺戒,可以試試去搬救兵來。我可以向你保證,一條命都不留,包括你在内......”

錢保容一跺腳,“罷!去把東西取來就行!”那人小心地放開扶着他的手,往院外跑去。

晴天朗朗的院子裡,比深夜還要寂靜。

烏缇娜一動不動地站着,手仍攥着錢保容的左腕。地上的人縱使在她視野的死角之内,也不敢偷襲她——他們着實是被打怕了。

半晌,陸遠小心翼翼地向烏缇娜走去,“姑娘......”

“别過來。”烏缇娜開口,眼睛卻望着遠方的藍天,“誰都别過來,以免節外生枝。”

陸家人就在各自的原地等着。隻有小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在母親懷裡撒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一時間,她稚嫩的笑聲就是這方寸院落裡唯一的聲響。

錢保容派去的人終于回來,果然是孤身一人,手中拿着一張印着紅手印的契約,走向烏缇娜。

“與我何幹?你該給誰給誰。”烏缇娜道。

那人遂将契約交給陸春。

“這是......佃契!是佃契!”陸春悲喜交加,那張契約在他手中抖動不停,“多少年了,這東西簡直就是噩夢!”衆人圍上去,看得真切,那确是在錢保容手中的那份佃契。陸春跑回屋内,須臾跑出,手中的佃契變成了兩張,另一隻手握着兩塊石頭。另一張佃契是存在他手中的備份,另一隻手的石頭,是打火石。

“咔咔”聲中,打火石火星四濺,濺至兩張佃契上,火焰頓燃。陸春将燃燒的佃契丢在檐下無雪的地上,一家人看着火光熊熊,将兩張紙燒成黑色的灰燼,小苑跑來在灰燼上歡騰地踩踏,那僅剩的灰燼便化為烏有,就像他們所受的所有屈辱。

烏缇娜松開錢保容左腕,一字字道:“帶上你的垃圾,滾!”

錢保容悻悻走開,叫上所有打手,跌跌撞撞地離開這個院落。

烏缇娜轉身面對檐下的陸家人,抱拳道:“在下以此謝過七日收留之恩,就此别過。”說罷轉身就走。

“姑娘......”陸遠叫住她,“敢問姑娘大名!”

烏缇娜頓住腳步,旋即又邁出步伐......

“姑娘!”陸遠跑上去,于氏卻先他一步跑到烏缇娜面前,自叢生的皺紋中展開慈祥的笑:“姑娘請留下,用過一餐之後再走吧!我們家裡雖沒有山珍海味,但也一定讓你吃飽了再走!”

“不必。”她不肯停下腳步。

陸春佝偻着身子顫顫巍巍地走過來,阻住她的去路,道:“姑娘,今日一事,隻怕遠不是燒了佃契就能完的......錢保容不會善罷甘休。若他又找上門,就将置我一家于鼎镬之中......這地方我們是再不能待了。但要找去處,也要準備路上的盤纏,都需要時間。隻能......隻能厚着臉皮求姑娘你暫留些時日,待我們準備妥當......”

“我又不是護身符......”

“姑娘......”于氏撲通跪下,陸遠怎麼攙都攙不起來。她老淚縱橫,“姑娘,是我們厚着臉皮求你......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那惡霸欺壓一方,手底下個個都是高手,下手狠毒絕不留情。這幾年他們手上的人命不下十條,多少次我們是看着左鄰右舍的人被他們擡出來.....隻有今天,隻有今天我才看到他們落敗的樣子……姑娘,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實在不是他們的對手......姑娘,求你留些時日,有你鎮着,他才不敢造次……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老身求你了……”她哭聲悲極,連連磕頭。

烏缇娜将她攙起,無可奈何:“罷。左右我也沒有任何去處……便留些時日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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