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看到衛員外臉上驚慌失措,似乎面對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要!”他驚叫出聲。
然而黑布落下,裡面什麼也沒有,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鹦鹉連同挂着它的花架放在裡面,鹦鹉被白布捆了嘴,站在樹枝上閉目養神,被外界的光亮刺激,驚得鹦鹉滿籠子亂飛。
籠子的籠子裡,關了隻鹦鹉,而那兩殺手竟對一隻鹦鹉叫閣主。
我震驚地張開嘴巴,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如此令人難以置信。
護送一隻鹦鹉都這麼大陣仗。
隻聽衛員外慘叫一聲,“我的鳥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心肝!我找你找的好苦,你怎麼在這裡了。”
他着急上前,顧不得殺手還在附近,大步上前要尋回他失蹤許久的寶貝,取出鑰匙打開籠子,他小心翼翼取下鹦鹉嘴上的白條。
鹦鹉頓時張嘴大叫:“參見閣主!參見閣主!”
惱羞成怒的地二人上前揪住衛員外,“原先關在籠子裡的人呢?!”
衛員外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啊。”
女子一把奪過白條,不知看到什麼憤憤揚了,“叛徒!”
我一邊觀察一邊小心溜到大門口,白條飛過來,我剛好看清上面畫着的狐狸頭。
記憶将我帶到從前。
雲昭行俠仗義過後,用血或筆墨,在現場畫下的狐狸頭,跟我現在看到的一模一樣。
加上前不久我還在南州見過他。
他來過這裡。
“諸位别來無恙啊。”他飽含笑意的聲音從屋頂傳來。
少年一襲白衣立在屋頂,面戴狐狸面具,手持酒壺,風吹得他衣袍烈烈,墨發紛飛,還吹來陣陣酒香。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眼淚湧出來。
雲昭,我沒有失言。
你食言了。
衛員外護緊鳥籠,幾乎是跌坐在籠子裡。
“你!你是如何把人換走的!”
“雲昭,你把閣主弄哪裡去了!”女子說完拔劍朝他攻去,男子也不甘示弱随她而去。
他們應是雲昭舊識。
雲昭手中長劍挽出一道劍花,離去不忘回頭嘲諷,“想知道閣主去哪裡先追上我再說。”
他就像來去自如的風,從不會在世間某處停留。
這趟镖丢了貨物,是跑不了了。